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咸鱼x野狗(272)
不假思索地塞进自己上衣口袋里。
再抬头,他眉眼蕴着阴鸷,凶神恶煞地问:“还有没有?”
“拿出来,不想死就快点!”
“……”
活像拦路打劫的强盗。
这条野狗……有病吧。
饶是祝阿静也不由得生出这种想法。
全然不知祁小狗满脑子想着:这个好用,能给企鹅用。
于是就将眼前的废物勉强划入有点用的范围,突然提起一点兴致。
在给林秋葵收集武器这件事上,祁越向来很有执念。
他粗鲁撕扯着祝阿静的衣服,才不管敌人也有性别。这幅野蛮的做派,非常阴差阳错地,让祝阿静感到莫大羞辱。
没教养的东西!
她终于被挑起怒火,不欺然抬起手腕。腕间玉镯分裂两半,居然从中迸射出一枚子弹,嗖地射穿祁越掌心!
——又多一个。
祁越四指往下一盖,凭蛮力握住那颗飞速旋转子弹。
反手又塞到祝阿静的眼里!
“呃啊!” 她沙哑痛呼着,无法阻挡全身衣服被撕成破布,一点点袒露出她…… 应该是他坚硬的肩骨,平坦的上身。
——不。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他绝不能暴露那个秘密,那个该死的丑陋的身体零件!
‘祝阿静’ 几乎将下唇咬出血,冒着反噬风险,吐出一团浊气。趁着敌人视线受限,面庞一阵变化,皮肉疯狂涌动。
几秒后,一声温柔的:“阿越。”
祁越眯起眼眸,瞳孔中倒映出那个久违的女人。
雪白柔顺的长发一直垂挂到脚边,眉目柔美而古典,又染着几分成年人少见的童真,恍若城堡里不谙世事的公主。
只一只眼插着子弹,涓涓淌着血。
“看到妈妈怎么不说话呀?是因为太久没见了吗?”
她牵起唇瓣淡淡地笑,指掌轻抚他的烧焦的脸庞,满脸心疼:“这是怎么了?我的儿子,我可怜的宝贝。”
“让妈妈抱抱你吧。”
她说着,自后腰拔出金属碎片。
像蛇一样虚伪地靠近他,想要抱上去,恶狠狠插i进去。
但祁越仿佛长着眼睛般,在暗影中精准拽住她的胳膊。一把将那片锐物送到她的胸间,眼皮抬也不抬地按了进去。
“滚。” 他说。
该死!
这招不管用吗?!
‘祝阿静’誓不罢休,承受着反噬的代价,再次施展相辅相成的「画皮」与「语言蛊惑」,干脆变成林秋葵的模样。
“祁越……”
她泪眼汪汪,咖啡色的瞳孔中充斥着迷人的水光。顶着破损眼球,尾音缱绻又撒娇:“我好害怕,抱抱我好不好?”
笨蛋企鹅从来不会这样。
所以祁越就稍稍稍稍微看了一下。
‘祝阿静’自认为欺骗成功,低头想要撞开压制自己的敌人。
冷不防祁越觉得够了,就翻脸不认人地张开五指,一下擒住她的脸。力道之大捏得头骨都变形,皮肉摇摇欲坠。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低叫着,浑身疼得抽筋。
祁越啧一声,宛若失去戏耍兴致的猫。
懒洋洋地松开手,一个巴掌便打了下来。
“让你偷看,烦死了。”
‘祝阿静’脸一偏,一颗浸血的断牙掉出口腔。
什么偷看?
没给他质疑的间隙,又一个恐怖巴掌打另一面扇来。
“吵她。”
第三个:“吓她。”
第四个:“现在也没睡觉。”
第五个:“明天又要生病。”
第六个:“还装她。”
第七个:“废话多。”
……
一连四五十个耳光,‘祝阿静’ 被扇得头晕脑胀,牙齿尽碎。
祁越百无聊赖地打着打着,想了想,发现没有理由可以用了,就勉为其难加上一个:“给唐九渊。”
好了。
“你可以死了。”
他漫不经心地说着,多像死神肆意掌控人的生死。
‘祝阿静’ 艰难地喘着气,还没能咬牙重振旗鼓,便被一脚踹飞,破墙破墙再破墙,直接狼狈摔滚到过道另一端。
这时,远处一阵轰鸣般的脚步声靠近。
八成是祝阿静的帮手,数量不在少数。
此地不宜久留。
林秋葵敲敲打打十多分钟,总算成功打破玻璃,接住摇摇欲坠的唐妮妮,给他裹上一层毯子:“能走吗?”
唐妮妮:惯性吐泡泡。
但是离开水没有泡泡了……
他有点不舍地看了看破水箱,晃了晃脑袋。
活像狗狗抖毛,淅淅沥沥甩出一片水花。
旋即赤脚踩地,表示自己能走。
能走就好。
“祁越,走了。” 昏暗中林秋葵看不清另外一边的情况,快步跑出。
祁越倒是还想打来着,不过那个破烂废物顺着墙管滑落,胸膛安静得跟死水一样,老半天没有呼吸。
再来笨蛋企鹅主动牵他了,他当然就把不知死活的祝阿静抛到脑后,无所谓地跟着跑。
唐妮妮捞起包嘉乐,叶依娜紧随其后。
几人边跑边往后扔烟雾弹□□,后面那群人也不知哪来的毅力,明明被熏得涕泗横流,还死撑着穷追不舍。
双方你追我赶的游戏玩得太猛,以至于整层楼地板都在震。四处弥漫的硝烟加上红光,刺激得人眼都挣不开。
叶依娜扭头用长棍挥去一片枪弹,问:“往哪走?”
林秋葵尚未回答,脑中响起系统的声音:“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