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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坏天使的眼泪(198)

作者: 衣默 阅读记录

我没有理她,径自从她身上一扫而过。

视线飘移,我对上场内的迹部。

四目相对,他灰色的眸底闪过一丝我看不清的东西。

我有些疑惑,可是,下一秒,暗笑自己的多心。

比赛就那样在万众瞩目中,拉开序幕。

第三单打,第二双打,第二单打,第一双打。

如火如荼的比赛,互不相让的较劲。

持续胶着中,迎来了第一单打。

迹部VS真田

我一愣,下意识地看向立海大的教练席。

那里坐着一个穿着白衬衫的教练。

心,疑惑,后知后觉地,四下环顾,记忆里那个将网球当成自己的少年,竟不在其中。

胸口,咯噔一跳。

半秒的涟漪后,又趋向平静。

那个人的一切……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在心底提醒自己,注意力,再度集中在比赛上。

一球接一球。

迹部和真田,拼劲全力,战到抢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他们的体力,渐渐透支,却始终不肯放弃。

我不自觉地抓紧胸前的衣物。

直到最后一个球触网,裁判宣布,冰帝获胜。

满场寂静,鸦雀无声。

良久,冰帝的观众席爆发出如雷的欢呼。

我弯了弯嘴角,目光对上场内的迹部,和他相视而笑。

可是,是我太敏感了么?我总觉得他的笑,带着牵强。

☆☆☆ ☆☆☆ ☆☆☆ ☆☆☆

全国大赛就那样结束,我的生活也在掀起那样一层涟漪后,逐渐趋于平静。

然而,那样的平静,却像暴风雨前的宁静,隐隐约约,让我有种不安的预感。

每天,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和迹部也会忙里偷闲地约会、通电话。

不过,我知道,自从全国大赛后,我和迹部之间,明显有了些许不同。

也许他还是一贯的高调、强势,可是,我感觉得到,他的欲言又止。

有时,状似无意间地留意,我会感受到他眸底的挣扎和复杂。

我不懂,他是怎么了,旁敲侧击地询问忍足,得到的,也是一头雾水。

曾经几次,我试着开口询问,但是,总会被他的左言右他而带过。

我心中的疑云越来越甚。

不懂、不明白、不理解,究竟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错?

胡思乱想间,一年悄悄走过,时序进入冬季。

因为三届校际赛的冠军,我当仁不让地得到了学校给出的“维也纳音乐学院”的推荐名额。

拿到推荐表的那天,不知为何,我愣愣地,竟然没有任何的喜悦。

明明,那是我一直在追求的梦想;明明,那是我一直在努力的方向,可是,为什么当真正实现时,我却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欣喜若狂?

维也纳音乐学院……

那是我从前世开始就有的梦想,而为了这个梦想,三年来,我拼命念着我曾经读过的书,拼命完美着我的拉琴技巧……可是,为什么捏着这张表,我始终无法利落地填上自己的名字?

恍恍惚惚、浑浑噩噩。

我的脑海,竟全是迹部的脸。

愕然、醒悟。

原来……我竟是在害怕么?

害怕和他分开?害怕……和他两地相隔?

不知不觉里,我对他的在乎,似乎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心,很慌。

思绪,很乱。

混沌的脑海,理不出方向。

心不在焉地,我走在回家的路上。

却在离我家巷口几步之遥的地方,无意识地缓下脚步。

夕阳西下。

不远处,那抹熟悉的影子,咬唇而站——满脸的挣扎,满脸的犹豫。

双手不自觉地绞动着大衣的下摆,她的怯弱,还是记忆中如小兔子般的楚楚可怜。

若尾亦晴……

我淡淡地看着她,心底,五味杂陈。

☆☆☆ ☆☆☆ ☆☆☆ ☆☆☆

医院顶楼的天台,迎面,有风,一阵一阵,吹拂着我的面颊。

冰冷、刺骨。

眼前,绿色的铁丝网,纵横交错。

密密麻麻、一丝一缕,就好像我此刻的心情。

纠结、难喻。

“吱呀”

天台的门被人推开。

一步两步,有沉重的脚步,由远及近。

我没有转身,也没有回眸。

而他,沉默着来到了我的身边。

我不说话,他不开口。

我们之间,徒有风的声音,在耳畔,婉转低吟。

“你很早就知道他们的事了,对不对?” 仰面望着天空中的某一点,我无意识地动了动唇,幽幽轻语。

他没有说话,而我,知道了答案。

“你就没有什么需要和我解释的么?”偏头,移眸,我下意识地看向他,面无表情。

“啊恩,你希望我解释什么?”他迎上我的目光,复杂、痛苦。

“如果换成是你,你会和他作出同样的选择么?”

“……”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问你,如果当你知道你无法再打网球的时候,你会因为不想连累我而放弃我么?如果是你看到了我的好朋友因我而受了欺负和委屈,你会不会为了想要安抚她而对她好?如果是你知道我做了许多不可原谅的事,而你害怕我被那个人报复而故意用‘变心’和‘背叛’来‘保护’我远离‘伤害’么?”一字一顿,我盯着他的眼睛,专注、认真。

“……”他呆呆地看着我,灰色的眸从混沌到清明,最后,定格在恍然大悟。

“呵!还真是不华丽的问题呢,嗯?”他低低地笑了,伸手,将我拉入怀里。

怦怦!怦怦!

我听到他的心跳,加速、剧烈。

然后,他轻轻地将下巴搁上我的头顶,语气不减嚣张和张扬:

“第一,本大爷不是只有擅长网球这一个优点,就算以后不能打网球,本大爷还是会有别的方式可以养活你;第二,本大爷不是善心人士,不会同情心泛滥到去‘安抚’无关紧要的人;第三,啊恩,你似乎忘了,你做得那些不华丽的事,本大爷都有在场……至于‘伤害’?呵!本大爷的美学里,可没有用‘伤害’来‘保护’这么不华丽的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