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特工皇后不好惹/第一特工皇后(298)+番外

作者: 望晨莫及 阅读记录

每一次,她都从梦里惊醒过来。

这一次,不是梦,只是那张脸孔变了:俊美的叫人移不开眼。

云沁直直的看着他,在那双温柔的眼瞳里,她看到了自己无助迷乱的影子,她的抗拒,被他的力量消融掉了,然后,彻彻底底的,在他怀抱里,瘫软,身若浸润在春水里,一***柔柔暖暖的春水翻起来,将她淹没了去。

熟悉的记忆,就这样漫上心头来,令她迷醉在其中。

她记得的,他的吻,总是很绅士,很温柔,偶尔才会有急风骤雨式的吻,偶尔才会失控,然后在几乎要失控的那一瞬间重新控制自己的冲动,会温存的吻,让她觉得自己是他心爱的女人。

那些日子,他们是情侣,戴着伪装谈恋爱。

她冷静的接近,他笑吟吟的亲近,两个人在一起,无论是兴趣爱好,还是生活习惯,都是那么的合适——

他喜欢晨运,她也喜欢锻炼。

他乐衷各种极限运动,她也喜欢各种惊险刺激的冒险。

他不喜欢应酬,闲的时候,在家研究各种数据,她也爱在休假日,躲在家静静的徜徉在知识的殿堂,而不去理会各种琐碎的杂事。

他爱去旅行,开着山地车,各种寻找生命的足迹,她愿意去世界各地,吸收各种新鲜的养分。

他爱机械,喜欢造创发明,她喜欢枪械。

他不摆架子,走到哪里,就会到那个地方的孤儿院走走,愿意为孩子们的未来,尽一些绵薄之力,而不留其名;她随意追随,一起往那种贫困的地方,体验生活,一点一点被他感动,一点一点就迷失了自己。

可,那时,她一直不知道他对她,究竟怀了怎样的心思:这个男人从来不曾说过“爱”这个字眼。就连求婚时都没说过。

她曾问他:“为什么要娶我?”

他不假思索的回答:“和你在一起,挺舒服。没有压力,惬意。既然志趣相投,结婚,是一种不错的选择——怎么,你不愿意?”

这样的求婚,有点太过冷静——

可,这样的话,这个男人,生平只说过一句。

就如同当初,他淡淡的牵她的手,淡淡问“要不要问我女朋友……”一样,很淡寡,却足够让无数女人神魂颠倒。

从开始接近他的第一时间开始,她就知道他是与众不同的,在接受做他的女朋友开始,她就不断的提醒自己,别爱,别动心,别在这一个任务里入了迷,别在抽身的时候,遗落下自己的心。

可她就是控制不住,会为他织毛衣,会为他洗手做羹烫,还自欺欺人美其名为:为了任务,为了取得他的信任,为了打入更深的龙氏内部,她要全力以赴。

明明是在演戏,可是演着演着就入了戏,全心以赴的下场是,在被子弹洞穿的那一刻,眼泪汩汩的落下,倒地的那一刻,她感觉到了痛,感觉到了脸上的湿意,偿到了心碎的滋味。

那一刻,她心痛自己的付出,心痛他的无情,无法释怀,这一场看似甜密的爱情,最后成了是一场你骗我骗你的间谍游戏。

她该死心,她该放下,可哪怕她死了,心里还是想着他,那凶狠的致命的一枪,他如何能含着笑打出来,那么的冷酷无情:前一刻,还在床上温柔的缠绵,后一刻,就能毫不犹豫,一枪穿膛。

心动的后果,是被撕裂了心肠。

那一刻,她真的是痛心疾首。

可是,养母说他从来不曾背叛过她。

养母说他死的比她还要早。

养母说他们会一起重生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若有缘份,终会重逢。

无疑的,那些话,很管用。

她怀着满肚疑惑来到九洲,成为云沁,从三岁开始,她的心里住进了那样一个男人。

那人份量之重,轻易就令她将宠她入骨的秦逍视若不见,以至于五年前,在第一眼瞧见“龙奕”时,会发了狂的去救他,为了救他而中毒,几乎一命呼呜,险些就那样睡了再也醒不过来;以至于这五年来,再也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走进她的心。

还记得,五年前,那几个昏昏沉沉的日子里,她时醒时睡,清楚的知道他一直守着。

终于清醒的那日,她睁眼见到的他,第一句问的话竟是那么的俗气:

“龙奕,你的心里,可有我?”

这样的话,完全失去了她平常的那种洒脱,满满的流露的尽是患得患失的小女儿情怀,在事隔十八年以后,在初见之时,问的那么的急迫,可见她放在他身上的心,有多重……

她记得,当时的他,因为这句话,微微一怔,呼吸是急而窒的,他吻上她的额,哑着声音答:

“有。满满全是。”

他说:“琉璃,我找你已有十二年!”

那一刻,她不知怎么就泪如雨下,满腹的委屈无法倾诉,含糊中低叫:

“你欠我解释!你欠我解释!”

那一枪的理由,是她最最难以释怀的痛点。

他扶她,抱她,亲她,点头,说:

“该的!该的!等你身体好!”

那一天,她初醒,身体是那么的弱。弱到说几句话,都觉得困难,的确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来听他的解释。

后来两天,他一直寸步未离。

而她一直在昏睡。

睡梦里,她能感觉到他时不时会抱起她,吻她的发,她的脸,她的唇。她能感觉到他的小心翼翼,那种失而复得的珍惜感,是那么的明显,令她觉得,他真心也是爱着她的。

这一点,令她很开心。

或者是因为心门轻易被他打开了,以致于在后来的某个晚上,在她睁开清亮的双眼,终能和他比较不废劲儿的说几句话时,在被他吻出火来以后,没有任何抗拒的就和这个男人有了夫妻之实,在那样一种情况下,做了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