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不好惹(快穿)(41)
答案显然不言而喻。
而在皇后与宋贵妃无声博弈的同时,何家也很热闹。
从那日公堂之后,何父一方面是对何珏失望至极,一方面是再掰扯下去会牵扯到自身,回了府就跟着柳姨娘连带着二房都搬了出去,何母不得不拖着伤势未好的病体里里外外的打点,许以重金,加上和悦公主故意行的方便之门,倒是让她打听了不少消息。
比如说宋嫣然被关到了宗□□里,眼下里并未削了她皇子妃的名号,加之她有孕在身每日依然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比如说宋皓然被关在京兆府跟他妹妹的日子一个天一个地,听说是已经认下了毒杀何珏的罪名。
何母不由得心生希望,她们这是逃过这一劫了吧?
再是心里没少埋怨何珏将大好局面经营成这幅鬼样子,也到底是亲生儿子,见他先是被刀捅伤了肺再是被下毒伤了肺腑,如此多说两句话都能咳出来血丝,心中终究是痛心着急为大,一把银子接着一把银子的撒出去只求能医治好他。
另外,何母心里也有数,白如萱虽是贱妾但身在良籍,她主谋毒杀少不了责罚,就更是恨不得将一切都想到前头,省的到时候她一双儿女连带着年幼的孙子无人照料,就这么里里外外的打点,没用多少日子家底就差不多给散了一小半。
落在何如月眼里不由得愤然之上更添不满。
何如月没经过事,在最初的害怕和惊惧之后,浮现出来的不是对未来的彷徨和母亲兄长受伤后的着急,而是巨大的愤怒,在她看来这些事她一件都没掺和,什么谋害徐玉瑶肚子里的孩子,什么以外室子充当嫡子,什么跟堂堂皇子妃有首尾,这些跟她一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凭什么要她为她那个倒霉兄长的过错买单!她何其无辜?!
何如月忍了又忍终是忍无可忍,“现在爹也不管我们了,你把银子全花在他身上,我们该怎么办?”
何母想说正是因为何父现在不管她们,家里才需要一个男子才撑得起门户,可何如月哪里听得进去?
失去大好婚事的痛心,得知真相的惊惧,对何珏的憎恨,让她彻底的爆发,“从小到大你就只看重他,什么好的都先紧着他,结果呢,他干这些蠢事的时候想过你吗?想过我们吗?我们现在被他连累成这样,倒不如死了还能得个干脆!”
何母又惊又怒,“你,你怎么能这么说,他是你大哥啊!”
何如月恨恨的呸了一声,“要不是他,我早已安安稳稳嫁入严国公府,何至于现在跟犯人一样天天被囚在府里,还有这个小崽子!”
说着一指站在旁边不敢说话的何逑之,“要不是因为他哪来这么多事?偏生你还如珠如宝的宠着他,是不是还指望他日后能挑起我们家的大梁,我劝你趁早别做这个梦了,瞧他在公堂上那干脆利落卖亲娘的样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我们给卖了,有这功夫你倒不如想想我的婚事怎么办,总不能叫我大好年纪跟着你们一起熬死!”
何母本就是强撑,眼见亲生女儿到这时候还只顾着自己,不由得一阵气血上涌,再想到儿子如今的处境,再看到才六岁的何逑之,终于绷不住倒头晕了过去。
何如月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管何母而是气咻咻的回了房,而何逑之看着何如月的背影,却是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各处的暗流涌动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了陛下带着二皇子并徐尚书一行人回京。
徐尚书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早已修炼成精,一回京就敏锐嗅到了山雨欲来之势,回府都不用多问姚瑶其中细节,就转头以痛心女儿受打击过大为由装起了病,陛下当年也经过和悦公主那一遭,对此自然颇为感同身受,非但没有因为此事连坐到徐家的意思,反而安抚般的赐下了不少赏赐。
徐家成功从乱局中退场,宋家二房却没这个好运。
皇后抢占了先机自然早早就做足了准备,一声彻查,拔出萝卜带出泥的查出二皇子勾结宋家二房所图甚大不过是一锄头的事。
陛下自然震怒,既怒君主的权柄被挑衅,又怒当老子的被儿子甩得团团转,想到刚得到消息他这个好儿子就晕了过去,回京的一路上他不知道花了多少精力照料开解,甚至还让人将适龄女子名册送上来好给他再择一贤妻,陛下只觉得自己脸上被当众抽了个响亮至极的巴掌。
八年前,他女儿被构陷得名声扫地,不得不避于人前是他干的。
六年前,老三被传生母死于皇后之手,险些母子俩生出嫌隙是他干的。
三年前,七皇子连续高烧不退,是他干的。
六宫之中被他们母子收买的宫女太监无数,六部衙门之中也有无数官员投于他门下,品级虽低然数量之多不得不让人心惊。
朝廷内闱免不了一场大震荡,陛下借由此番巡幸江南所见的陈案弊端贬的贬罚的罚,掺和了当年那些事的更是一个不留,整个京城都风声鹤唳,唯有徐府一家子关起门来没受半点影响。
判决下来的时候,姚瑶正躺在后院晒太阳。
白如萱虽为求自保情有可原,但性质恶劣,判了徒十年。
何珏不修内宅德行有亏,判革职及革去功名,永不录用。
何母以上惩下罪减一等,加之未能得手,判杖刑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