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嫁(227)
“讨厌”林夕落只觉下身被他揉捏的好痒。
“讨厌我?”魏青岩调侃,林夕落被他如此**心中羞气,一口狠狠咬上他的手臂,魏青岩被这痛楚暧昧刺激的忍耐不住,合二为一,翻云覆雨,直至二日天亮……
二日回门,林夕落沉睡至天色大亮才懒懒的睁开眼。
拉开纱帐,阳光从窗棂之间透入映洒在床上,林夕落的心里更是懒惰,不愿起身。
冬荷探了脑袋,林夕落道:
“醒了,进来吧,五爷呢?”
“五爷早间去了侍卫营,如今在候着您用饭呢。”冬荷站在床边,却见林夕落脖颈上有几抹殷红,带了几分羞涩,林夕落虽未用妈妈们教习这房事,可春桃与魏海大婚,连带着冬荷、秋翠一起被陈妈妈叫过去好一通教,虽说她二人无心做通房,但毕竟是近身伺候夫人的,这等事理应知晓。
看着冬荷在一旁笑,林夕落带几分纳罕,“怎么了?”
“夫人,您的脖子红了。”冬荷指了指位置,林夕落想起昨晚他的猛烈,能不红么?
“不愿动了。”林夕落嘴上虽说着,可也仍然起了身,冬荷在一旁道:
“五爷吩咐了为您准备好沐浴的水,里面还加了迷迭香。”
林夕落点了头,随意披上一件袍子便往净房行去。
泡了半晌,果真是舒坦……林夕落有些不愿起身,正准备让冬荷拿早饭进来索性在这儿吃上两口,就听身后人道:
“还在这儿呆舒坦了?让我好等”
林夕落转身,就被魏青岩捏了鼻子,他已是周身收拾妥当,可她还在这浴桶里不出来了?
捂着被捏酸的鼻子,林夕落抱怨道:
“白天要给侯夫人立规矩,要防着被人下了绊子,归来还要处置粮行、钱庄、赌场的事,清理这院子的琐事,晚上还要被你欺负,这什么命”
魏青岩瞧她这副小模样,缕着她的发丝,“后悔了?”
林夕落冷哼不搭理,魏青岩坐在浴桶旁,拿起羊角梳,为其梳拢青丝,“后悔也没用了,认命吧。”
“不后悔。”林夕落豁然心起狡黠,转过身瞧他,撒娇娇嗔:“青岩……”
“恩?”魏青岩撂下梳子,趴在浴桶边看她,林夕落凑上前,“你到底比我大几岁?”
“怎么?嫌弃我老?”魏青岩看她红扑扑的脸蛋,还有被他刚刚捏红的小鼻子格外俏皮。
“不嫌弃……你离我近一点儿。”林夕落拽着他,魏青岩往前凑了凑。
“再近点儿……”林夕落仍旧撒娇,魏青岩便从了她,刹那间,林夕落豁然从浴桶中站起身,水花飞溅,喷了魏青岩发际身上满是湿漉漉的迷迭香水,可还未等她笑出了口,魏青岩便将她从浴桶中拎出来,“还会调戏我了?”
“放开……呀”林夕落身上无寸缕,还挂着水滴,魏青岩褪去衣裤,林夕落只觉屁股被他握在手中,一下子便坐了他那坚硬之物。
魏青岩抱起她,又是一番痴缠情*欲的释放,待那火热灌入其身,林夕落瘫软,仍旧搂着他的脖子抱怨着:“怎么……你怎么何时都这样”
“看你沐浴半晌,我怎能毫无知觉?”魏青岩看她这小苦瓜脸,忍不住笑:“自投罗网”
林夕落放了赖,“……没了力气,让冬荷进来为我穿衣。”
“我为你穿?”魏青岩欲动手,林夕落连忙摆手,“你不要动再来的话,我可受不得”
魏青岩去另外一方穿衣衫,口中道:
“今儿晚间还欲见一见通政司通政使,太仆寺卿常大人与其夫人同去,我有意让岳父、岳母也同去。”
林夕落怔住,“是小聚?”
魏青岩点了头,“人数不多,我觉通政司更合适岳父大人的脾性,不过这阵子也要让他辛劳些许,正赶上边境战事也乃一契机,他接连提职众人也无话可说。”
“这次五品可是刚坐上没几日。”林夕落有些忧虑,“是不是太急了?”
“要把握住这个机会才可,战事多年才出一次,此次若动不得,下一次不知何时才有这机会。”魏青岩穿好衣裳便离开净房,林夕落将冬荷叫了进来,冬荷看着林夕落还未等笑出口,林夕落便道:“不许笑我,否则把你的衣裳也拽掉”
“夫人就会拿奴婢撒气,太过霸道。”冬荷忍不住调侃,林夕落叹气,“霸道又能如何?还不是被人欺负?快穿吧,不然回门就是晚间了……”
擦净身子换好衣衫,林夕落便坐在铜镜之前,由常妈妈亲自为其盘发上妆。
大红喜服,垂云髻,上插累丝双鸾衔寿果步摇金簪,红蓝黄翡纽丝项圈,林夕落未再允她为自己挂上红蓝宝的镯子,而是选了一小叶檀镂空雕荷的手串,“常妈**装扮已是贵气,不乏留一份清素,免得与寻常太过不同,被人拿这话说嘴。”
常妈妈应下,秋翠又为她备了一套衣衫首饰等物带着,林夕落收妥好,便带着众人出了门。
再次回至林府,林夕落的心里与以往不同。
之前她对这里胆怯、厌恶,无安全感,可如今历经大婚之日的突变、侯夫人的规矩以及孙氏、宋氏的讽刺,林夕落知道,她离不开林府这娘家,起码,那百年的名号仍可作一底牌,尽管那是一层纸,让她不能真正的依靠,可这年头的人最重视的便是这脸面,她也不得不如此。
林夕落对此并未有鄙夷之心,因这是皇权的时代,这是权官富贵,高低贵贱、等级之分格外清晰,让人不得不将目光投至这虚假的外壳。
好似为己披上一层透明的外衣来抵挡流言蜚语,哪怕再恶言中伤,这层外衣也能消去声音,让人对这言语的刺只有纹丝瘙痒,无半分疼痛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