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受(55)
总觉得,寒虞说变就变,十分古怪,就连寒睿的样子,也与刚才截然不同,好像转眼之间,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虽然口口声声要她选他,可他望向她的眼神,既空洞,又迷茫,简直就好像……
对,他和寒虞,简直就好像被什么人控制住了一样。
她想到这里,心中一凛,突然间想起了些什么,掀开窗帘,匆匆忙忙便往窗外望了出去。
奴隶……刚才那个奴隶,他跑到哪里去了?
刚才那个和寒虞长得一模一样的奴隶,其实和寒睿也有几分相像。
仔细想想,他们姓寒的,其实都有几分相像。
姓寒的……姓寒的?
对了,当今圣上,不也姓寒?
大哥曾经告诉过她,当今圣上,他右脸有一块极丑的蝎形胎记,他天赋异禀,光用一根银针,就能将人彻底控制。
这银针的扎法,十分巧妙,除了他本人,谁也没办法将那针从被施针的人体内拔出。
蝎形胎记……刚才那奴隶脸上的伤疤,不就像一只蝎子?
银针……银针……
她恍然大悟,伸手轻轻推了推缩在自己怀里的寒睿,她趁他抬头,一把攥住了他的肩膀,将他光裸,美丽的身子,用尽全力从怀里拉了出来。
果不其然,寒睿的脖子上,闪闪烁烁,隐约可见,正是被扎进了一根极细的银针。
白绫想通了一切,双臂猛地一收,登时将寒睿白皙、绵软的身子,狠狠收进了怀里。
“唔……”
寒睿被白绫猛然收手,拼尽全力收进了怀里,“唔”了一声,那潮湿、颤抖的嘴唇,立即开启,露出了里面粉红色灵巧诱人的舌尖。
白绫低头,满面怜惜地看着怀里微微气喘,光裸诱人的寒睿,她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足足装了十八年的傻子,如今上天居然要她这个傻子,带着寒睿、寒虞进京,从他们那光用一根银针,就能将人完全控制皇兄那里,救回他两的性命。
寒虞,他既然没有背叛她,那么,无论如何,无论他回来之后,还会不会再记得她,她都会在这里等他。
她会一边照顾他哥哥,一边在这里等他,等他回来,等他在她面前,继续装病,等他和她,一起上京。
她低下头去,挑起眉毛,满面温柔地看着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寒睿,他一边亲她,一边早已发动了体内的缩骨功,七尺男儿,转瞬之间就在她怀里变成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他知道她喜欢白皙、娇小的男人,就算被别人彻底控制住了,和她的亲热的时候,还是和往常一样,不由自主,就会发动起体内的缩骨功来。
他十五、六岁的时候,就常常用甜食哄她,骗她去亲他的身子。
她直到现在,依然记得他被她压在身下,那大汗淋漓,喘息不止的媚样。
寒睿、寒睿,如若不是因为寒虞中途抢亲,拆散了她与他的大好姻缘,她本该对他动心,本该与他厮守终生。
可现在……现在……
她低下头去,刚想把缩在自己怀里的寒睿,推出去一点,他却一把拉下了她的裙子,将他那娇红,炙热的硬挺,不偏不倚,恰好抵上了她毫无防备的腿间。
她皱起眉头,刚要挣扎,他却扣住她的手腕,将它们不费吹灰之力,强压在了她的身后。
他俯下身来,低头狠狠亲吻住她的嘴唇之时,他全身的骨骼,都被他以内力激荡着,在她的耳边,剧烈碰撞,咯吱作响。
他一边亲她,一边终于在她耳边,柔声低喃出了他十几年来,从未在她耳边说过的话——
“绫儿,我爱你。”
寒睿低下头来,将自己潮湿、燥热的嘴唇贴在白绫唇上,来来回回,一遍又一遍不停磨蹭着。
白绫被他蹭得全身激颤,胸口狂跳,她抬起腿来,刚想要把他一脚踢开,车外人声鼎沸,无缘无故便响起了男男女女,老老幼幼许许多多人的哭泣,奔跑声。
“八王爷叛变了,大家快跑,八王爷引西梁人杀进城了!”
她只来得及听到这一句,便泪眼圆睁,伸出手来,牢牢攥住了寒睿的衣襟,她刚想开口央求他,让他把寒虞给她抢回来,他早已往上一抬,将自己炙热、微颤的身体,费尽全力从她怀中挣脱。
“我知道,我这就带你去找他。”
他未等她开口,便早已出声回答了她,他起身之时,顺手解下腰里的佩剑,将它送到了她手中,他炙热潮湿的吐吸,隔着银白柔软的狐毛,一阵阵,一股股喷洒在了她的脸颊。
“别哭了,我不是早和你说了?再哭,我就把你丢出车外,再也不管你了。”
他一直背对着她,飞快往自己身上佩戴着刀、枪,他将车里的兵刃悉数别在了身上,弯下腰来,小心翼翼便将她背到了背上。
他全身紧绷,红色的眼睛,烧得如同炙热的火焰般,死死盯在街道两旁哭闹奔走的人群,他足足望了车外一盏茶的工夫,方才将视线从四周拖了回来,双手紧紧托住她的臀,身子一弓,便在车水马龙,处处啼哭的街道上飞奔了起来。
“他没有引西梁人入城,我刚才在窗外都偷听到了,他要撇下我,另娶西梁二公主,你要帮我把他抢回来,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帮我把他抢回来……你要带我上哪去?你刚刚不是还说,要带我去找他?你可不能骗我……”
白绫一路都嘤嘤啼哭着,捏着拳头不停敲打着寒睿的后背,人群明明是从东门那边涌来,他却为何背着她,头也不回只朝西门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