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用起子暴/力/开/锁?像这种小钥匙,搭配的锁一般都很脆弱,随便撬撬就能打开。实在不行就用铁皮剪或者手电钻剪板器把锁头周围的金属剪开,秦先生放心,这些工具我都会用,开锁的事可以交给我,物品的损坏赔偿我也会一力负担……”路仁佳一边出主意,一边朝秦牧竖起手指,模仿剪刀的开合。
她现在动手能力超强,力气也变大了,区区小锁,小意思啦!
但和路仁佳设想的不一样,听到她这话,秦牧非但没有露出喜色,反而夹紧双腿,面色铁青地捂住了他的裆:“什么暴/力/开/锁,不不不、坚决不行!”
“???”
“噗……”旁边的阮茶茶终于没能忍住,喷笑出声。
“唰唰”,这笑声如同一个信号,让房内两人齐刷刷转头看向倚靠在沙发上的性感女人。
秦霸总先前的动作指代性太强,路仁佳看向阮茶茶的目光怀疑中夹杂震惊、震惊中夹杂恍惚,整个人都好像要裂开了。
至于秦牧,他冷着脸,表情看似屈辱,两颊却飘着一层浓烈的潮红,一双凤眼也湿漉漉的,眼底含着三分委屈,三分恼怒,还有四分隐忍难耐,活像一张扇形图。
被男人的目光勾动某种隐藏心底的凌虐欲,阮茶茶伸出鲜红的舌尖,在下唇涩情地舔舐了一下,整个人忽地兴奋了起来。
“路妈。”她开口,声音难得带了些喘,“开锁师傅就不用叫了,你帮我把他的开锁工具弄来吧。”
“啊,这样也行吗?一般不会答应的吧……”
无论在现代还是异世界,国家对开锁这种特殊行业的监管都很严格。专业的开锁师傅必须事先在派出所备案,顾客找他们上门开锁,也需要提供身份证或者房产证之类能证明身份的证件。这种情况下,要问开锁师傅借工具,感觉很难办。
阮茶茶笑笑,伸手从秦牧的钱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在空中甩了甩:“我给你一万预算,密码XXXXXX。不管你实际花了多少,只要能把东西拿来,这一万就是你的了。”
“是,马上!”
路仁佳右脚往左脚“嗒”地一靠,双腿并拢,右手五指举起到太阳穴,板板正正朝阮茶茶行了个军礼。
半小时后。
以500块钱加一瓶老酒(厨房顺的料酒)为代价,路仁佳不辱使命,成功从物业负责开锁的老头那儿借来了一套开锁工具。
为了让女主人阮茶茶觉得那一万块物超所值,她还跟老头学了一手弹子锁的开锁方式。根据老头的介绍,像那种个头比较小的锁具,基本上使用的都是弹子锁锁芯。
“夫人,您要的东西!如果您需要,我还可以教您使用方法!”
“很好,干得不错。”
阮茶茶彼时正抱着秦牧“嘬嘬”亲嘴——嗯,你没看错,是秦牧坐在阮茶茶怀里被她抱住,而不是秦牧抱着阮茶茶……总之,路仁佳闯入的时候,这两人正坐在主卧的沙发上旁若无人地打啵。阮茶茶明显是进攻方,停下亲吻扭头跟路仁佳说话时,居然连呼吸都没乱。
反而是她怀里的秦牧,被摁着承受舌头在口腔的乱扫,因为难以吞咽,嘴角被唾液打湿了一片,眼睛也潮潮的,带着晶莹的泪痕。
路仁佳教阮茶茶开锁,动作间不小心和秦牧对上眼,被他凶狠且羞愤地瞪了一眼。紧跟着,让人大跌眼镜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昔日不可一世的霸道总裁秦牧,当着路人保姆的面,居然像封建小媳妇附身了一样“嘤咛”一声,红着脸环住阮茶茶脖子,把脑袋埋进了她的颈侧。
“……”好、好辣眼睛!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她真的没有走错片场吗……
路仁佳带着深深的震撼,完成了开锁的教学。
直到她捧着阮茶茶给的银行卡,一脚浅一脚深,轻飘飘走出主卧,飞走的灵魂仍未归位。
真的,阮茶茶也太强了,居然能把一个又自负又爹味的渣男霸总调教成眼前的“小娇妻”,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没猜错的话,阮茶茶给秦牧戴了贞操锁吧,有锁有钥匙,又在那个位置,感觉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但秦牧为什么会愿意戴那个,看他那样子,感觉连走楼梯都不好走,戴着肯定很不舒服哎?
路仁佳琢磨了一路,等到走至保姆房门口,突然福至心灵,恍然大悟——秦牧可能是个抖M!
这还真不是她胡乱猜测,是有依据的。
首先,根据小说描述,秦牧学生时期其实很受欢迎,学校里暗恋他的人不计其数,可他并不喜欢那些人,反而相当迷恋对他爱答不理的沈念秋,这本身就表现出了一些问题。
其次,在小说后半段,女配企图入侵女主婚姻,两人围绕秦牧开始争斗的时候,比起被女人环绕的虚荣感,秦牧更多表现出的是不耐以及对女配的失望——路仁佳曾把这里的失望解读为“没想到沈念秋居然是这样的坏女人”,如今再看,解读为“好失落,她(沈念秋)居然不再对我冷淡了”居然也很合适。
最后,忘了在哪里看到过,高收入群体其实普遍有受虐倾向。因为这些人手握权力,日常工作就是不断地做决策与掌控大局。时间一长,高管很容易感到疲惫,从而下意识寻找一种被虐待、被控制的境况,用以摆脱理性,发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