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叹:下堂要自强/弃妇要自强(266)
这是她的一点私心,她希望,有一个好女人照顾月疏桐。
是啊,好女人,桑清就是那个不可多得的好女人。
“好,我答应你。”桑清点头,将未来推开,往前走去。
走了一半路,她又忍不住回头,看向未来。
只见未来怔傻地看着河流,灵魂似已出窍。
未来在想什么,回忆什么,往事,月疏桐,云天涯?
她只是觉着有点可惜。
未来要走了,也许她的人生有了出路。
除却男人,未来除却爱情,还有其他。
她桑清,却还在苦苦挣扎。
为什么,桑清和未来,没能成为朋友?
一声叹息,桑清在黑夜中独行,如此寂寥而落寞。
桑清回到清苑,见云天涯睡得安稳,孩子亦睡得安稳,这才放下心来。
她没有一点睡意,想起未来,想起她临别时交待的话,她觉着自己有必要去看一看月疏桐死了没有。
去到香苑,月疏桐仍傻傻地抱着飘香。
桑清摇头,上前将飘香的尸首自月疏桐的手中拽出。
月疏桐怒目而视,桑清却以悲悯的眼神看着这个男人。
为什么这些男人看起来聪明,却总是做这许多的错事?
云天涯与月疏桐都说爱那个女人,为什么他们两个都看不出未来就是她?为什么是月醉秋第一个知道未来才是桑芷?
“如你所愿,未来已经被我杀死了,有她陪着飘香,飘香不会寂寞。月疏桐,如果你觉得活着无趣,不如也死了罢?”
桑清冷冷地看着月疏桐,冷言讽刺,一边挥手道:“来人,找来仵作,验尸!!”
“芷儿死了,我不准你动她……”
“月疏桐,你确定这个女人是另一个桑芷?你有什么凭证?是不是飘香亲口告诉你她是桑芷?”桑清冷笑着打断了月疏桐的话。
“是她亲口告诉我,这是证据。”扬起手中的血书,月疏桐怒气冲冲地道。
桑清接过血书,讥诮地看一眼月疏桐,拿出一块丝帕,咬破自己的手指,看着那些字,仔细观摩才将那些字临摹一番,再交到月疏桐的手中,“现在你是不是相信我是那个桑芷?”
月疏桐呆怔地看着几乎和血书一模一样的字迹,不知该如何回话。
好半晌,他才嗫嚅道:“这首诗,是她特意为我而作,没人知道这首诗。若飘香不是她,飘香如何会知道这首诗?”月疏桐的语气,有些伤感。
“只要有人见过这首诗,再写下这封血书,就能布置今晚的这场凶案。如此,一石二鸟,不只能杀死飘香这个祸害,而且能找到很好的替死鬼,只要那个替死鬼很笨,轻易就能上当。”桑清说道。
她本不该多管闲事,可看到这些人,想到未来,她替未来不值。
为什么这些男人会这么笨?
这些女人间的勾心斗角,只需想深一层便知道答案。
因为她经常玩这种游戏,是以很了解,能猜个**不离十。
月疏桐,显然不了解女人,更不了解女人间的勾心斗角。
“你是说,未来并不是凶手,她是被人冤枉?”
月疏桐捕捉到桑清话中的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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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仵作来过,验尸之后就会知道。/还有飘香是不是你认为的那个女人,答案也容易出来,只需找到她在今晚之前曾经写的字,对照字迹就可以知道。一个女人失忆,但她潜意识里的东西不会改变!”
桑清话音刚落,便有仵作来到香苑,替飘香验尸。
月疏桐的心,一直往下沉。
若他冤枉了未来,那未来岂不死得冤枉……
不敢多想,月疏桐站在一旁,静等着仵作的验尸结果。
他看着桑清,不明白桑清为何这般热心,这个女人做的伤天害理之事不少,何况他月府的家事,桑清不可能多管闲事。
这其中,可有什么问题?
“死者的致命伤,看起来好像是头部受到重创。实则不然,她的背部中了一掌,伤了心脉才在短时间内猝死。手指的破损位置,不是被咬破,而是被人用利器割损……”
仵作还在继续说话,桑清和月疏桐却同时神游天外。
杀死飘香的人,武功不弱。
能一掌击毙飘香,那人的内力定很深厚。
“爷,奴婢找到香主子生前留下的字迹。”雪儿及时找到月疏桐要的东西。
月疏桐接过雪儿手中的宣纸,那里的字迹,属于飘香。
原来,真是他错了,有人陷害未来。
他冲到桑清跟前,大声问道:“桑清,未来在哪里,你真的把她杀了?!!”
“是啊,杀了,因为雪儿说,你的命令一定要遵从。”桑清不以为然地道。
她可没打算告诉月疏桐,未来就是桑芷,她更不想告诉月疏桐,未来还活着。
现在她多管闲事,是看不惯月疏桐错得离谱、还一副情圣的模样。
雪儿专注地看着桑清手中的血书,总觉着那些字在哪里见过,一时间却又想不起。
听到桑清的答案,月疏桐顿时哑然。
想到那双泪眼,他的心不可抑止地有些慌乱。
他深吸一口气,还是不大相信飘香不是桑芷。他想接过桑清手中的血书,无意间却看到雪儿失神的模样,他循着雪儿的视线看过去,原来是那封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