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医品夫人(262)
“是。”
徐若瑾轻声的答应下来,梁夫人不再有什么吩咐,她便坐在外面静静的看书。
用过午饭,梁夫人去了内间小寐片刻,徐若瑾便打算在外间的榻上躺一小会儿。
只是没等她歇着,便见春草在外与门房的小厮说着话,随后匆匆的进来。
“怎么了?”徐若瑾走到门外,以免打扰到梁夫人。
春草凑到她的耳边,“是家里的三少爷来了,想要见您。”
子墨来了?
徐若瑾虽然一直都想着他,但今儿真不是个恰当的时候。
“他人呢?”
“忠叔在二门那里陪着他,只让过来问问您,今儿到底见不见。”
“我过去看看吧。”徐若瑾直接让婆子抬来轿辇上去,心里却七上八下的犹豫起来。
这么多天,娘家都没什么动静儿,今儿却是子墨过来探望自己,不会是父亲和大哥又有什么念头吧?
侯夫人来探望婆婆的消息,全县城的人都已知晓。
最好不要在这时候耍什么花花手腕,否则自己真的会被婆婆恨一辈子。
徐若瑾赶过去的时候,正看到徐子墨与忠叔在二门处聊天。
忠叔是梁家的管家,亲自陪着他,已算是给了很大的颜面了。
看到徐若瑾从远处而来,徐子墨涌起兴奋的笑容,那是发自内心的笑,笑的眼睛只剩了一条细细的缝儿。
“二姐!”
“身体好些了吗?”
徐若瑾下了轿辇便把他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一遍。”
伤痕不太看得出来,只是徐子墨还拄了一副拐,他的脚骨有伤,最少要养上百日。
今儿也是第一次出徐家的门,便是来见徐若瑾。
“我这不是都能出家门了么。”徐子墨嘿嘿一笑,笑的很顽皮。
“倒是瘦了。”徐若瑾拍拍他的身子,徐子墨一下子没站稳,险些摔了。
徐若瑾连忙去扶,徐子墨羞涩的挠挠头,“大夫说,还得些日子才能扔了这副拐。”
“好好养伤,不许调皮,这是一辈子的事。”
徐若瑾的训导,让徐子墨连连点头,“是,弟弟都听你的。”
“老奴还是第一次看到四奶奶这般会心的笑呢,真是姐弟情深。”忠叔在旁插了话,并非嘲讽,而是真心夸赞。
自从徐若瑾把王家和袁家整治了一番,她在梁家的地位也由此提高,连下人们对她的态度也不似以往那么冷漠了。
“麻烦忠叔了,一直在这里陪着。”
徐若瑾见到子墨,顾不得再犹豫,只想把他带回去好好聊聊,“忠叔先去忙吧,明儿是重事,我这里自己忙乎就行了。”
“那四奶奶先聊着,老奴告辞。”忠叔佝偻着背,转身离去。
徐若瑾要带徐子墨回“若霄轩”,徐子墨却不肯去,“二姐,我知道你明儿就会很忙,今天来,也是觉得有个事应该告诉你,不然我搁了心里不舒服,也觉得是个事。”
“你没告诉家里人,你是来见我的?”徐若瑾很是惊讶,她以为是徐子麟前几日带了话回去,徐子墨才会找过来。
徐子墨摇摇头,“父亲和大哥都不知道。”
徐若瑾正色起来,能让徐子墨这么心粗的孩子都觉重要的,恐怕也不是小事,“那你有什么事是急着告诉我的?”
“昨晚上父亲和大哥在廊亭里,我从园子路过,便听到他们私谈的话,过些日子便要离开中林县了。”
徐子墨看着徐若瑾,“而且还提了一个名字,张仲恒。”
“怎么又提到他?”徐若瑾眉头蹙紧,心里豁然犯了恶心。
“他死了。”
徐子墨的嘴唇一抖,“是被人杀死的,就是这几天的事。”
徐若瑾猛的咬了舌头!
他被人杀死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隐瞒
张仲恒死了,而且还是惨死。
父亲和大哥私谈的话语中,还提到了“严家”二字。
因为离的太远和害怕,徐子墨并没有把详细的内容听清,说父亲和大哥决定要提早离开中林县,去邻县等候任职,还有一件事便是他反反复复要求的:他不想离开这里,不想离开二姐。
把徐子墨送走,徐若瑾的脑子里都是这几件事在反复的回旋。
严家,怎么又是严家?严家与张仲恒的死又会有什么关系?
提到严家应该是与父亲调职有关,可父亲又为何要提早离开这里?
这其中的繁杂关系,让她一时捋不清晰,就这样呆呆傻傻的望着窗棂角上一块微破的油纸,在微风中摇来摇去。
春草见时辰已晚,不忍的过来催促了下,“四奶奶,时候不早了,再晚的话,夫人会派人来催的。”
徐若瑾轻应了一声,伸手把那一片油纸扯下,反倒是把窗棂纸撕破个洞。
杨桃和凝香惊呼,连忙过去拿物件,准备将这漏洞补起来。
她的脑子突然蹦出个念头,张仲恒的死就像是这一块破油纸,无人在意,只是牵扯出来的破洞,亦或许会让许多人心急慌乱,子墨一定还有事情没与自己说。
她便安心的等,因为没有人能够把这件事彻底的掩埋。
整理好衣襟准备去“福雅苑”,徐若瑾刚要出门,便看到了梁霄。
“正要去母亲那里,你去吗?”她的语气虽和煦,可眼眸中透出的心不在焉和疑虑,却被他看在眼里。
她是在意嫣儿会否到来吗?
梁霄心头疑惑,走过去牵起她的小手,“走,我们一起去。”
徐若瑾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开,却被他紧紧的握着,抬起头,正看到他的眉头微皱,似是在询问她是否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