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瘾(49)
没几秒,季方拎着两罐汽水,递给她一罐,然后坐在一边问:“这都几天了,你还不说到底发生什么了吗。”
孟如画叩开汽水,平淡问;"问那么多做什么。"
“行,我问别的。”季方又说;“你打算在这待多久?如果不回去了,留在这,你想做什么?还是当回你的大设计师?”
“再看吧。”孟如画深吸口气,说:“我想静一会儿。”
“好,我走。”季方爽快道,他起身往外走了几步,又转身问:“晚上有场party,来玩吗。”
孟如画没应,背对着他,季方欲言又止,又走回去劝道:"我觉得你还是回去吧,不管怎么着都比在这好。"
听此,孟如画偏头看他,反倒问了别的:“你追到你的金发女神了吗。”
“……”季方又一屁股坐下,吐槽:“别提了,她说我长得瘦小,喜欢肌肉男,我不想放弃,就去练了半个月,没屁用。”
孟如画笑了,她垂睫想了几秒,说:“帮我买个最早航班的机票吧。”
季方意外:“你想好了?”
“嗯哼。”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人啊,总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也要勇于去面对。
除了这些以外,她想,她清楚的知晓不可能因此去放弃拥有的一切,她做不到,也自私的舍弃不了。
又是一个夜晚来临,白云市下过暴雨的天,钻出了不少星星,藏在乌黑的云层中,皎洁的月光透着冷意,它该也是高傲的女子吧。
咔哒一声,不远处浴室门开了,孟如画也刚出来,她刚把浴袍裹好,抬睫凝望去。
水汽氤氲中,男人发丝湿着往下垂,浴巾没系好,胸膛上每一处肌肉线条都恰到好处,以及隐约露出的人鱼线,一层层蜿蜒蔓延的青筋充满着蓬勃的力量。
每一点,都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抬眼见到她的出现,商遇冷峻的五官没有多余情绪,不苟言笑的脸也瞧不出多惊喜,他绑完浴巾,转身往卧室走。
男人如山的脊背给人少见的安全感,让人渴望抱上去,拥有他,上面布满还未痊愈的抓痕,破了皮,是属于女人的,也是属于她的。
孟如画脸燥热起来,她忽视掉去坐到地毯上,将一个圆镜子立于茶几上,照着,慢悠悠擦着长发上的水渍。
过了几秒,镜中出现男人的身影,头顶是平静的嗓音:“回来了?”
似乎她的所作所为,他都了如指掌,孟如画回头,漂亮的眸子似笑非笑,问:“你好像猜到了?”
商遇坐下,撩眼平静看了她几秒,语调不急不缓道:
“你想清楚自然会回来找我。”
“……”孟如画忍下燥火,手一伸把毛巾递给他,颐指气使:“帮我擦头发。”
商遇嗯了一声,接过,恰好她就坐在她身后的沙发边缘,大腿敞开似将她抱住,大手穿过她的湿发去把胸口前的撩起来,垂眼。
女人的细颈,锁骨处,布满令人遐想骇人的朵朵鲜红的花,孟如画轻呼吸,她能察觉到商遇在盯着她,让她不自觉瑟缩了下肩,问:“你在看什么?”
商遇将她的长发托于掌心,擦拭着:
“欣赏一下我留的痕迹。”
孟如画没好气:“你很满意?”
“嗯。”商遇问:“你呢?”
孟如画报复道:“我那天喝醉了,没什么感觉,你敢再来一次吗,在我清醒的时候。”
没应。
孟如画得意一笑,她悠哉悠哉扣着细白的指甲,享受这种命令商遇照顾她的感觉,有一种翻身做主的体会。
她还哼起了歌,没多久,商遇放下她半干的长发,莫名其妙说了句:
“好,在这等我会儿。”
“?”
她一头雾水,狐疑偏头去看,商遇把毛巾放她手上,接着起身又回了卧室,没多久一身便装出来,推开门出去了。
她不以为意,盘腿又拿指甲刀修整,然后去拿起护手霜涂抹,听到指纹解锁成功的提醒,随口问:“你去哪了,突然出去做什么?”
轻闻着玫瑰味,又欣赏着细长的手,她眉眼刚染上笑,忽地被抱起来,一个温暖泛着清香的怀里,她下意识伸长细胳膊攀上男人的肩,很快猜到什么意思,回眸微慌:“商遇哥,我胡说的……”
商遇下颚线紧绷着,没回,接着她被放在床边,她胸腔的心跳如擂,屁股往后去坐,紧接着就被男人双手压住大腿,她被迫屏呼吸望去。
商遇弯腰靠近,用漆黑藏着欲的眼睛看她,一字一顿道:
“吻我。”
孟如画浑身热起来,与他对视,理智逐渐占于弱势,管他呢,那就沉沦下去吧,再错一次又能如何,反正又不会长久。
她低睫,泛粉的指尖落于男人手臂上的青筋。
缓慢描绘着,由下往上。
最终,她攀住他的肩膀,主动仰起头去沉迷,男人没动,在她刚要离开之时,大手按于她后颈,没让她能躲去。
中途,孟如画才知商遇临时出去买了一整盒要用的t回来,之前两人初次没有用,最后关头是商遇克制住了。
这次结果也不尽如意,因为买小了很多,总掉,孟如画将脸埋进枕头,对这方面不太在乎,嘴角弯着让他别用了。
商遇自然没听她的,说不影响,她还没反应过来不影响什么,后面她终于领悟到了这个更深层的意思。
已到傍晚,孟如画坐于床边,去拿着木梳子重新梳理长发,只觉右胳膊关节泛疼,试了试,还是抬不起来,心中不安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