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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同人)魔门正道(46)+番外

纪晓芙脸色一白。

我瞥了她一眼,还嫌不够,决定要当一只可恶的小树枝,哪儿中她心窝就往哪儿戳。

“你自己为此甘之如饴,可你的女儿,她愿意吗?”

杨不悔挡在她的母亲面前,仰头看向我大声说道:“只要我娘高兴,我当然愿意!”

我扬眉,随后似笑非笑地看向纪晓芙。

纪晓芙将杨不悔揽在怀里,“我……”

“我叫白飞飞。”

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我都得先报家门,不然回头进了这村,说我没告诉她村名叫什么,那就不好了。什么事情,总是你情我愿的才有意思。

纪晓芙有些意外地看向我,“白飞飞?”

我没有否认,看向她,“你怕了?”

纪晓芙不是一般人,但凡是混过江湖的人,总是不自觉地留意与江湖有关的消息。

幽灵宫在江湖上并非是默默无闻,尤其是我在万梅山庄上的那一年,幽灵宫门人为了查探我的消息,也没少在江湖上走动。也是那一年,幽灵宫主白飞飞出名了,以一种我想象不到的方式出名了。

虽然这种方式我不怎么喜欢,但那什么,出名要趁早,总之能出名大概就是好事。

嗯,这种事情,在意结果就好,至于过程怎样,小事一桩。

一直在我身旁的如意见状,笑道:“纪姐姐,我家姑娘乃是一番好意。说实话,如意从小便没了父母,是姑娘将我收留在身旁。世人常道功过是非,自有世人定论。可世人又怎能理解每一个人的苦处?我道纪姐姐是为母则刚,为了女儿什么都好。可在世人眼中,当真是那样吗?”

不得不说,我的如意越来越有出息了,一番话理所当然得让人无从反驳。

纪晓芙低头看着杨不悔,杨不悔也抬着头,眼巴巴地跟母亲对视着。

“你可以考虑一下。”我看着天边的一轮夕阳,淡声说道。

纪晓芙脸上的神色微微一凝,一只手轻抚着杨不悔的头发。

这些出身名门正派的人,心里都有一道坎。但是纪晓芙心里的那道坎,应该比别人容易过。毕竟,杨不悔的生父也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她既然都愿意为个所谓的歪门邪道的人生下孩子,还取名不悔,可见所谓门派之见在她眼里,不过是一张薄薄的纸。挣扎着挣扎着,就破了。

我对自己从来都很有信心。

“你若是考虑好了,便到开封城中的莲花阁找我。”

我扔下一句话,带着如意回城了。

☆、第040章 :无题

那天我扔下一句话给纪晓芙,便回了莲花阁。三天后,纪晓芙前来见我,说愿意为我所用。其实说起来,幽灵宫也没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白静在的时候,会让幽灵宫门人出去挣钱,虽然她对男人深恶痛绝,可并不反对手下门人用美人计。幽灵宫门人一旦出了幽灵宫,一律带着面具,昼伏夜出,顶多就是行事诡异了些,落得个魔门妖女之类的称呼。自从吴毅当上右护法之后,我当了甩手掌柜,左护法原本就是心善之人,再怎么样,我觉得幽灵宫也只会往好处发展。

可怎么,这江湖之上对幽灵宫这三个字,总是很不屑。不过,鉴于这几年幽灵宫的势力慢慢变大,江湖众人说起幽灵宫时,语气虽然还带着几分不屑,但也有几分畏惧。

“怎么,你终于耐不住寂寞了?”

