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反派,我的[快穿](45)
看着两人之间稍远的距离,心里不满,紧紧的贴在一起才好。
“闫兄。”
一声叫嚷打破了两人间微妙的氛围,泽欢想抽出手去,却被握着动不了。
章孟谦身穿月白书生长袍对两人行了一礼,文绉绉开口道,“桂花宴一别竟在此处见面,真乃人间何处不相逢。”
“看这位公子竟受了伤,不如由我带路去医馆包扎?不知这位公子是……”
“带路。”姬闫奕直接打断他话语,牵着泽欢手腕率先走出店面,又在他耳边询问疼不疼。
跟在后面的章孟谦脸一黑,还没有谁敢这样落他面子!
泽欢被小童迎去包扎上药,姬闫奕喝着茶水不知滋味。
沉默在中堂蔓延,章孟谦低头望着茶面倒影,犹豫要不要开口劝诫一番,此人目光清正,一番正气,现如今却误入。
“闫兄,此人行事狠辣不可深交。他对弱小没有丝毫怜悯之心。”章孟谦一脸凝重,“他竟让那侍卫削掉小童一节小指!”
想到那被侍者压在地上,瘦骨嶙峋的孩童,姬闫奕心头片刻凝滞,停顿片刻。
“他不是那样的人。”姬闫奕眉头紧锁不满的看着章孟谦,身上迫人气势向他压去。
“未知全貌不可胡言!”
一声冷斥让章孟谦白了脸,不满在内心翻腾。
谁人不知东厂厂公面慈心苦,手下冤魂不计其数,尤其是折磨人的手段能止小儿夜啼。
抄家产,夺命鬼,疯狗菩萨,万人毁。
也许是医馆小童学艺不精,右手被纱布缠上一圈又一圈,竟然还用细绳跨过脖子固定,恍若骨折。
感受到两人僵硬的氛围,泽欢视若无睹,走到闫奕身边,开口就是赶客。
“天色已晚,我们就不耽搁公子回家了。”泽欢笑的温文尔雅,一丝礼仪的差错都挑不出,话里话外毫不掩饰地展现自己与他的关系。
姬闫奕沉默站起跟在泽欢身后,高大的身躯将人完全遮挡,面露复杂神色。
街上的叫卖都成了背景音,他只是认真的注视着面前的人,橘调的斜阳照在泽欢脸侧,洁白的脸庞如瓷釉般无瑕,连睫毛都渡上一层柔光。
泽欢站在阳光下,却好像陷入沼泽。
几次张口都将滑到嘴边的话语咽下,想说些什么。
放了他
毕竟只是个幼童
都不对……
跨过门槛,到了房间。
“觉得我心狠手辣”
一声轻柔的声音响起,如惊雷炸起。
姬闫奕心脏狂跳起来,他注视着懒散卧在床上的人,用干涩的嗓音挤出几个音节。
“他只是个孩子。”
泽欢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往常挂在脸上的笑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消失,青葱指节一下一下敲击着床板。
“姬闫奕。”他眼睑半阖,“要是没遇见你多好。”
这样他就能做个彻彻底底的恶鬼。
带着叹息的话语风一吹就散了,可偏偏叫姬闫奕听了个正着。
只这一瞬间,姬闫奕浑身发冷,一股气血直冲脑门,常年锻炼的身躯迅速将人压在身下,浑身煞气。
还在思索的泽欢突然对上了满是凶戾的眸子,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就躺在柔软的被褥上。
一点都没被吓到,甚至还主动的把胳膊缠上这疯狗的脖子上。
眉眼柔和似青雨,嘴里吐着刀子。
“当初就应该推了那宫宴……”
“长相俊郎,身材健硕的男人多的是。”
“暗一就不错,忠心又是公狗腰。”
“还有那……”
话还没说完,唇齿间就被堵住,温热柔软的触感,一触即离。
两人对视着,灼热的气氛开始蔓延。
一大掌遮盖在泽欢精致的脸上,用力一按,只露出水润的眸子。
“别惹我生气。”姬闫奕捂住这让人心烦的嘴,眼底满是深沉的寒意,在深处又有跳动的怒火。
这是泽欢不曾见过的模样,危险,全身都在叫嚣着逃离,寒毛束起,说不出是颤栗还是兴奋,让他蠢蠢欲动。
平日里的闫奕都太温柔了,这一瞬的狠厉与怒火竟让泽欢有种说不出的冲动。
“高高在上的三皇子殿下,看不上杂家这卑微的手段也是人之常情。”泽欢把脸上的手掌拿下,将双手贴上滚烫的面颊来降温。
在闫奕的视角,泽欢把脸埋进手心,双肩还一动一动的,仿佛在哭。
“我只是想让你把孩子交给我,把他训练出来,不会留下后患。”姬闫奕无措的解释道。
看着就是不抬头的团子,姬闫奕把人拉进怀里,像哄孩子一样,一下一下的顺着泽欢柔软发丝。
“也没觉得你不好。”鼻尖是让人留恋的甜香,让他的心越发和软,“只是发现……”
“我们的距离是这么遥远。”
说完,将泽欢紧紧抱着,贪婪地感受怀里的温度。
一个是权倾朝野的九千岁,一个是草茅之臣的傀儡皇子。
“蠢。”泽欢低头掩饰面上的复杂。
【……偏移5%】
第029章 世界二
已过三更,泽欢翻身而起,披上外衣,借着皎洁的月光仔仔细细的看一遍姬闫奕的脸,剑眉星目鼻梁高挺。
真是处处合心。
“这么想要那位子?连自己都骗。”泽欢低声呢喃。
他伸出手戳了一下姬闫奕额头。
“之后和我这不男不女交合你怕不是恶心的吐出来。”
寂静的夜色中隐隐传来几声鸟叫,泽欢低头不语,再次抬眼,眼底波澜不惊,转身出门。身后姬闫奕安然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