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受(2)
对了,古人好像有娶冲洗新娘的习俗……
难不成,他又旧病复发,甚至奄奄一息了?
她坐在床边,两只手绞在一起,忐忑不安地胡思乱想着,她等了老半天,始终没等到有人掀开她头顶的喜帕,她终于等得不耐烦,抬起手来,便要自己去掀头顶的喜帕——
她的手,刚刚举到一半,就被另一只布满薄茧,粗糙、温暖的掌心,牢牢攥住。
她抬起头来,眼睁睁看着自己面前鲜红色的喜帕,寸寸飘落。
跃入她眼帘的,是一张英俊,温柔至让她胸口微微一窒,心跳的频率,瞬间加快的男人脸庞。
“寒虞?”她捂着胸口,试探性的叫了一声,他和她想象之中,完全不同。
她本以为他久病在床,无法下地,一定是面如枯槁,骨瘦如柴。
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他一身红衣,星眸微澜,鼻梁挺直,肤色柔美。
他举手投足,带来一股直透入她心扉的怡人紫檀木香味,他剑眉薄唇,小麦色的胸口,隔着鲜红的喜服,微微敞开在她的面前。
他紧紧抓住她的手,眯着眼睛,将她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唇角微扬,从那两片潮湿,温热的嘴唇中,温柔、却又不失魅惑地哑声轻喃:“娘子。”
他话音刚落,那两片潮湿,性感的嘴唇,伴随着他突如其来的俯身,瞬间牢牢覆盖上了她的。
她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他出手如电,撕拉一身便将她身上的衣物扯去。
她挥舞着双手,拼命要去推他,他却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双手,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腰,将她轻而易举就提到了自己腰上。
她呆呆怔怔望着他不知何时脱了个精光,一/丝不挂的下身,脑海中只来得及闪过一个念头——她要被强/暴了,跟着便被他双手扣腰,往上一挺,身子里面霎时间一阵撕裂的剧痛——
白绫趴在床上,自始至终都大睁着那双迷茫,狐疑的凤目,一瞬不瞬盯着镜子里匪夷所思,让她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的画面。
她被强/暴了??
她,白绫,柔道六段,空手道黄带,上辈子和男人打架从没输过,今时今日,居然被一个行将入土,病入膏肓的男人,强/暴了?
她死死盯着面前的铜镜,几乎要把脑袋钻了进去。
她一遍又一遍看着镜中重复的场景,不得不告诉自己,她确实被强/暴了。
那个病入膏肓,行将就木的男人,不知是吃了壮阳药,还是喝了八珍酒,此时此刻,竟然单手就将她的手腕扣住,握着她的腰,一次又一次,用尽全力往她身体里面冲撞着。
她试着挣扎了一下,却发现他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她被他压制着,完全使不出半点力来,更不要说从他的身下逃脱了。
那个强/暴她的男人,好似一点也觉察不到她此时此刻,有多么难受、不情愿,居然一边用力往前挺着腰,一边语中带笑询问她:“娘子,你忍忍,马上就不疼了,你想让为夫怎么做?不妨亲口告诉为夫……”
她想让他怎么做?
她试着往前逃了一下,他立即追了上来,用尽全力压进了她的身子,她被他顶得一阵激颤,虽然极不情愿,却还是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克制不住全身痉挛了起来,她双拳紧握,朱唇轻启,被他摇着摇着,终于忍无可忍,从牙齿缝里,咬牙切齿地逼出了一个字:“日!”
“日?”他微微一怔,终于停下了腰上的动作,眯起双眼,鹰一般犀利,深邃的黑眸之中,七分温柔,三分戏谑:“娘子你是说你不舒服?”
他一边说,一边故意握紧她的腰,又往她身子里面挺了挺。
她本想破口大骂,让他赶紧滚开,可眯开眼来,却恰好望见他脖子里挂着一块通透的美玉。
她马上估算出,那是一块价值连城的上等白玉。
她将几乎破口而出的脏话,勉强忍了回去,回过头去,那双水媚勾人的桃花眼,骨碌一转,立时向他含情脉脉,放送去了无数道妩媚的秋波:“舒服……就是疼得很,夫君真是好厉害。”
他听到她说疼得很,脸上温柔、戏谑的表情,瞬间一滞,他低头,仔细望向她颤抖、流血的下身,他微微一怔,立即握紧了她的腰,从她体内,抽身而出。
白绫满头大汗,终于从这没有丝毫快乐的酷刑中逃脱。
她生来就有一个怪毛病,或者说是从上辈子带来的宿疾,她不喜欢男人压在她身上,只要一想到男人压在她的身上,便寒毛倒立,胃中痉挛。
没错,她只喜欢压男人,而不喜欢被男人压,她受不了被人压着,那会让她觉得毫无主控权,只是他人用来泄欲的工具,其实这只是她个人的怪癖,但正因为如此,她上辈子到死都没试过和男人上床。
如今她被这个陌生男人强压着摇晃了老半天,心中之呕,可想而知。
她刚刚被寒虞松开,立即趴到床边,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她将肚子里的早、中、晚饭一次吐了干净,方才稍微觉得舒服了点,揉着肚子躺回了床上。
她刚一抬眼,便见寒虞半蹲在她的身边,面若冰霜,鹰一般犀利、冰冷的黑眸,转瞬间便涌入了铺天盖地的阴霾。
他双拳紧握,冰眸之中,寒意与戾气层层涌动,激烈碰撞。
他低着头,虽不看她,却咬牙切齿,冷声叱她:“你不喜欢我碰你?”
他说话间,衣袖飘动,右手之间,瞬间响起了一阵极为可怖的骨骼碰撞声。
白绫靠在床头,奇怪地望着这个全身紧绷,面色阴鸷,她今天才认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