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个个都好坏(141)
“我知道,我说得语无伦次,漏洞百出,我编不出好的理由,说不来好听的话,但是,洛——”他抬头,目光灼热:“我发誓,我没有碰过她们!不论是清醒还是糊涂,我都绝对没有碰过她们!”
他有没有做过,关她什么事,为什么会泪水长流,一发不可收拾?
心里那么憋屈,那么刺痛,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脑子里面是一团乱麻,想不清楚,想不明白,闭上眼,咬着唇,顺着那墙壁,一点一点,慢慢滑坐在地上。
迷茫间,见得那颀长的身影慢慢起身,朝着自己走过来,在她面前站立不动,一眨不眨看着她。
眼前的光线被那高大的黑影完全挡住,微微仰头,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唯一能看到的是那一双眼,那么明亮,那么灿烂,如同天边全然点亮的星辰,也不知对视了多久,他的身形慢慢矮了下来,蹲在她的面前,握住她的手:“洛......”
见得他的动作,小手一缩,却是没能避开,下一瞬,便是被那温热的大手全然包裹。
他的动作,刚开始,还是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像是握着易碎的珍宝,渐渐地,逐步用力,越来越紧,握的那么紧,似乎要把全身的力气都融入她的掌心,抬眼望她,嗓音沙哑:“洛,我当时真是昏了头,才会走进这里来,我以为可以籍此忘记,但是不能!我想了一个晚上,也想通了,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以后我不再逼你,也不迫你,你自己好好想想,等你想明白了,你再告诉我,我一直等着......”
凌宇洛怔怔望着眼前的男子,眼中的泪不停冒出来,刚要伸手去抹,他的大手已经抢先一步伸过来,长指拂过,勾去那纤长羽睫下的颗颗晶莹:“别哭,我会心疼。”
原来,这冰山,可以一下子说出这么多话,明明是那么冷酷的一个人,居然也会有这样温柔的神态,眼眸流转,波光潋滟,温柔得像一泓湖水,让人不知不觉深陷其中......
深陷?不,不,她已经有了二师兄,两个人感情那么好,怎么能再对这冰山动心动情?
这青楼里,一定也有什么熏香迷香之类的物事,让她心猿意马,让她难以自拔......
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的吗?
心底有个声音忽然冒了出来,狂热地叫着:凌宇洛,你是傻子还是笨蛋,明明不是这样的,你明明知道,还要再自以为是,还要再自欺欺人下去吗?
迎着他的目光,手指一动,就要主动握住,可是......
——可是,牵了他的手,二师兄怎么办?
那个温柔多情的男子,怎么办?
她喜欢二师兄,又喜欢上冰山,怎么是好?那纪夫人说对了,她就是喜新厌旧,见异思迁,还应该再加一个,水性杨花!
啊,晕了,乱了,不能再想了,脑袋已经快要爆炸......
心里烦闷得不行,都怪眼前这人,都怪他!
知道她心软,知道她好色,还故意来招惹她,实在是可恶......
“都怪你,我心里已经有了......你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齐越眼神一黯,叹了口气:“我哪里有来招惹你,当日明明是你先......”
臭冰山,占了她的便宜还想狡辩,真是气死她!
心念意动,抱住那结实的手臂,一口咬下去!
齐越皱眉,忍住那突如其来的疼痛,静静看她。
咬他,咬他,用力咬他,把方才一进屋的所有愤恨与失落全部还施在他身上,让他也尝一尝这难受的滋味!
樱唇张开,含住那坚韧紧致的皮肤,银牙收紧,用力,再用力,等待着他的叫唤,他的求饶......
屋子里如此安静,悄然无声。
呃,咬这么久,这么重,这冰山没痛觉吗?
怔怔松口,看着那手臂上的深深齿印,已经破皮了,微微渗出血丝,忽然醒悟过来,她在做什么,她居然去咬他,像个争风吃醋的泼妇一样去咬他?
在那含笑纵容的目光之下,涨红了脸,呐呐道:“你别瞪着我,我打不过你,我至少可以咬——”
“再咬几口不?”齐越直直看着她,将另一只手臂又伸到面前。
还咬,当她是小狗吗?
凌宇洛收回手,别过脸去,恨恨道:“不咬了,你昨天都没洗澡,说不定前天也没洗,脏死了——”说到这里,一下子愣住,脑子进水了不是,看这话暧昧的,好似他洗了澡,她便可以继续咬似的......
跟他,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咬也咬了,越来越亲近,跟上了瘾似的,她还怎么有脸去见二师兄?
心里一阵慌乱,推开他,急急跳起来,胡乱在脸上抹几下,擦去泪珠,平复下心情:“我要回去了!”
再不出去,那侍卫吴雷还不知会怎么想呢,两个大男人关在房间里面做什么!
还有,吴风和御神卫的弟兄找不到她,回去又该向齐愈汇报,说她玩忽职守,钻进红袖楼就没影了。
回去,清醒下,好好想想,这乱七八糟的感情,想想到底怎么回事,喜欢谁,不喜欢谁,如此简单的事,怎么会被自己搞得如此复杂!
她是现代人啊,何时变得这般扭扭捏捏,何时被这些古人同化了?
“我送你回去。”齐越跟着立起。
就他这样,送她回去?
凌宇洛此时已是恢复了常态,一挑眉毛,朝他上下打量,啧啧两声,道:“就你现在这幅尊荣?出去还不给那些女人生吞活剥?”不能否认,这个冰山,身材该死的好,很有做牛郎的潜质,方才骂他还真没骂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