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风流(18)+番外
其实过后身边这些奴婢跟我说,其实仨人里就属他脸最红!想想也是,为什么?他最白呗!
得得得,我也想不下去了。喝完最后一口药,我愤愤将碗一把撂下,恨恨地瞪了可儿一眼,都怨你!你说,你当时一句话说的不及时,你面上是过去了,我面子可全丢了!
可儿充分理解我眼神里的控诉,一脸委屈:“主子,我也是为了您啊,您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也不能大喊一声您是葵水来了……”
“你是没大喊一声,可那结果,比你大喊一声还有效!”
我简直没脸见人了!因为这,连并那天醒了之后,我这三天的一日三餐都是在屋里吃的。
今天晚上就要进宫赴宴了,怎么说,这顿午饭还是得一起吃不是?没准儿我一个没整好就有今天没明日了。
再说了,到了那儿我一晚上也吃不下去什么东西,还是中午跟家里大吃一顿,人家砍头之前还有断头饭呢!我这儿就提前给自己补补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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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葵水的缘故,这两天我气色一直不大好。
今天穿了身浅粉色的衣裳,两颊也破天荒的扑了点粉,想说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一桌儿上吃饭,还是好好打扮打扮,争取在大家心目中留下一光辉的倩影!
但是,我在三位同志面前还是没有勇气抬头,从刚才进来就一直没抬眼,拿起筷子,我不觉叹了口气。这么着也不是办法!
难道我就这么地跟做贼似的吃饭?那这最后一顿饭吃着也没意义了不是,我干嘛来的!
我咬咬唇,放下筷子,抬起头直视他们三人,见他们脸上皆是一脸凝重,晏宸自从前日被急召回来也就没再回去,说什么我的身体现在更需要好好调养,不能着凉,营养要好,其实谁都明白,肯定是他知道了我今晚要进宫的事,也是放心不下才如此。
其实,他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像风和苏落都说要陪我进宫,他们二人一个实质上是我的贴身侍卫,一个名义上是我正在交往中的未婚夫人选,是可以陪我进宫,到最后,也都帮不上什么忙。
不过,他们有这份心,就够了。
我端起酒壶,示意他们莫动,一一为他们三人满上酒,最后为自己倒满、坐下、举杯:“我很开心,这些天来有三位的陪伴……”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还能说些什么,有时候,说什么也是枉然。
我含笑望着三人:“我先干为敬。希望,有机会,再一起喝酒。”
三人各自饮尽杯中酒,苏落大大的眼儿早已水雾蒙蒙,咬着唇不让泪掉下来。
晏宸一贯淡然的脸此时染上几许阴霾,握着杯子的手渐渐用力,指节都泛了白。
风只是一直凝视着我,眼神中说不出的坚毅,我明白,他是想让我心安,因为他会一直保护我。
我笑弯了眼:“都愣着干嘛?菜都凉了,快吃。”我抢先夹了一块儿鱼肉,放入嘴中:“唔……好吃!可儿,该给咱家大厨涨工钱了啊!这鱼做的,越来越合我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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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打算穿哪件?”
午后的阳光照进卧房,我却愈加觉得手脚冰冷。
我嘻嘻一笑:“笨可儿,谁叫你把所有紫色的衣裳都堆床上的?我早就想好穿哪件了!”
轻敲了下可儿的额头,我从一叠又一叠的新旧紫裳中拿出我在‘羽裳’订做的唯一一件绛紫色衣裳。
是件袖及胳膊七分的连身短裙,上身大襟小立领,下身裙长及膝、无裙褶、无裙摆,走起路来才会发现裙子虽然不算短,但开衩及高,到大腿二分之一处,因为选的是“羽裳”的新织品“星錵缎”,料子挺括厚实,衬得这绛紫色益发流光溢彩。
穿上同色的及膝高靴,我做到镜前,让小羽为我换个发式。“今儿个,好好梳。”
我披上雪白貂皮的大麾,再一次回望镜中的自己。
换了多个发式我都不满意,最终我让小羽只是将一部分头发高高束起,用支白玉簪子固定,剩下的发披散开来。
脸上什么胭脂都没有用,只是唇用了嫣红的颜色,衬得整张脸愈发的白。漆黑的眉眼,嫣红的唇,我不羁的勾起左边的嘴角,轻轻吐出两个字:“走了!”
第十七章 如履薄冰(中)
日已西斜。
因为不会骑马,所以就改乘马车了。
关键是,堂堂鸾凤国的宣王爷,玉树临风武艺高强,怎么能突然就不会骑马了呢?就说一场大病不记事儿了吧,这也差忒多了。
无奈,我对着已然怔楞的风和苏落说:“委屈你们俩了。坐马车吧……”这仨人坐马车总比我一人坐剩下那俩人骑马说得过吧。
唉……我坐在车里,对自己彻底没辙了。我这哪里是失忆,分明是残疾了……
我挑起帘子一角,夕阳红的正好。天边的云皆镶了一层金边儿,粉红、橘红、浅紫色的云团团晕染层层铺展。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不知怎的,我脑海里浮现这两句话,此情此景,不觉顺着念了出来。
“王爷……”苏落出声唤道。
我回过神,发现苏落的脸有些泛白钟离的脸有些发黑。呃……这个不好,不好,怎么能这么说呢?呸呸呸……
我无比郁闷,这脑子,正事儿一点不剩,竟是些伤春悲秋的感慨。
“那个,我以前是不是特喜欢作诗啊?”我问钟离风。毕竟跟了我这许多年,我有个啥兴趣爱好什么的,他也应该都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