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美强惨始皇徒弟(299)
再次面对这种淡漠语气,南荣舟挫败裹紧身上衣襟,将自己受罚之事细细叙述一遍。
耐心听完,琉璃不解:“这本就是你自取其咎,有何可委屈的?”
南荣舟嘴角抽动,挫败感更加强烈,他就不该奢望琉璃能因此同情自己。控制不住打了一个喷嚏,他有气无力道:“少主就不能关心我一次?”
“口头关心起不到任何作用,我隔着漩音鉴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你挨冻的事实。”
“真是不解风情。”
“… … … ”
琉璃不懂什么是风情,她只是觉得说再多甜言蜜语也抵不上一次行动,漩音鉴并不能让她的关切之言有温度,更无法让南荣舟避免严寒。
大概是没有感情基础的缘故,她实在无法说出那些扭捏言辞,憋了半天,最后还是无奈放弃,转而问:“将军是如何知晓你私下联络我的?”
“负责诊治的医师发现黑蛇不见了,焦急之下把我供了出去。”
说起这事,南荣舟后悔到咬牙切齿,一拳砸在厚实冰墙上,疼得他禁不住皱起眉头,“我就不该信医师那些保证!”
他私下提醒照料黑蛇的医师,就是怕一贯严厉的将军得知后,告到鲛皇那里。当时他本不想坦白自己与琉璃私下有联络之事,奈何医师不信那些告诫,非要追根问底,为了全族安危,他只好说出真相。医师当时表示理解,并且信誓旦旦发誓,绝不告诉任何人,谁成想一次意外,医师就将他供了出去。
听到黑蛇不见,琉璃心里升起不祥预感,没有理会独自懊恼的南荣舟,她严肃询问:“黑蛇可有找到?”
“我身处深渊禁地,并不清楚外面状况,不过樊胤将军派遣出两队海桑军全城搜寻,想必已找到黑蛇。”
南荣舟倒没那么紧张,先前他也担心黑蛇有所图谋,直到前些时日,他见过那十分憨厚的小黑蛇,心中顾虑霎时打消大半。一条灵力低微,且看起来没有脑子的蛇族,着实难以掀起什么风浪。
怕琉璃过于担心,他语气轻松,半开玩笑道:“少主放心,随便一个年幼鲛人都能轻易对付那只小黑蛇,他威胁不到鲛族。”
闻此话,琉璃稍稍安心一些,但还是叮嘱:“待处罚结束,你务必去了解清楚黑蛇情况,以免酿成大祸。”
“知道了… … ”
南荣舟被冻得有气无力,语气十分幽怨:“少主果然只对鲛族尽职尽责。”
没有理会南荣舟的装可怜,琉璃借口困乏,施法终止传音。
方才听到海水声,她本以为是星知主仆有消息了,结果却是另一件更加让人忧心之事。历练还未结束,她又不能这种时候回归无边城。
兴许是忧思过甚,琉璃一夜无眠,翌日眼底黯淡,看起来十分疲倦。
牵着马走出传舍,樊尔瞧见她眼下阴影,关切问:“未睡好?”
“是一夜未睡… … ”琉璃简略讲述有关黑蛇之事。
“当时并未发现山洞里有妖,我阿父捡到黑蛇或许只是巧合。”
“但愿是我多想。”琉璃拿走樊尔手中缰绳。
傍晚时分,主仆俩赶在城门关闭前顺利进入楚国钜阳城。
前日,在芈檀的提示下,武鸣谦带领所有术士已离开楚国,前往秦国追捕星知和子霄。
琉璃和樊尔进入钜阳后,没有感知到任何异常气息。
昏黄夕阳铺陈大地,琉璃举目环顾空旷街道,呢喃出声:“奇怪,走遍诸国都未见过任何可疑术士,为何星知和子霄会无故失踪?”
“我们出来已有数月,兴许星知和子霄已回到秦国… … ”
樊尔话音未落,前方拐角处走来一队巡城军,将领看到身着异服的二人,蹙眉厉声喝问:“天色已晚,尔等为何还在外面游荡?”
樊尔面色平静,不卑不亢回答:“我二人刚入城,正在寻找歇脚传舍。”
楚国人比较在意容貌,将领见琉璃和樊尔长相出众,没有执意刁难,而是叮嘱:“就近找家传舍,不可再继续逗留在外。”
“是!”樊尔高声应下。
最后看了两人一眼,将领带领手下将士大步走远。
不出一刻,主仆俩便寻到一处简奢传舍。
传舍长还算热情,检查象征身份的封传后,便为他们准备了两间房。
与此同时,秦国咸阳城内。
琉璃与樊尔寻找数月未果的星知主仆,入城后直奔宫门方向,但却被看守宫门的卫戍军拦下了。
在城门口已被拦截过一次,此刻的星知耐心全无,她冷脸呵斥:“你们明知我们身份,为何还做阻拦?”
几名将士也很为难,其中一人苦着脸道:“我们自然识得二位,可宫门已经关闭,实在不好放二位入宫。”
“既如此,诸位应知我们不是坏人,也应知我们与秦王的剑术师父是何关系。”
“规矩就是规矩,二位没有随意出入王宫的令牌,我等不敢随意放行。”
“你这人真是不懂变通!”
就在星知打算撸起袖子硬闯时,宫门却从里面打开,蒙恬健硕挺拔身影映入眼眸,她与对方不熟,但算得上认识。没有迟疑,她上前一步,用力挥手。
蒙恬大步走近,低声问:“发生了何事?”
“他们不让我们入宫。”星知劈手指向一众卫戍军。
蒙恬眼神扫向几人,不等他开口,方才那位与星知僵持的将士简略叙述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