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不做贤良妇(468)+番外
何循又笑道:“我叫他将状子拿给八皇子看去。”
何老尚书微微有些惊愕,随后点了点头,“就这么着吧,我瞧着田家儿郎死去许多后,田家就不似早先那般诡计层出。想来,早先给田家人出主意的,也死在节州了。”
何循嗯了一声,说道:“大概如此,但如此也不能掉以轻心,兴许田家又是计中有计,要引着我们上钩呢?”
何老尚书抿着嘴,半日说道:“兴许吧。”正说着话,那边柳家又来人,依旧说是请何循傍晚去柳家帮着柳孟炎款待田家老爷。
何循想着傍晚去了,待晚上回来柳檀云、费而隐定都睡着了,于是便说道:“告诉尚书,就说我这边离不开——你听我嗓子都哑了。”想到何征早早地算计他儿子,便说道:“有事找了大少爷说也是一样,叫我大哥替我去吧。”
那人听何循声音嘶哑,只当他的病了,于是便退出去了。
何老尚书笑道:“你岳父叫你去,想来是有要事。”
何循笑道:“再大的要事也比不过费而隐,听说过些日子他就掉毛了,我得多看看他长毛的样子,日后也好说给他听。”说着,就在心里想着如何将何葩这名字说给柳檀云听。
何循一心要跟柳檀云说,偏柳檀云昏昏沉沉睡了一日,夜里又精神了,何循又累得了不得,也没精力再跟她说话。
第二日柳檀云才知道自己儿子的大名,虽两个名字都不喜欢,但想着何循喜欢费而隐那名字,何征又是一定要捡了空子报复回来的,若不叫何葩,指不定何征还会再想个其他怪异的名字给她儿子。于是难得地,柳檀云就后悔当初图一时嘴快给何征的女儿起个“吓哥”的名字。
如此过了十几日,一日柳檀云一边盘算着费而隐的满月宴,一边听何循惊喜地叫着“费而隐看我了”,就听到外头何征高声喊着“小葩葩儿,你姐姐来看你了。”
何循蹙了蹙眉,见费而隐听到何征的声音眉头也不皱一下,便对柳檀云笑道:“咱们儿子是个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
柳檀云笑道:“你说征大哥是泰山?这也忒抬举他了。征大哥不好进来,你赶紧出去吧。”
何循笑道:“叫他慢慢等着。”说着,听到咣当一声,便忙出去看,出去了,就见何霞歌自己个站在一个三角的没底筐子里,那筐子下头又装了三个轮子,此时何霞歌嘴里嘿嘿笑着,正用力地推着筐子在他们屋子明间里乱走。
未免吵醒费而隐,何循忙将何霞歌连这那筐子一起抱出去,然后在院子里将何霞歌放下,看着何霞歌在筐子里慢慢地学走路。
何循笑道:“大哥哪里想出来的法子,我瞧着这么学走路好得很,等霞歌用完了,还能将这筐子留给费而隐用。”
何征笑道:“祖父叫我们再生个儿子有备无患,只怕这筐子轮不到小葩葩儿用了。”说着,便又想念起何慕,叹道:“也不知慕儿如何了,那臭东西信也不多来两封。”感叹完了,瞧见何霞歌新了筐子这会子正兴奋地自己玩,便不再去看她,对何循说道:“今儿个过来是要告诉你两件事。”
何循见何征过来果然有正事,忙问:“是什么事?”
何征叹道:“一件看似喜事又叫人心里惶惶,一件明摆着是歹事却又叫人高兴。”
何循纳闷何征到底能有什么事说给他听,便盯着何循看。
何征卖完了关子,便说道:“太子妃有喜了,听说也有两个月了。”
何循一口口水卡在嗓子里,连着咳嗽了几声。
何征说道:“若早知如此,便叫太子多亲近旁的女人就是了,太子妃身子骨算不上硬朗,生小皇孙那会子已经有些勉强,如今再生孩子,只怕……便是你大嫂子,生霞歌时得的病如今也没好呢。祖父催着说有备无患,但到底你嫂子身子不中用了,我这岁数了,倘若再纳妾,慕儿远在北边,没个七八年难回来,便是那妾再生个儿子,这家里你嫂子、霞歌的日子就难过了。”说着,便又叹息,因想念何慕,便后悔当初放了他去投靠蒙将军。
何循听何征说着这些话,心想可不是么,太子妃也是四十上下的人了,若有个万一,大小皇孙在太子宫里的处境就尴尬了,想着,忙问:“那歹事是什么?”
何征说道:“歹事就是田家的大老爷今早上没了,田家原是这大老爷当家,没了大老爷就没了领头人。陛下降恩,许田家一位老爷领了田大老爷的官。只怕为了这官职,田家几位老爷就要闹起来。”
何循忙道:“田大老爷好端端的,怎会突然就没了?”
何征笑道:“你想想田大老爷新近做了什么事?前些日子你嗓子哑了,我去柳家帮着柳尚书见了田家大老爷。那大老爷瞧见我就不敢多说什么,只顾着喝酒,又说了些光风霁月的话,总归是说清者自清,由着厉子期去告状。”
何循忙道:“那信呢?没给吗?”
何征笑道:“什么信?难不成柳尚书还背着我做了什么?”转念一想,说道:“是了,柳尚书叫我过去就是为了将做戏足,叫田大老爷信以为真,只当是我们怂恿着厉子期告状,又防着他们田家收买柳大人。”
何循蹙眉道:“那这田大老爷怎就死了?难不成是岳父下了毒?”
何征笑道:“你岳父哪里会做出这等叫人非议的事。想来其间有一会子他支了我出去,就是趁着那会子将那什么信给的田家。”说着,又催问是什么信,待听说是跟三王勾结的信,便说道:“这几日听说厉子期去寻了八皇子,求陛下将他的状词呈给陛下。厉子期许是怕八皇子不肯,竟然早有心机地将要求八皇子递状子的事宣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