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月笙的嘴还能动,所以他毫不留情地咬了下去。
“嘶。”原随云一下子退开,唇被咬出伤口。
可他却不觉得生气,反而笑道:“这是应该的,师父若是生气,随便咬我。”
他扯开衣襟,竟将肩头凑到月笙的嘴边。
这可是你说的。
月笙毫不犹豫地咬下去。
原随云闷哼一声,不用看也知晓肩膀被咬出了血。
半晌,月笙才松开牙齿,再不松开,他腮帮子疼。
原随云道:“师父可解气了?”
他肩膀有一个深深的牙印,原随云却觉得内心满足,这是师父独留给他的印记。
月笙冷笑道:“你觉得只是这样我便能够解气?”
原随云:“不够的话,待之后我随师父处置,只是现在……”
他再度靠近,在月笙的脸颊上亲吻,又移到脖颈,抽离他腰间的系带。
“你敢!”月笙喊道。
原随云抬起头笑道:“师父,这之前你已经开始躲着我了,我知晓你已经察觉到我对你的感情,所以你要在我成年礼之后离开。”
“幸好,我从师父要了一份成年礼的礼物,师父对我不曾设防,这才令我有可乘之机。”
“可师父,你怎么能够离开我呢。”原随云抚摸着月笙的脸颊,深深为他着迷。
他的感情越发不能隐藏克制,所以在月笙面前偶尔会显露出几分。
他的师父那般聪明,怎么会察觉不到。
在原随云意识到师父可能会离开后,他发觉不能再拖延下去,他要得到师父,哪怕先是身体。
想到这,原随云捏起月笙的下巴,令他不能咬人,随即唇舌又纠缠上去。
衣服逐渐褪尽,被扔出床帏,原随云突然扯下一根布条蒙住月笙的眼睛,唇又覆盖上去,隔着布亲吻月笙的双眸。
他喃喃道:“师父,这便是徒儿平日里见到的,只有黑暗。”
“可是师父出现了,你是徒儿的救赎,是我唯一想要一生拥有的,若是失去师父,我会疯掉。”
没有月笙,他会想要毁掉一切,包括无争山庄,包括任何人。
他知晓,月笙早已是他不能缺少的存在,就如同融入他的骨血,已经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他的师父是他的骨、是血、是筋肉。
师父如果离开他的身边,他也就死了,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所以师父,千万不要离开我。”
原随云再度堵住月笙的嘴,吮吸他的唇舌,然后向下,亲吻他最为隐蔽的地方。
这一晚极近颠倒、疯狂。
待到第一天,原随云虽然先月笙一步醒来,可却没有离开。
等月笙醒来,愤怒地给他一巴掌后,原随云摸着脸笑了,又把另外一侧的脸颊凑过去,道:“不够的话,师父可以再打随云一巴掌,但别疼了手。”
月笙如他所愿,这下两边对称。
他道,你该死,这和欺师灭祖有什么分别。
原随云依着他说,然后拿出一把匕首让月笙握紧,刀剑对准自己,不待月笙讲话,他便毫不犹豫地握着月笙的手刺进自己的胸膛,顿时,血液从原随云赤/裸/强健的胸膛上蜿蜒流下。
月笙愣住。
原随云嘴角却还挂着笑意,咳出一口血道:“师父,若还生小云的气,就再给我一刀。”
他倏地又拔出匕首,还想要再来。
但月笙却立即拂开他,把匕首扔在地上。
“你疯了?!”
“是,我疯了,因为我爱师父,非师父不可,倘若得不到师父,我宁愿死。”原随云捂住胸口道。
月笙神情复杂,下一刻,他穿好衣服转身离去。
速度快到原随云抓不住。
待月笙离开,原随云的眼睛陷入黑暗。
他嘴角的笑意先是敛去,然后又扬起,唇上染血,格外疯狂。
他喃喃道:“师父,别想逃离我身边。”
天涯海角他都会追寻。
那一刀是他故意刺的,不是重要部位,根本不会受重伤。
因此待半养好伤后,原随云便迫不及待地离开无争山庄去找月笙。
不出意外,他在楚留香的身边找到了月笙。
那时,楚留香对他师父笑得格外灿烂。
原随云表情未变,手却在身后握紧。
楚留香啊楚留香,无论何时,你果然是我大敌。
月笙瞧见他,笑意立即收敛,把头转过去。
楚留香疑惑问他们是什么关系。
原随云笑道:“这是家师,因为我做了一些事情惹师父生气,所以师父……”
他神色暗淡,模样分外可怜。
月笙冷哼一声。
楚留香看了看两人,笑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若有什么事情说清楚比较好。”
“月兄,我就不打扰了,你和你徒弟叙叙旧。”
待楚留香走后,月笙依旧背对着原随云。
师父没有立即就走就是好事。
原随云心中松了口气,然后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师父。
月笙一动不动。
原随云低声道:“师父,你早已知晓我对你的感情,当真讨厌吗?”
他好像赌对了,师父没有一掌拍死他,现在没有转身就离开,是否对他也不是全然无意。
他从前做的那些努力还是有用的。
师父或许只是在忌讳他们师徒关系。
“你既然叫我师父,又为何做那种事情。”月笙道:“我念在师徒情分不杀你,你走,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原随云慢慢松开手,然后走到月笙的面前:“师父还是杀了我吧。”
“你当真想死?”月笙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