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小姨带娃日常(200)
又听说台湾的郑经趁着三藩之乱,北上与叛军汇合,企图侵占东南沿海,皇上在今年恢复了福建水师的建制。
战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连她这个后宅妇人都知道往后朝廷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继后愿意节俭是好事。
可皇上为了迎娶继后,不但大兴土木翻新坤宁宫,还要给继后比元后更大的体面,搁谁谁不懵。
从前的吉服确实算不得新衣,可那两套吉服用料考究,光上面刺绣的金线就能有两轴,根本没人穿过。
当年皇上让内务府好生保管,噶禄那叫一个上心,到现在别说虫洞,便是一个多出来的褶子都没有。
皇上不说,内务府不说,谁知道是旧衣?
她这样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给内务府省钱,给国库省钱。原以为皇上知道以后会相当欣慰,没想到直接把皇上给惹毛了。
反倒是初来乍到的博尔济吉特氏把话说到了皇上的心坎儿里,越过她接下了这一次的差事。
回到家,兆佳氏忍不住跟噶禄抱怨,结果噶禄的眉头比皇上拧得还紧:“皇上对继后的心思不一样,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偏不听。这下可好,直接把差事丢了!”
兆佳氏气得心口疼:“皇上也忒偏心,再这样偏下去,都快成昏君了!”
噶禄忙去握兆佳氏的嘴:“浑说什么!你忘了仁孝皇后的山陵是谁出钱修的?从无到有,那得花多少钱!”
这回兆佳氏不说话了。
赫舍里家长房当初分家时有多难,别人不知道,噶禄却门儿清。
皇上吩咐噶禄盯着呢,说必要时让皇商分点生意过去。谁知噶禄这边还没动手,赫舍里家长房靠着羊绒成衣自己支棱起来了。
噶禄派人打听过,羊绒成衣便是宫里这位继后想出来的生财之道。
后来战事吃紧,国库空虚,皇上不得不停了皇后山陵的修建,导致皇后的梓宫一直停在景山无法安葬。
这时候赫舍里家长房站出来,自掏腰包为仁孝皇后续建山陵,这才让仁孝皇后入土为安。
具体花费的银两不得而知,但随便估算一下也能得出,绝非一笔小数目。
与之相比,修缮坤宁宫,做两套簇新的大婚吉服,好像也不算什么了。
另一边,博尔济吉特氏正在跟纳兰性德显摆,说自己第一次进宫当差就参透了皇上的心意,领了这么体面的一个差事。
“皇上是第二回 娶妻,继后却是第一次嫁人,一辈子就一次的事,谁不想风风光光的呢?”
彼时用过晚膳,纳兰正在书房练字,博尔济吉特氏送了甜汤进来。与纳兰说起时,脸上带着堪破人心的自得笑容:“别看继后嘴上说着厉行节俭,心中未必是这样想的。”
博尔济吉特氏早习惯了夫君的沉默,见他不理,仍旧继续说:“明日我直接带绣娘去坤宁宫给继后量体裁衣,讨了这个好去。”
想着明日的差事,博尔济吉特氏放下甜汤便走。才走到门边,忽然听见身后的人说:“她不是那样口是心非的人。”
第69章 找事
“谁?”博尔济吉特氏回过头才把自己刚才说的,和夫君现在说的,联系在一起。
只见纳兰手上没停,却把字的最后一笔写得歪歪扭扭,然后扔下毛笔,抬眸看她:“继后不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她想要什么会自己争取,不想要的谁也别想强加给她。”
想起她才嫁到纳兰府上听到的那些传言,博尔济吉特氏当时并不相信,如今看来竟是有几分真:“谁强加给谁了?纳兰容若你说话能不能一次说明白,别总是拐弯抹角地骂人!”
就知道是对牛弹琴。
博尔济吉特识字不多,却总能曲解他的意思,好心提醒她,对方反倒觉得自己在骂人。
纳兰苦笑,不得不把话说白:“继后为人坦荡,不是说一套做一套的人。仁孝皇后厉行节俭,为世人称颂。珠玉在前,继后接班很难不被人拿来与仁孝皇后做比较。所以继后说要厉行节俭,必然发自真心。你顺着她的意来就好,没必要借题发挥,替她做决定。”
最后盖棺定论:“我言尽于此,听不听随你。”
与预料中一样,博尔济吉特氏果然是个不听劝的:“做新吉服是我的决定吗,那是皇上的决定。皇上的话便是圣旨,谁敢不听!”
纳兰朝她摆摆手,示意随便她怎么办,请她离开。
博尔济吉特氏心里又酸又涩,平时自己跟他说什么,他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今日一提继后,他倒来了精神,还把自己数落了一顿。
彼时,郝如月正在布置刚刚分到的那五间房。
其实坤宁宫房子不少,只不过能让皇后费心布置的不多。至于库房、浴房、茶水房、小厨房还有值房之类,都有专人负责,不必郝如月操心。
搬到新家让她操心的只有几件事,她住哪儿,太子住哪儿,仁孝皇后的画像住哪儿。
由于东暖阁那两间过于花哨,小孩子又爱鲜亮,郝如月怕太子住进去过于兴奋睡不好,决定把卧房搬到隔壁去。
隔壁是个套间,看陈设应该是日常起居用的,外间是客厅,里间是餐厅。
与红彤彤的东暖阁相比,这两间明显素净许多。不管是大件家具,还是小件的摆设,都是奢华而低调的,看上去格外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