我刚让如意安顿好纪晓芙母女,王怜花便到了我的院子。

“我只是觉得终日无聊,得找些事情来做。”我淡声说道。

“近日睡觉是否好些了?”王怜花问。

因为最近总是很容易做噩梦,如意终于忍不住去找王怜花给我开安神药,安神药是管点用,可并不完全管用。最近总是很容易夜半时分从梦中惊醒,然后就是睁着眼睛等天亮。我侧头,看向王怜花。

王怜花走过来,在我身旁坐下。

“手伸出来,我给你把脉。”

我微微一怔,“我没病。”话虽如此,可还是将手伸了出去。

男人修长微凉的手指放至我的脉门,低头凝思的模样。

我也不打扰他,另一只手支着下巴,专心的神游天外。

过了半晌,王怜花放至我的脉门的手移开了,眉头微蹙。

“有事?”我问道。

王怜花点了点头,但又摇头,“到底是不是有事儿,我不太确定,但你的脉象确实很奇怪。”

我一愣。

“与我说说你近日怎么睡不好了?还有,除了噩梦连连,身体是否有其他的异状?”王怜花脸色难得一脸的凝重。

我心里生出一种不太好的感觉,但还是一五一十将近日来心绪不宁,时有蠢蠢欲动的毁灭欲告诉他。

王怜花脸色一沉,没有吭声。

那样的神色,大概不会是好事儿。

我沉吟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你觉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王怜花看向我,没有说话。

“没关系,不管是怎样的结果我都能接受。”

王怜花轻叹一声,然后问道:“你从前在幽灵宫的时候,与白静是否有过特别的接触?”

我有些狐疑地看向他。

“我听闻在西域异族的部落,有邪毒嗜心,要以人血为药,养足毒虫三年,随后将毒虫杀死,以十个孩童的人心头血为药引,秘法炼制成毒。”

以人心头血为药引?

那被取了血的人还能活着吗?

王怜花似乎看穿了我的疑惑,解释说道:“这种邪毒十分歹毒,在西域部落乃是禁术。此毒不止炼制过程残酷无比,而中了邪毒之人,初始与常人无异,可邪毒会反噬神智。”说着,他看向我,语气徐缓地说道:“有人说,人之初,性本善。可也有人说,人之初,性本恶。邪毒反噬人的神智,要释放的,是恶之本源。你我如今能坐在这儿,彼此相敬,那是因为你我尚有理智,知道何事该做,何事该要克制。”

“你的意思,是说那种邪毒反噬人的神智,最终会让人没有了是非界限,从此变疯吗?”

“你只说对了一半,这种邪毒名为嗜心,若是毒性只是这般的话,那些死了的孩童岂非是太不值?若是这般,也不会被列为禁术。你见过疯子吗?”王怜花问我。

我默了默,“你说的是怎样的疯子?”

“聪明的疯子。”王怜花说道。

我点了点头,在现代的时候,见过太多十分聪明的疯子。或许说,那种人不能说是疯子,他们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有一套自己的世界观和逻辑,绕着绕着,能将他们的主治医生都绕了进去。导致现代社会,精神科医生自己得了精神病的事情也时有发生。

“你是说,中了嗜心的人,会成为一个聪明的疯子?”

王怜花瞥了我一眼,淡声说道:“别以为那是什么好事儿,是聪明并且嗜血的疯子。人之初,性本恶。没有了束缚便可以随心所欲,想打便打,想杀便杀。”

“飞飞,你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你会神智尽失?”王怜花问我。

我怔愣了半晌,“你的意思,是我中了嗜心?”

王怜花闻言,沉默了半晌,不知道是不想说还是不忍心说。

“你能否回想起从前的事情?白静曾经对你做过什么?”王怜花问。

我摇头,“我想不起来。”

不是我不愿意想,而是在我穿越之前,我完全不知道这个曾经的我,在白静面前做过些什么事情。我有一部分白飞飞的记忆,能记得人,却不记得事。

那人修长的手指敲着桌面,半晌,才说道:“安神药别喝了,我配一些熏香给你,有安神助眠之效,比那般直接服药总是要好些。”

我点头。

他又望了我一眼,安抚说道:“大概……也有可能是我诊断错了,过些时日再看看罢。”

我低头,笑了笑,随后抬头,与他说道:“我想盖一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