钓系美人,全城唯一白月光(66)
林妙韵一个战栗,比起郑霆声的严肃冷酷,眼前这位莫先生,好像更乐意看她动手,从而用他手上那把小刀划破自己的动脉……
“我,我……”林妙韵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连哥哥都不帮我?”
林冉青瞥了她一瞥,没心情管这个疯子,细心地为郑霆声绑好绷带。
“幸好酒瓶只伤到了外面,如果扎得再深一点怎么办?”林冉青心有余悸,不赞同地看着郑霆声。
“你没事就好。”郑霆声松了一口气。
林冉青内疚地盯着郑霆声的伤口,再看沙发上被自己整理好的信件,握紧拳头。
“林妙韵,你够了。”
整场闹剧下来,林冉青都未发一语。
但现在这个时候,他已经忍不下去了。
“你以为偷了我的信就能取代我?”林冉青走向林妙韵,不屑地俯视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用你浅薄的脑子想一想,只要郑生拿他手里的信做笔记鉴定就会知道,林湖昀根本就不是他的笔友。”
林妙韵眼里几欲渗血,她的手被莫景焕踩住,动弹不得,只能恨恨地瞪着林冉青,“为什么不可以?”
“你就是个私生子。”林妙韵呸了一口血沫,“跟你通信,如果被人知道简直就是耻辱!”
“有我哥哥替代你,既能成全郑林两家的关系,又能让郑霆声冷血的流言消散,有什么不可以?”
“啊!!!”少女手指的关节发出断裂的声音。
莫景焕移开脚,讪讪举手,“抱歉,我听得有点热血呢。”
“莫先生!”
林湖昀上前一步,被顾成抢先挡下,“林先生,你放心,我会请锦城最好的医生给林小姐治疗的,绝对不会留下后遗症。”
林湖昀紧皱眉头,但迫于身在莫景焕的船上,只能暂且退后一步。
“可惜你错估了形式。”林冉青声音冷漠,往日的温柔全然消失,“没想到就算偷走了我的信,也没人相信你的话。”
确实,林妙韵想到了所有的可能,却唯独没有想到,从金世昌开口的那一刻开始,郑霆声就没有信过他们一个字。
“金世昌。”郑霆声坐在沙发上,即便手臂受伤,也没有减退一点气势。
金世昌战战兢兢地一个激灵,听到郑霆声叫他,趴跪着爬到郑霆声的脚边。
“表哥,表哥,都是那个贱女人挑唆我的!我,我只是被她蒙蔽了!”
金世昌哭得涕泗横流,郑霆声只皱了一下眉头,站在外面的保镖就走进来,一左一右地控制住金世昌。
“挑唆?”郑霆声挑眉,“我的信一直以来都是从学校寄过来,文特助代为转交,不是特意观察,根本不会知道我有一个未曾见面的笔友。”
他起身走到林冉青身边,一手搭在林冉青的肩上,“而林小姐,你跟安保部门的人关系真不错,不仅是金世昌,就连万立非大厦的安保部副经理,那个姓秦的?也跟你关系匪浅啊……”
林冉青恍然大悟。
怪不得林妙韵和金世昌能够这么笃定自己的房子里有郑霆声的信,是因为他的信,从毕业后到万立非工作,就一直是寄到大厦前台的。
这件事并不难查,只要有心观察,就会知道自己和“鸢尾”通信的事情。
“对了金先生,”林冉青打开手机扫了一眼,“你也不用把事情全推到林妙韵的头上,毕竟林妙韵只是让你偷信,可你却把我的花顺走了一盆呢。”
郑霆声轻笑,只问了林冉青三个字,“哪一盆?”
“今年过年的那盆。”
“哦。”郑霆声了然于胸,“那盆太便宜,只有三十万。”
林冉青眨眨眼,弯腰对金世昌道:“真可惜,不到一千万呢。”
“只是三十万的财务损失,应该也够判几年了吧?”
金世昌恐惧地抱住郑霆声的腿,“表哥,表哥!我是你表弟,你不可以报警抓我的,表姨会伤心的!”
“伤心?”郑霆声眯起眼,“你以为我郑霆声的父母是谁?会为你这种人伤心?”
“你还是去监牢里忏悔吧。”
“呼~”顾成吹了一声口哨,“拖下去吧,这俩一起?”
莫景焕摇头,指着还有意识的金世昌道:“就一个小的仓库,女士优先,就给林小姐吧。”
他扬起大大的笑容,看得金世昌瘆得慌,“至于这位,就绑在游艇后面,冲浪回去吧。”
“不!”金世昌猝然大叫,“表哥,表哥你救救我我不会游泳的!”
郑霆声摆了摆搭在林冉青肩上的手,算是默认。
高大的保镖们立刻把地上的二人通通拖了出去。
林冉青横了一眼郑霆声,“郑生,你还是先坐下吧。”
“林生,我没事。”郑霆声放低声音。
林冉青低头,碰了一下郑霆声的手臂。
男人没有防备,吃痛蹙眉。
“这叫没事?”林冉青反问。
“噗嗤。”顾成难得看到郑霆声吃瘪,捧腹偷笑。
郑霆声点点头,迈步坐回沙发,“好,听你的。”
事情已经解决,但林冉青的心里仍不平静。
他环顾一圈周围站着的人,抿了抿唇,“我想和郑……郑先生单独待一会儿,可以吗?”
顾成和莫景焕对了一个眼神,遗憾地摊手,“我们耽误的有点久,也没办法让所有人一直待在下面。”
“真的不行吗?”林冉青睁大眼睛,期待地望着顾成。
他实在有太多太多问题想问郑霆声,从十年前的第一封信,到今天的真相大白。
他们之间,好像有太多模糊不清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