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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纹之风起云涌(13)

作者: 落叶归途 阅读记录

柳俊指了指床上那人,对那二人说:“相信以二位的能耐,必定不会让我失望。”

那老者沉声一咳,笑道:“既然是公子吩咐下的,老朽自当竭尽所能。”

另一人只象征性地朝他颔一颔首,废话也不多说,径直从怀中掏出一团粘糊糊的东西来,走上前去,往李然脸上一抹,他只觉得脸上一凉,睁眼一看,正好对着此人被烧焦的那半张脸,顿时被吓得倒抽一口凉气。

对方见怪不怪,手上动作不停,在他脸上足足折腾了一炷香的功夫,末了拍一拍手,道:“如此,纵使亲近之人亦认不出了。”

柳俊凑近了一看,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脸带赞叹地说:“不愧是石先生的手笔。”

“好说。”

那老者便走近一步,双手按上他的脉门,状似要为他诊脉,片刻后蓦地一怔,不可思议地望他一眼,捻着胡须盯着他深思片刻,末了起身朝柳俊躬身行了一礼,道:“依老夫所诊,此人无需再服食其他药物,公子下的十香软骨散,已足够让他失力十数日之久。”

这十香软骨散是西平宫廷迷药,不仅能致人无力,连话都说不了,真正担得上软骨的称号。

“只不过……”

柳俊见他面有深思之色,俊眉一皱,带了浓浓的探究之色望了过来,却听那老者笑着打了个过门,道:“只不过他之前受了风寒,这药一用,怕是有半个月都不用起身了。”

却见柳俊神色一舒,一脸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李然疑惑顿生,纳闷这老头儿摆明了是柳俊的心腹,为何要帮他瞒天过海?

二人忙活了一番,行了一礼告退而去。

良久,那老者又进了来,手捧一件锦缎袍子,色泽艳丽,引人遐想。

李然只看了一眼,额间就青了。

“替他换上。”

柳俊头也不回地吩咐了一句,连正眼也不瞧他,似乎是真的厌恶之极。

老人佝偻着身子应了声是,很是麻利地替他解扣松带,掠过他的小腹时,还有意无意地轻轻按了按,眸中精光一片。

夜晚的凤凰楼,俨然就是酒池肉林,白日里的风雅一扫而空,耳边充斥着丝竹歌舞的靡靡之声,连空气都变得撩人之极。

房门再次被打开时,气氛明显有异。

“宝贝儿,小阮儿,爷来了。”

这一声恶心至极,待那人走近了,他定睛一瞧,骇得差点连隔夜饭都翻涌而出。

此人五短,毛发稀疏,酒糟鼻看起来肮脏之极,满脸横肉,一身肥膘走一步晃三晃,肚子比胸还挺。

那人见了他,一脸色利智昏地摸了摸他的脸,又将那黑黝黝的肥手伸进他亵衣里,在胸口摸了一把,笑得猥琐。

“几日不见,你可真是越来越够味儿了。”

他边说边猴急地去扯身上的腰带,三两下便将自己剥了个精光,一个跨步上了床,震得床榻一阵晃动,继而趴下身去,一面啃咬李然的脖子,一面使力撕他的亵衣。

入目的美景实在太过震撼,郑屠户足足呆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口中呼哧呼哧一个劲地喘着粗气。

李然霍地睁开眼,眼中刀锋一片,郑发被他瞧得一愣,又淫\笑着拍了拍他的脸,道:“怎么?想爷了?”

这么说着,还用他那青紫肿胀的东西顶了顶对方的腰。

不消片刻,床头那盏油灯就噗地一下被吹灭。

柳俊在屋外听了片刻,直至屋内响起床板震动的咯吱之声,他才解恨地起身离去,身后是不绝于耳的笑声和粗喘。

到头来,还不是落了个任人亵玩的下场?

[西平皇宫]

苏沫捏着手中的奏报,双手止不住一抖,几乎有些怀疑里面的内容。

柳俊的胆大包天他早已领教过,从前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简直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他竟然让人去染指连他都不舍得下手之人,甚至还是个下作得不能再下作的屠夫!

转眼间,殿内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恭槐安一个惊蛰,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立马奔进殿去,凝神一瞧,脸上蓦地一怔,脚下一软就跪了下去。

殿内一片狼藉,连龙椅都被踢翻在地。

“滚出去!”

苏沫狠狠一扫,将几案上的那个价值连城的青花瓷扫落在地,砰的一声巨响后,青瓷碎落了一地。

恭槐安再不敢多呆,抖着手脚战战兢兢地退出殿去,在阖上殿门的一刹那,分明瞧见那位天子眼中满满都是痛色。

风起云涌第六章

[凤凰楼]

望着身后那一幕,李然几乎有些哭笑不得,季睢清勾唇一笑,抱着他一个翻越,从窗口跃了出去。

被扛着跑了一阵,他只觉得耳边风声一片,也不知道究竟去往哪里。

最后,竟是被扛到了京郊别院。

此人身手之好,简直可以媲美罗风。

进了房,季睢清将他轻轻放在床上,叹道:“还好赶得及,我那师弟还真是下得了手。”

语毕,伸手过去抚了抚他的小腹,道:“相信以弁和的医术,这脉是不会号错的。本王在外游历数年,山野传说听了不少,想不到世上竟真有凤凰身,真是神奇之极。”

他自顾自地唏嘘感叹,李然却暗自心惊,暗忖原来弁和是他的人。

可惜他如今无法动弹,甚至连话也说不上一句,只能任对方肆意轻薄,暗自恨得牙痒亦于事无补。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流年不利!

“难怪你那陛下如此着急,连戒严令都下了,却原来是这个缘故,真是白白让本王捡了个便宜,索性你就跟本王回去吧,你那皇帝如此风流,虽说跟了我当不成皇后,可到底也是个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