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穿他的白衬衫(128)+番外
她要是在,她就是我的解药。
我给唐助下了命令,让他去找南青沅在哪里,唐助带着令人心碎的消息回来,她不告而别,居然是远赴国外。天高皇帝远,是当真想要和我断掉。
当天晚上,我无法入眠,来到书房内,不经意间我翻到她的粉色笔记本。
当我看见厚厚的粉色笔记本上写了一行字时,我心里一痛。
——【我好像喜欢上池焰了,我希望能和他在一起,一辈子的那种。】
时间:2015年,12月31日。
我看着这行字,买了张飞往那个国度的机票。我拿着唐助给的地址,来到了南青沅就读的学校。正值午饭时间,那是我这三年里最后一次见到她。
她穿着国外的校服,扎着高马尾,和几个外国友人走在一起,看得出来她很开心,脸上洋溢着我很少看见的笑容。
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吗?
我停下了脚步。
看着她走远。
直至她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时,我的心开始抽痛。我捂着抽痛厉害的心脏,转身离开。那是我第一次懦弱。
我竟然没有勇气去问她为什么要离开。
就这样吧,先这样吧。
我安慰自己,至少不用亲口听见她说想要离开。
我自欺欺人安慰自己,说不定她会回来呢?说不定她也想念我呢?
回到国内,我再次找到粉色笔记本,翻开一页写下了一行字。
——【你撒谎了。】
一辈子还没过一半,她就先离开我。
不是撒谎是什么?
我依旧是失眠。
我疯狂的想念她。
思念无法宣泄。
我找到唐助,让他每个月给南青沅打钱,哪怕再恨再生气,我还是怕她在外面受欺负,万一被欺负了...谁又能帮她呢?
依照她的性格是万万不可能再来求我帮她。
只有钱才能短暂的帮助到她。
就这样,我每个月按时汇款。
把思念寄托在按时的汇过去的金钱里。
我把戒指放在了三楼新打造的一面墙上,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那面墙上堆满了我对她的思念。
几百个格子全都寄托着我的思念。
我每个月还是把时下最新款的衣服送到老宅,包括为她的敏感肤质定制的化妆品,卸妆水、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想她或许会突然出现,会突然回来。
这样,我有所准备,不至于太慌乱。
但事实并没有。
她没有出现。
我守着黑夜。
大量的药也无法让我安心入眠。
我干脆放弃吃药、放弃看心理医生。
我知道我的心病是因何而起,我也清楚知道,这世上除了南青沅回来这件事情能让我恢复,其余的都是空谈。
后来我干脆心理医生也不看了。
躺在她的卧室,睁着眼睛到天亮,终于有一次我在工作时晕倒在地,醒来后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医生拿着笔一边写报告一边叮嘱我,“你的抑郁症心理疾病、神经衰弱很严重,要是再不配合治疗,如果再有事情刺激,你随时可能会被刺激成神经病。我劝你好好想想。”
医生说的很委婉,他的话就是在告诉我——我和神经病就只有一念之差。
堂堂一个利恒集团的总裁成了神经病,还是因为一个女人,说来都可笑讽刺。
唐助上前劝我,“池总,您这样南小姐也不知道,您这是何必呢?你先把身体养好,到时候南小姐回来了,您才能有好身体去找她算账阿。”
我是很想找她算账。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离开我。
是阿,她为什么要离开我?
我埋下疑问的种子,开始继续我的生活,我还是没有选择去看心理医生。
原因无他。
我的晕倒吸引了池国岳,他居然托关系问到了我患有精神上的疾病,并且大肆做文章,我知道,按照池国岳的性格,他会在我的药里动手脚。
就像当年在我母亲的药里动手脚一样。
我找人定制了一种把药物加进去的香烟,每天靠着这根烟才得以活下去。
我需要药物控制我的神经,需要用药物控制我的情绪,帮助我入睡。
利恒集团越做越大。我开始游走于各个名利场上,我见过很多人,却从没有见过一个和她一样相似面孔的人,也有不少人往我身边塞女人,可我总是拒绝,哪怕我再恨她,我也知道,这辈子我非她不可。
康溯说我变了。
我也觉得我变了,把自己包装起来,我越来越冷漠,我的心情好像已经被药物侵蚀,再也没有任何波澜。
唐助到了年纪退休。
换了一个董助上任,那天我带着他去参加一个酒席,面对众多人搭讪,我觉得烦躁,眉头皱起的时候,一个女人突然出来替我挡掉了这些扑上来的女人。
她说她叫戴莉。
我没兴趣管她叫什么,对我来说,不是南青沅,一切都与我无关。不管我怎么说我已经有妻子,但女人们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
董助私下给我找了一个女伴,有了女伴我能省去很多麻烦事,我没有过问女伴是谁,不管是谁对我来说都一样。
后来董助固定用这个女伴。
我才知道她叫戴莉,尽管如此,我也没有对她多过丁点半分的情绪。
面对固定的女伴和相继扑上来的女人,我拿出那个还未送出去的婚戒戴上我的无名指,我告诉众人,我已有未婚妻。
但只有我知道,我的未婚妻归期未定。
或许我很快能等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