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前燕(79)
他充耳不闻般,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倒……
宋令一看,不得了,这厮今日难道要玩儿真的。
她大喊:“萧昭业,等等!等等!我从了!”
他闻言才停身,看着她:“早这样不就行了,快些把衣服脱了。”
宋令深吸一口:“你让我缓缓。”
他又欲低头吻她,她赶紧一歪头:“就缓一会儿,就一会儿。”
虽说她说缓缓,手却在他背后乱摸起来,萧昭业低低一笑:“还在与我装,你竟是比我还急……”
话还未毕,……然后气道:“宋怜!”
宋令伸手又在他背后摸了会儿,不疾不徐思索了一下,一年多未练习了,都有些拿捏不准了,哪里是哑穴来着?
萧昭业恨声道:“好样的,宋怜,我倒要看看你今日怎么收场!”
管他呢!该怎么收场还怎么收场。
不管不顾又封了他哑穴,然后把这个庞然大物在身上推了下去,看他仰面躺在她床榻上愤恨的看着她,她有些于心不忍。
对!这床榻太亏了,她又狠狠上脚把他从床上蹬了下去。
他闷哼一声,落了地。
宋令也跳下了床,理了理衣物,又补了两脚才算解恨。
然后出了门,陈管家还在,端着盘子,一脸惊恐的望着她。
她拍拍手:“没事儿,去拿锁头来。”
陈管家把盘子一放,扭头跑了。
宋令麻利的上了锁,推推门,对里面人道:“我力道不大,估摸着一两个时辰就该自行解开了,今夜你就饿着吧。”
她扭头刚行了几步,听到屋内有动静。
刚回头,就听到“哐啷”一声,门板整个在她眼前飞了起来,掉在了地上。
然后一个气急败坏的家伙窜了出来。
宋令心道:他奶奶滴,学艺不精太害人了,怎么还没一刻钟呢,他这穴位就解开了!
撒丫子就往外跑。
儿时被萧昭业追着打的记忆又铺天盖地袭来,他娘的,刚看他顺眼了两天,现在又开始恨他了。
宋令被萧昭业一追,便觉得今日他指定不会上罢甘休,她把心一横,就跑到了街上,她还不信这个邪了,此时正是晚膳时候,街上商贩正多,他能把她怎么样。
刚跑出门没几步,脚下一空,已经被人抗在了肩膀上。
这家伙速度竟是比小时候快了太多太多。
宋令又踢又打:“萧昭业,王八蛋!我恨你!讨厌鬼,恨死你了!”
可能骂的太直接太痛快太解气了,竟被他一把掼在地上,她没站稳一屁股墩坐地上了。
她仰头一看,萧昭业本来气的跟头牛一样,可能也没料到自己随手一扔,她竟坐地上了,直觉便来拉她,刚伸出手,又非常快速的缩回去,进而将手一背,不管她了。
宋令本来手都伸出去够他的手了,因他忽然收回,自己差点儿仰八过去。
堪堪稳住,看看自己的样子又看看他的样子,忽觉得现下这档口挺可笑,就“噗嗤!”一声笑了:“萧昭业,大晚上的,为了这事,你丢不丢人。”
他气道:“白日都不丢人,晚上有何丢人的!”
实在不可理喻。
宋令扶着地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我知道街上有家面馆,十分地道……”
他却沉声道:“不出十日,回徐都的召令便会至此,到时便由不得我不回去。”
宋令“啊?”了声:“那你也忒不地道了,明明都要走了,为何还要如此对我?”
“你若也随我去徐都,便罢了,你若不走,我不甘心。”
这有何不甘心的,莫名其妙:“我若从了你你就甘心了?”
“不知道,试试才知道。”
滚!
“你心中也知道你我不可能,你若图我只能图一时,既然只图一时,不图也罢。”
“我若答应娶你为正妻,不惜忤逆母亲意愿,也不惜为你与皇兄离心,甚至愿意抛官弃爵,你可愿意?”
宋令不假思索直接回道:“不愿意,因你不会。”
萧昭业气道:“你何以如此笃定!”
笃定,笃定得很。
她了解的萧氏,祖训便是为萧氏延续而生,为萧氏壮大而亡。
从小耳濡目染,这条祖训早已刻进每个姓萧之人的骨血里,一个个皆好战善战,血液里燃烧的都是斗魂,岂会为儿女情长所困。
看看萧昭文就该知道,绝无可能!不过是哄她就范的假意之言罢了。
宋令觉得今日说开了也尚算合适的时机:“萧昭业,我今日郑重告诉你,你再也不要提你我日后之事,我现在不喜爱你,以后也不会喜爱你,你也不要肖想我,若你死活要图与我一时快活,反正贱命一条,给你便是。”
他冷笑道:“我想要的女人,放眼整个盛齐,谁人不觉荣幸之至,哪个不余有荣焉,就连旧郑皇室都曾来与我议亲,我都未瞧上,如今你一个亡国贱骨头,竟敢拒绝我?”
嗯?旧郑皇室,宋令忽的燃起了熊熊八卦之意,难道是?
“郑离?”
看她这没心没肺的样子,他气上心头,扭头就走。
宋令哪里依他,八卦之魂刚起来,紧紧跟在他后面问道:“你可见过她?”
他仍旧不理她,大步向前。
宋令忍不住又道:“你若同意了,郑国当年抱上盛齐这棵大树,也不至于被智离灭国。我可是见过她的,可美可美可美了,岂止是倾国倾城,那容颜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若是你,悔的肠子都该青了。”
这郑离命运也真是凄惨,议亲的人是萧昭业这种莽夫,跟的人是智离那种莽夫,二人还颇有相似之处,都是狠戾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