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受(44)
他两腿蜷曲,勾在凳子上,衣襟,腰带不知何时已经散落了一地。
他蜜色的胸膛,此时此刻,正毫无遮掩地裸/露在她的面前。
他左胸正上方,刺着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正是她十三岁那年,强压在他身上,一针一针扎出来的杰作。
那雄鹰,平日里一直是收着翅膀的,但只要他一动情,它便会扬翅。
它如今,便扬翅了。
不仅如此,他甚至还……他甚至还……
他甚至还脱了裤子,两腿大开,不知廉耻地对准了她。
他一动,腰上的铃铛,便叮当作响,他说话时,那沙哑磁性的嗓音,伴随他身上清脆悦耳的铃铛声,仿佛在她烧得通红的耳垂,吹过了一股滚烫的热风:“也帮我弄弄,成不?我真的不介意,你和他做过些什么,反正,只要他一死,你没人照顾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他一边说,一边竟伸手轻抚过了自己炙热的下/体:“最好用嘴——”
他话音未落,她早已气得双眼圆睁,抄起桌上的茶杯,毫不留情就往他脑袋上砸了过去:“滚出去!!你真让我恶心,我不想再看到你!滚出去!!”
她骂得厉声,扔茶杯的时候,更是用尽了全力,他俊美的容颜,被那滚烫的茶水一浇,登时多出了一排鼓胀的水泡。
但他既不气,也不恼。
他依旧扬眉轻笑,一弯腰,就将自己掉落在地的衣物、腰带,连同昏迷不醒的李御一同抓了起来。
他跨出房门之时,只回头轻声问了她一句:“你真是很讨厌我,对不?只要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的人,你都会马上忘记他的好,只记得他的坏处,一门心思讨厌他,再不会为他的死活,他过得如何而担心。你即便伤心,也只会伤心几天,只要你找到另一个疼你,宠你的人,你下半辈子,依然可以活得开开心心……”
他话音未落,她暴怒的斥骂,早已从屋内追了出来,硬生生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语:“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赶紧给我滚出去!”
他抓在门把上的右手,微微一颤,琉璃般的紫眸,迅速碎开了一道不易觉察的裂纹。
但他不动声色,就将眼里的绝望,用更轻佻,更妩媚的轻笑遮掩了过去:“这样就好。”
他抓紧李御,将他提出她的屋子,啪地一声便将房门关上。
他刚一出屋,扔下提在手里的李御,抓过身边一名路过的侍女,一低头,便将嘴唇狠狠贴上了那侍女的嘴唇。
他边亲她,边用他沙哑、磁性的嗓音,紧贴着那侍女的耳垂,一声一声,连声低唤:“绫儿……别离开我……绫儿……”
那侍女被他抓着肩膀,用尽全力按进了怀里,本想抵抗,但抬眼看到他俊美迷乱的面容,竟红了脸,张着嘴,任由他将舌头哧溜一下窜进了她的口腔。
寒睿强压着那名婢女,将她按在墙上,松开腰带,刚想挺腰进入那名女子,和往常一样,他的身体,刚刚完全兴奋起来,他深紫色的双眸,转瞬之间,便涨了个通红。
他嘶嘶粗喘着,指间用力,咯吱一声便将那侍女捏得放声惨叫。
他听得那侍女惨叫,眼中的狂意,不由更盛。
他赤红着双眼,咬牙切齿,猛一低头,竟然毫不犹豫咬上了那名女子的脖颈。
可怜那婢女被他掐着脖子,捂着嘴,咕咚咕咚便将身上的血液喝掉了十几口。
待到他好不容易松了手,唇角淌血地将那名女子放开,那女子早已吓得灵魂出窍,颤颤巍巍,一声不响便瘫倒在了地上。
寒睿抬手,狠狠擦去了嘴角的残血,他刚要伸手,去提被他丢在一旁的李御,李御却早已双膝着地,恭恭敬敬跪倒在了他脚下:“王爷,下官恳请王爷,决不能食言,一旦八王爷毒发,变成了王爷这样,王爷一定要将白绫赏赐给下官,下官不求功,不求名,只求王爷将她赏赐给下官,只要王爷将她赏赐给了下官,下官用人头担保,无论如何,都会救回王爷和八王爷。”
寒睿闻言,低头冷冷冰冰扫了李御一眼:“我把她交给你,不是为了让你为我和八弟续命。”
李御剑眉一拧,拔出腰上的匕首,毫不犹豫,便将匕首扎进了自己的掌心:“下官以血盟誓,此生此世,定然会将她爱若珍宝,决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李御把话说完,站起身来,刚要伸手去扶寒睿,寒睿却抬起手来,“啪”地一声便将李御扶在自己肩头的右手拍开。
“本王命令你,现在就到青楼去给本王找几名处子来,记着,要找那些没陪人喝过酒,尝起来干净的。”
寒睿背对着李御,抛下这句,运起轻功,身形转瞬之间就消失在了夜空。
而李御,却自始至终都拧着眉,一脸凝重地将手指探到了地上那名侍女的鼻端。
她死了。
寒睿的病情,愈发严重,甚至连留人一命,都已是做不到。
他原本每夜只需要一人的鲜血来缓解体内的毒性,现在却变成了三人,四人,五人,甚至六人。
能否救活他,他其实全无把握,他答应用人头做担保,救回他与寒虞的性命,无非是因为……
他上前几步,趴在窗前,目光呆滞,全神贯注地看着屋里嬉笑打闹的一男一女。
整整十八年,他一直在寻找她,没想到他刚刚找到她,她便已嫁入虞王府,成了寒虞的夫人。
他还没来得及向她解释,那一晚,是年玉容在酒里下了药,骗他喝下,他才会和她躺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