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天下第一甜(193)
姚修成如实道:“不过半月,不过我与明淮性情相投相见恨晚,明淮的弟弟便是我的弟弟,如果三弟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寻我。”
锦衣少年一听笑容更灿烂了:“好呀,如果我以后在溯阳惹了事,肯定来找姚大哥。”
如果那时候,这里的府尹还姓姚的话。
虽然他不知道谢蘅演的什么戏,但是谢蘅这个人不可能有闲工夫陪姚家人玩什么相见恨晚的兄弟情意。
他有预感,姚家要完了!
与姚修成作别后,锦衣少年回到马车上若有所思,一路跟着他没说过一句话的护卫这时才问道:“公子在想什么?”
“方才那人是谁,公子为何帮他掩护身份?”
锦衣少年:“我在想,下一任溯阳府尹是谁,到时候给他送什么贺礼能送到他心坎里,以方便我在溯阳发展我的商业宏图。”
护卫一愣,面露不解和震惊。
“为何是下一任府尹,公子是说,姚家……”
锦衣少年凑近他:“你不是问我方才那个人是谁么?”
护卫确实很好奇。
他第一次见公子这么怕一个人,刚才那个滑跪简直是没眼看。
锦衣少年示意他附耳过来。
“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明王府那个鬼见愁。”
护卫恍然大悟。
“原来他就是那个打公子屁股的人。”
锦衣少年瞪他,护卫面色一正:“属下知道了,他就是那个鬼见愁。”
锦衣少年面色微霁:“你别惹他,不止他,他身边的也没一个善茬!”
尤其是那个叫玄烛的。
山茶花都没他茶!
护卫谨慎道:“属下谨记。”
回到客栈,锦衣少年磨磨蹭蹭下车,等到谢蘅进了客栈,他才朝护卫道:“你去跟他说,我洗个澡换身衣裳祛除了晦气再去见他。”
护卫不解。
锦衣少年:“…我需要时间想想该如何跟他战斗。”
护卫:“…是。”
谢蘅听到玄烛的禀报,也没觉得意外。
早在少年在马车里拖拖拉拉时,他便猜到了。
孩子长大了,比少时怂了许多。
柳襄正好也有很多问题想要问谢蘅,趁着少年还没过来,她便道:“世子跟玉大公子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谢蘅在此之前没有出过京,想来多半是玉大公子曾去过京中。
然谢蘅的答案却出乎她的意料:“少时相识。”
“少时相识?”柳襄颇有些意外:“原来玉大公子少时便去过京中啊。”
“嗯。”
谢蘅。
“哦。”柳襄托着腮面带疑惑道:“玉大公子经商有道,我以为是持重的性子,没想到竟如此少年气。”
还挺可爱的。
谢蘅抿了口茶,没做声。
柳襄便又道:“他看起来好像有些怕世子,这是为何?”
谢蘅淡淡道:“怕我的人还少么?”
那倒也不少。
柳襄想起自己初时也曾怕过他,虽然那时大多是来自于心虚。
“对了,世子不是说他不在境内么,怎么会突然来了溯阳。”隔了一会儿,柳襄又道。
谢蘅缓缓放下茶杯,看向窗外,眼底是柳襄看不懂的复杂神情。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时,却听他声音低沉道:“因为,他不是玉明淮。”
柳襄一震,缓缓放下托腮的手,坐直身子,好半晌才确认自己没听错,震惊道:“他……不是玉明淮?!”
谢蘅:“嗯,我说过,真正的玉明淮不在境内。”
柳襄唇角蠕动半晌,才试图去理清头绪:“可他有玉家方印,且方才见他过来时架势十足,半点也不见心虚啊。”
谢蘅笑了笑:“他当然不必心虚。”
“因为,他是玉明淮的胞弟,玉明澈。”
“胞弟?”
柳襄唇角一抽:“原来他也是假的。”
合着两个‘玉明淮’,没一个真的。
“世子早知道是他吗?”
谢蘅摇头:“在听到他的声音前,并不确定。”
少年声音虽变化不小,但那语气,还如记忆中一样。
“所以……”
柳襄神色复杂道:“世子并不知道来的人是他?”
谢蘅:“嗯。”
柳襄:“…那世子还那般沉得住气。”
她见那般淡然,还以为他早有把握,合着他竟是在赌。
“世子认识玉家所有的公子吗?”
谢蘅:“不认识。”
柳襄:“…那世子就没想过万一来的是旁人?”
谢蘅淡声回答:“我有玉明淮给的信物,若是来的是玉家其他公子,自有办法让他们认我这个大哥,若是其他招摇撞骗的人,知道玉明淮在姚家,又如何敢进来当面对质。”
“再者,就算来的玉家公子不肯配合我,你那时不是已经做好准备带我杀出去了吗?”
柳襄:“……”
倒也是这么个理。
“不过,我也并非毫无把握的赌,因我猜到是玉明澈的可能性要大些。”谢蘅。
“为何?”
“因为,玉明淮很疼他这个弟弟,宠得无法无天,玉家敢冒充玉明淮的,他该居首位。”谢蘅缓缓道。
柳襄隐约听出了什么,好奇道:“方才世子方才所说少时相识,是玉明淮,还是玉明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