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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受(16)

作者: 猫十六 阅读记录

她被他扑通一声扔进了屋子,揉着屁股,缩头缩脑不敢进去。

她在门口等了老半天,却始终没听到寒虞的声音,她眯着眼睛,细细回想,她终于想起,她发病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房门和窗户都隙开了一条缝,有人进来过,而且走得极为匆忙,但她不知那人是谁。

现在想来,那人一定就是寒虞了。

他早就知道了?那他为何不当时就揭穿她,反而由着她病发,甚至“一命呜呼”了?

他又病了?他病得怎样?这里也不知有没有人会给他施针,他不知又要难受成怎样……

她一想到他会难受,登时忘记了自己会被他惩罚,撑直了身子,跌跌撞撞就往他床前跑了过去。

但她刚刚跑到床前,还没来得及掀开被子,细细看他,她的心脏,就扑通、扑通狂跳了起来。

他睡着了?

他睡觉的时候,怎么不穿衣服?

他居然只盖着一床透明的薄被,大刺刺横在床上睡了过去。

他盖的被子,为什么会是透明的?

她哆嗦着双手,举起床头的灯笼,细细看他,她看着看着,不由自主就鼻子发痒,口干舌燥了起来。

说他是病弱受,当真一点没说错他。

瞧瞧,这样白皙,修长的大腿,这样紧致,光滑的皮肤,这大理石一般柔滑,结实的胸口……

他真不要脸,睡觉的时候,居然不穿衣服。

她想是这样想,其实坐在床边看他的时候,面颊不知不觉就涨了个通红。

他可真美。

他生得两道飞扬入鬓的剑眉,一双鹰一般犀利,深邃的黑眸,两片薄而性感的嘴唇,他的脸,仿若天造,俊美无涛。

他又天生爱穿白色的衣服,他一身白衣,站立窗前,用那双阴鸷,冰冷的黑眸看人的时候,那出尘脱俗,纤尘不染的傲态,简直教她爱煞到了骨子里。

她平日里虽然从不开口,其实这一幕一幕,她都看在眼里。

他就是她最喜欢的那种傲骄病弱受,他现在生病,又睡着了,此时不扑,更待何时?

她想到做到,放下手里的灯笼,就像只饿狼一样扑了过去。

她勾住他的下巴,贴上他的嘴唇,轻轻一吻,他嘴里居然有蜜饯的味道,又酸又甜,教她爱不释口。

她把他抱在怀里,依依不舍地亲吻着他的嘴唇,他毫无反抗,依偎在她怀里,任她玩弄,她得意忘形,上下其手抚摸着他的身体,他果然是个受,虽然睡里梦里,可比起亲别人,抚摸别人,他果然是更喜欢被人亲,被人爱抚的。

因为他亲她,要她的时候,从来都是面无表情,身体僵硬,从来不是像现在这样,睫毛剧颤,全身泛红的。

他发红了。

啧啧,她不过是随手捏了他两把屁股,他居然从脖子红到了脚趾头。

但他果然固执,下巴都涨了个通红,耳朵也红了,就只有脸上没红。

他的脸,还是和往日一样,板得像棺材,脸色堪比死鱼眼,遍布冷汗,就是不红。

她嘿嘿怪笑,把他放到床上,翻身跨坐上了他的身体,咬着他的耳朵,轻声一句:“夫君,往后你就躺平了,省点力气,让为妻好生疼爱……”

她话音刚落,猛一低头,刚想最后亲他一口,不料衣襟里面,好死不死,恰好在这个时候,噼里啪啦掉出了一大堆粉色的荷包。

那……那是……

那不是她上路之前,偶尔路过万花楼,从那些小受……哦不,小倌身上抢来的荷包么?

荷包后面,还分别绣着那些小倌的花名。

她和他们说好了,回去之后,一定会派人给他们赎身。

但凡小受,都是要被人压在身下,好生疼爱,温柔享用的,关在青楼酒馆,任人摧残,真可谓暴殄天物,惨无人道。

反正她,确切地说,是他有的是钱,该花就花,她毫不吝啬。

对了,这个桃红色的荷包,是她刚刚从翠红院那个小受身上抢来的。

她跨坐在寒虞身上,满脸诡异,举着那些荷包,嘿嘿直笑,她浑然未觉,被自己压在身下,本该熟睡的寒虞,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双眼,此时此刻,正凤目微眯,用一种她前所未见,阴鸷,嫉恨的目光盯着她怀里一个青白二色的荷包。

一个奴儿?

一个奴儿

白绫喜笑颜开,跨坐在寒虞腰上,一个接着一个,细数着手里的荷包,这个是李儿的,这个是秋儿的,这个是睿儿的……说来也巧,万花楼里,居然有个小倌,名字里也带着一个睿字,而且他也喜欢青白二色,荷包的颜色,和寒睿平日里衣着的颜色,一模一样。

等她从南郡回京,就要把他们统统赎出来,给他们一笔钱,放他们出京。

那日她路过万花楼,恰好看见老鸨打出门一个男人,她俯身一看,发现那男人得了病,老鸨又不给他治,他命不久矣,拼命抓着她的脚腕,要她救救他留在楼里的弟弟。

她一时心软,就答应他把全楼的小倌都赎出去。

她天生受控,见到任何白皙、柔美的男人被人欺负,都会心软。

但凡小受,都是要被人压在身下,好生怜爱,万般宠溺的,就比如说她这个夫君。

剑眉,星眸,薄唇,俊颜,小麦色的身体,光滑紧致的皮肤,发起病来,那叫一个若柳扶风,媚态万千——

才怪。

可惜他天生一张小受脸,并着这样一具色泽柔美,结实诱人的身子,被人压在身下的时候,居然是这样一副……这样一副……

他怎么了?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来看她?好像要把她生吞下肚,好像她欠了他几千几万两银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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