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电梯门快合上那一刹那,门被一只大手给拦住了,若离心怦地颤了一下,心弦一下紧绷起来,眼睛直直地瞪着缓缓重新打开的电梯门。难道是他?
……看到站在电梯门外的人,若离的心猛然一紧,瞬间紧缩又瞬间释放,不是石彬,而是另一个她认识的人。
“殷若离,真是你。”站在门外的男人眼里无比震惊瞪着她。
殷若离慢慢平复着紧揪的心,淡淡一笑,“你好,丁爱军。”
他就是丁爱军,小丁,石彬的得力助力。
小丁也进了电梯,按下电梯,电梯门再度合上。
“你来做什么?”小丁眼神微暗,不带一丝情绪。
“找他。”殷若离嘴角轻笑,看到小丁,她知道自己找对了,石彬一定和风骋有密切的关系,不然小丁不会在这里出现。
“彬哥知道吗?”小丁还不知道石彬和殷若离已经见面了。
“不知道。”若离轻摇头,他肯定不想让她知道。
“那你就不该来。”小丁转脸冷峻望着她,眼里尽是寒意。
若离奇怪地回望小丁的冷眼,他在赶她?“为什么?”她奇怪石彬冷淡的态度,甚至小丁也对她冷冰冰,为什么?难道石彬交待过什么吗?
“彬哥现在很好,你别打扰他。”小丁转过脸,嘴角轻笑。
若离刚想开口追问,电梯已经到了一楼,门缓缓打开,小丁转脸望向她,“殷若离,别再来烦彬哥。”
若离瞪着他冷冷的表情,心情复杂,石彬也认为自己会来烦扰他?所以才会特意交待小丁防着?她慢慢走出电梯,转脸望着站在电梯里的小丁,小丁未看她一眼,一按电梯,门慢慢合上。
若离瞪着缓缓向上升的电梯,心却直线下坠,石彬烦她!
——
周六,若离好不容易调到了休息。当任染给她打电话里,她却还懒在床上不想起,昨晚她又胡思乱想到凌晨三点。
“喂?”当电话实在是吵得她受不了时,她终于不情愿地接起电话。
“若离,你干嘛啊?不是说好打球吗?你怎么还没来?”任染高分贝的声音在电话里更尖刺,若离忍不住皱皱眉。
“现在几点?”若离哑着嗓子问,她浑身不舒服,除了睡觉哪儿也不想去。
“都十一点了,你怎么还在睡?你怎么了?生病了?”任染在电话那头大惊小怪。
“好困,我想睡觉。”若离闭上眼,无意识地对着电话喃喃。
“若离,你怎么了?”刘纪的声音突然串入耳中,若离脑中有一丝闪亮,可他也唤不起她的疲倦。
“你和染染打吧,我不去了。”若离说完最后一句,就将手机塞进枕下,继续陷入沉睡!
手机仍旧闷着声在低叫,若离卷过被子一翻身将自己埋进去,只想睡觉。
——
当若离正睡得昏天暗地时,突然传来一阵雷轰轰地敲门声,若离低咒着从被子里探出头,谁在索魂?
“若离,殷若离。”门外传来任染的声音,若离无奈地趴在床上,果然阴魂不散,他们放着好好的球不打,跑来骚扰她做什么?
若离只好揉揉乱发,扯扯身上的睡衣,下床去开门。
一拉开门,任染和刘纪就挤了进来。
若离甩两人白眼,继续倒回床上。他们自便,她也自便!
“若离,你咋这么能睡,昨晚做什么去了?难道做贼了?”任染却不放过她,硬将她从床上捞起来。
刘纪则站在床边,伸出手探向她的额头,“不舒服?”
若离额头一暖,她只好睁开眼,微偏头,轻摇,“没有,就是昨晚睡得不好。”
刘纪关心地望着她憔悴的脸,眼里尽是担心,“早叫你搬个地方了,这里就是乱。”刘纪一直耿耿于怀若离住在这老屋里,一个单身女孩住这儿,始终是不安全。可他劝了好多次,若离都不肯搬。
若离嘴角一扯,“习惯了。”被两人扰得实在是睡不了了,她只好下床。
她不想搬,是因为她害怕如果有一天有人回来,却已找不到她了。她没想到,竟是自己先找到了那人。若离拿着水杯,灌下一大杯凉白开,沁心凉的感觉从心底一直串上眉间,她的眼底也微微凉,那人并不想见她。
“若离,我们今天就在你家混了,包吃包住啊,让刘纪去买菜。”任染坐在床边冲着发呆的若离大叫。
刘纪低低笑,并未回绝。
若离放下杯子,不置可否,拿着口杯牙刷毛巾走出门外。
若离正在刷牙,任染突然在屋内叫她名字,“若离,电话。”
若离嘴里全是泡沫,咕噜地说,“帮我接一下。”然后赶紧往嘴里灌一大口水,急急想清完口。
任染不知对着电话说了什么,突然大叫,“若离,他说他是什么风骋公司的,”
若离一听,正要吐出来的漱口水一下呛到口中,若离急急地咳了几声,一边擦着嘴边的泡沫,一边冲进屋,直直冲到任染身边,抢过手机,红着脸咳着说,“喂?”
“殷小姐,关于你的要求,我们需要你再来详谈一下,今天下午你有时间吗?”电话那头是那天接待她的那个男人。
“有。”若离想也没想地答应。
“好,下午三点。”对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殷若离握着手机,才看到眼前的任染和刘纪用惊讶地眼色瞪着她。
若离脸微红,将手机往口袋里一塞,理也不理他们,转身继续去洗脸。
“若离,你要去哪儿?”任染跟着出来,刘纪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