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竹马只能我亲(53)
他看不见也不知道浴室的灯亮了多久,也听不见浴室再次响起流水声混着烘干机嗡嗡的机动响。
——
一夜过去,宋阮反复做梦,开始是梦见自己变成一滩冒热气的水,温度实在太高,滚烫的水趋向低温,不断流出好几道轨迹从高空连续滴落下坠试图降低温度。后来梦见自己变成猎物被大型肉食动物捕捉住,双方力量悬殊,怎么也挣脱不开禁锢和压制。
一会儿太热,一会儿被抓得喘不过气。宋阮猛然惊醒。
窗帘没闭紧,不知什么时候的日光从窗户一角浇进,驱散房间一隅黑暗。
熬夜的副作用就是睡再久第二天也精神难受。宋阮现在不仅精神难受,身体也被火热的胸膛紧紧箍抱着。
想动胳膊,发现双手被身后人一双臂膀揽着动不了,想动腿,两条小腿被死死夹住。
浓重又灼热的鼻息不断喷洒在后颈皮肤。
心里咯噔一惊,宋阮未清醒的眼皮瞬间一跳。
秀气的喉结滚了滚,宋阮面临苏醒,一早就想死的心难得有。
身后似有感应般动了动,“醒了?”靳越舟嗓音混重沙哑。
等待十几秒没得到回答,靳越舟才反应过来,宋阮没戴助听器和外体机,现在大概率是听不见的。
宋阮耳膜略微鼓震,觉察到后面动作松开对自己的束缚,自己仍旧尴尬侧躺保持姿势不变。浴袍在一夜过后睡得松松垮垮,布料极软,他担心稍微一起身状态全部被看得完全。
他的小腿悄悄弯曲,一副惊弓之鸟的警惕和尴尬。
可惜僵硬的动作早全部落入靳越舟眼中,手掌略微支床,他稍一顷身就和宋阮眼对眼。
宋阮蓬松柔软的碎发半遮住眼,乌黑漂亮的眸子面对目光呆滞一瞬,他想开口说话却没动,下意识弓身,躲藏的心思昭然若揭。
靳越舟的视线昭昭从上巡到下,鬼使神差起了念头。
宋阮觉得下腹部位被他的视线盯得更烫了,不想再躲了想直接起床,男人的正常反应有什么丢人的。心里这么想脸颊却绯红一片,起身一半,他看见靳越舟嘴巴动了,说了什么?
腰间系着的腰带早松了一大半,靳越舟手指轻轻一挑动,大片灼眼的白猛然跳出刺眼。
宋阮脑中轰的一声,醒来时的困倦和迷茫慢半拍一扫而空,衣服来不及拢合。
两人力量悬殊,宋阮推也推不动,自己落在对方手里,苍白削瘦的脊背瞬间忍不住颤,遭不住时脑袋抵在对方肌肉虬结的胸膛上。
一下又一下往复循环。
夜晚做的梦与此刻现实交转替换。
声音的制造者捂住嘴,以为这样不会发出任何响动。
压抑的闷哼声却一次次从指缝间溢出。
从陌生到融入,热意不断累积汇聚,湿润与干燥不断交融形成默契。宋阮大脑从一片空白的白纸逐渐随动作揉成团,最后被火柴点燃几秒内烧成灰烬。
他感觉自己要死掉了。细长葱白的指尖攥皱床单,脚趾头不自觉蜷缩。
……
……
……
宋阮立马闭眼并用手捂住。
开门的动静略微入耳。宋阮悄悄漏出手指缝隙,房间空无一人,卫生间门口高大的人影明显。靳越舟进去目的明晃晃。
宋阮眼热,视线立刻挪移,无声哀嚎直直倾倒在床。
真是要命,真是要命……四个字往复循环脑中。是靳越舟疯了还是自己疯了?应该是自己疯了,宋阮极力忽视某处留存的烫意和舒适,抬手拧自己脸,痛感立刻出现。
原来不是梦,全是真的,宋阮无望,继续哀嚎。
时间过了很久,靳越舟才从浴室出来,床上人不见了,只剩一团用被子装起的大鼓包,被角都被塞进去,外表看起来安全又牢靠。他上前轻扯了两下,没拽动,力气还挺大。
躲起来的鸵鸟堡垒再承受不来更大的力,靳越舟稍稍一使劲儿,床上的破绽出现,眼疾手快将手伸进去,把人胳膊抓住,转瞬就将人擒获。
宋阮一见光亮就紧闭眼,双手捂住脸,他用行为表示自己已经没脸了并且表示不想看见对方。
靳越舟自是当不懂,将完整存放在抽屉的外体机和助听器给宋阮佩戴好。
听力一恢复,彼此的呼吸声交缠着羞耻灌入耳。
对方呼吸沉稳,反倒是自己的较为急促。
宋阮舔了舔干燥的下唇,梗着脖子骂他,“你臭流氓!”
靳越舟状态自是饱食餍足,两只手指钳住他下巴固定不动,“我怎么是流氓,我说了我帮你,你没听见?”
宋阮脑子早被搅乱了,一团浆糊咕咚咕咚煮,红着脸打开他的手,“呸!就你一个人听见了,谁答应你了”
昨天洗澡换下的衣服早放在烘干机运作下干燥。
宋阮红着脸将靳越舟的衣服丢在床,没好气指使他,“自己在外面换。”
烘干的衣物搁置在架子上,宋阮正要换上,眼神钉住在内裤上。
一个事实明晃晃揭示,所以这个是靳越舟昨晚洗的。
念头只触及一秒,耳垂红得要滴血,宋阮挥去乱哄哄的脑子,干燥的衣物迅速换上身,贴着皮肤恍若着了火,烫的吓人。
拧开手把出门,靳越舟才刚穿上裤子,上身光膀子,紧实虬劲的八块腹肌肌肉喷薄欲出,一条条肌肉弧线沟壑流畅又清晰,像极了完美的艺术雕塑。
靳越舟侧眸看他,眉眼极浅地勾起一抹愉悦。
不知道乐个什么,宋阮心里别扭嘀咕,视线飘忽就是不敢多放在对方上半身,“看什么看,快穿衣服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