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疯!疯批首辅沦为裙下臣(114)
想都能想的到。
郎琢提起酒壶给贠时彦斟酒,说:“我的事叫师父受委屈了。”
贠时彦瞪他,眼中却是无尽的慈爱,“这算什么委屈,这不是儿女债父母该受的么,但琢儿你一向是个做事稳重的,为何在北笙身上却这般莽撞?事情还没成,就先让安国公不悦了。”
以郎琢往常的沉稳心思,实实不该如此,本能有更加稳妥的方式追求北笙才是。
郎琢苦笑,也给自己又斟了一杯酒,说:“师父,这些年我过得太累了,碰上一个让我心动的女子,就一下放松了,是以没注意到分寸。”
一杯辣酒入肚,郎琢皱了皱眉,又说:“今日北笙说愿意嫁我,我一时看不穿她是何心思,所以迟疑了,她便不高兴了。她说……”
“她说给我十日时间考虑,考虑清楚了十日后上门提亲……师父,我该怎么办?”
郎琢醉得坐都坐不稳,歇着依靠在凭几上,酒壶中的酒撒了半身。
青阳和斡风守在门外,他们从未见过自家大人这般模样,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贠时彦将郎琢手中酒壶夺了过去,朝门口扬了一下手,青阳赶紧进来将酒案撤走。
贠时彦说:“你既然放不下北笙,那这门亲我替你张罗,你安心等着就是。”
“可我害怕……”郎琢低声呜咽,好半晌才说:“北笙若是知道我的底细后反悔厌弃我该怎么办?”
自己的身世是他心中的一块重石,卸不掉。若有朝一日被人揭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贠时彦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喝醉了,等酒醒后再想这些事。”
郎琢很清醒,他所害怕担忧的全是真,平常尽力压制,饮了酒后便全都释放出来了。
第97章 离京扫墓
立夏后的头一日,阳光格外的刺眼。
鹿竹搬了一把躺椅在廊下,北笙原本是坐在上面看书的,可看着看着,困意就上来了,将书搭在脸上睡着了。
隔壁的青桦居也格外安静,想必折腾了一夜没睡的南音这会儿也在补觉。
贠夫人打发叶栀看过南音无事后也放心了几分。
昨日北笙外出的事徐照庭没有察觉,还以为女儿不知道已经和赵疏解除婚约的事,是以一大早背着手到青霭苑时,发现北笙在廊下睡着了。
但北笙睡得极浅,迷糊中就辨别了父亲厚重的脚步声,挪开脸上的书,睡眼惺忪的睁开眼时,父亲已经到了她的跟前。
徐照庭淡淡地道:“进屋,为父有话同你说。”
北笙还一头雾水,看父亲的脸拉得老长,心里有些打鼓:难道昨晚给南音下毒的事被父亲知道了?
那也不怕,若父亲因此事要责罚自己,那她就将南音追杀自己的事也讲出来。
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随即跟着父亲进了屋,反手还将门给掩上了。
若父亲要揍自己的话,也好避着人些。
徐照庭看着女儿有些难以开口,北笙和南音在他心中不一样,是他牵肠挂肚花了十几年才找回来的女儿。
怎么就让高阳侯父子这般欺负么?
北笙曾教他忍耐,让高阳侯一家愧疚,可现在高阳侯父子愧疚不愧疚他不知道,反正他愧疚了一晚上。
提亲的是高阳侯父子,昨日退亲的也是高阳侯父子,他徐照庭的女儿就让人这般戏耍吗?
北笙坐到了父亲对面,手上准备着茶水,忍不住小心翼翼看了父亲一眼,看父亲脸色不对,小心问:“爹爹怎么了?”
徐照庭忍了又忍,终究还是照实说了,他道:“有一事,爹爹说了你别伤心。”
北笙想来想去,好像没什么可令她伤心的事,于是点了点头。
徐照庭继续道:“昨日高阳侯已经向爹爹说明情况了,归还了文定,算是解除了你和小侯爷的婚约。”
他说着抬眸观察北笙脸上的变化,可女儿神色沉默,很是平静。
北笙一时没想到,父亲找她,原来说这事。
她道:“此事算揭过了,爹爹也不必往心中去,还有一事,女儿想求爹爹。”
见女儿这般平静,徐照庭心头有些发疼,说:“什么事?只要是爹爹能办到的,都替你办。”
北笙想了想,给徐照庭沏好了茶,继续说:“清明的时候雪厚难行,女儿未曾给养父母扫墓,现在天气暖和,想和津淮往定襄走一遭,一月内便归。”
徐照庭点了点头,“也行,你也趁这个机会散散心。”
北笙还以为会多费些口舌,没想到徐照庭这么容易就点头答应了。
最好等她再次回京时,太子选妃的名单已经拟定,而她不再在其列。
她和郎琢之间的事也可借这段时间让彼此想想清楚。
徐照庭还以为北笙是因为和赵疏退亲的事伤心,才借口要去定襄的,他也想到了郎琢。
赵疏不成,郎琢也是一个选择,可想起女儿说她害怕郎琢,那个念头一瞬间就散了。
经过几回的事,徐照庭也知道北笙是个心思比较重的人,只是有些事不愿表现在外罢了。
越是这般就越是让人心疼,徐照庭眉头又紧紧蹙起,肃然问:“你和南音年纪都不小了,南音心系乐平王,你就没有心悦的人?”
萧勖的面容从北笙脑海中一扫而过,他是北笙唯一一个愿以真心相待的人,但想成就姻缘他们二人之间却差了很多条件。
是以,北笙只能将这份念想藏在心头,不做奢望。
见北笙摇头,徐照庭又说:“我观太子殿下对你颇为青睐,你与他又有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