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救下,有一伙人匆匆赶人。原是小儿的家下人。
“恩公大义。”
“主子得恩公相救,小的叩谢恩公。”
“恩公大义,公侯万代。”
“……”这一小儿的家下人们千恩万谢。东方暻瞧着不做假。这是真真切切的感激涕零。
“河水冰寒,容易伤身。你等赶紧送小郎君归家,再请大夫看诊开药,莫染风寒。”东方暻叮嘱一回。
见东方暻等人要离开。家下人里有人送主子归家。亦有人想问清楚恩公的姓名,以图来日报答。
东方暻不语,亦不多事,自有小厮出面张罗。
尔后,一行人起程远去。在行途中,东方暻从小厮禀报上来的话语里,也知道落水小儿的身份。
“墩城侯。”东方暻念叨一回,愣神一下。万万想不到,随手一救,还救下一位皇室宗亲。
不过皇家的宗亲太多。东方暻不太在意墩城侯的身份。毕竟他要回神京城,一别几千里,当再难碰面。
不会再见面,也不图了对方的报恩。这救人嘛,东方暻只当积福积德。
第16章
神京城,皇城,内府衙门。
谷大顺领着一伙属下是从从容容的走进关押犯人的牢房。等谷大顺立于牢门外时,他瞧着被关押着的小黄门,略扫一眼,浑不在意。
尔后,谷大顺轻轻一摆手,立马有心腹上前,二话不说的把小黄门从牢房里提溜出来。
“说说,你背后是谁?”谷大顺问道。
小黄门跪着磕头,连连求话,道:“大人饶命,小的背后真没人。小的冤枉。”
“……”听着这话,谷大顺懒得再问,再度摆摆手。
一直在谷大顺身边当差的李顺子走上前。这会儿有谷大顺的示意,李顺子不客气,对于着小黄门就是狠狠的煽几耳光。
“大人问话,你就老实交待。再敢隐瞒,不光你要吃苦头,你家姻亲故旧,你的爹娘兄弟,哪一个都跑不掉。”李顺子在威胁。
小黄门被打的满嘴血,好不狼狈。
“大人,小的说,小的说。”小黄门嚷着哭腔,忙回道。
“停。”谷大顺轻喊一声。李顺子赶紧住手,他提着小黄门的脑袋,让其恭敬的跪到谷大顺的脚跟前。
“大人,小的都说,小的招了。”小黄门还在喊着话。
“大人,求您饶了小的爹娘兄弟。”小黄门被押跪着,还是嚷嚷着话语。
“……”此时的谷大顺瞧一眼小黄门,他给李顺子使一个眼色。李顺子低低点头。
不多话,谷大顺出了屋子。
稍过片刻,等候在外面的谷大顺得着李顺子呈上来的供词。小黄门不识字,他就画着押签,一个血色的血手印。
人证在,物证有。一切貌似合乎了规矩。
至于小黄门喊什么冤枉?冤不冤枉,这不废话。冤枉他的人,比他更知道,他冤在哪。
“这几天让那小子吃几顿饱饭,也免得将来去地下了还做一个饿死鬼。遭罪。”谷大顺的眼中有一点怜悯。不多,浅浅一点。
“大人仁慈。”李顺子赶紧附合一话道。
“哈哈哈……”谷大顺笑一回。仁慈不仁慈,这东西谷大顺不在意。
对于被关押的小黄门而言,他只是被殃及的池鱼之一。
宋昭仪小产,帝王一发怒。宫廷内苑里太多人要保不住头顶的吃饭家伙。
谷大顺是天子跟前的家奴,他办事情,不管太多,一切全部顺从了天子的心意。
冤枉不冤枉?在谷大顺的眼中,哪一个庙里都有冤死的鬼。
承平十年,季冬,年尾之时。
宫廷内苑里发起了一场大清洗。哪怕国舅在临近新年时不忘记给宫廷内苑里送上一批美人,以此讨好了天子欢心。
那又如何呢?
这些终究是不能够平复了天子的失子之痛。无数的人,默默的消失在宫廷之中。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神京城,内城,费邑侯府。
踩着年头的尾巴,东方暻归来。一回府,他顾不得先洗漱一番。
风风仆仆的东方暻听着门房禀话,道他爹在府里。于是东方暻先去给他爹东方相安问好。
冬日,寒凉。不下雪时,暖阳出现。一点阳光,也让整个世界变得更明亮。
前院书房。
东方暻见着他爹时恭敬走上前,见礼问安。
“快起来,先落坐。”东方相安指着旁边的位置,笑着说道。
见着儿子平平安安,东方相安心情的不错。旁的什么不要紧,就图了安然无恙。
“爹,一路归来,儿的耳朵里听着一些消息。宫廷内外,大事小事,可有一些闹腾了。”东方暻感慨一回。
东方相安轻轻点头。
“好些老熟人消失了。”东方相安感慨一番,他说道:“唉,也怨不得谁,宋昭仪小产,皇家子嗣一事上本就艰难。出这等差子,总要有人担起责任。非是如此,不能平复帝王的失子痛楚。”
费邑侯没讲的话,就是趁着这等宫廷内苑大洗牌的时候。他跟谷大顺这一位天子身边的近臣联手,二人一添三二五,让一些不得劲儿的对头一起消失掉。
父子二人简单说一说神京城的情况。
尔后,东方相安打发儿子去洗漱一番,也小小歇息一番。
东方暻应了。
回府了,东方暻在府里安生的待一日。
次日,东方暻带着礼物登门谷氏宅第,他来给未来的岳父谷大顺问安。当然,东方暻也盼着见一见未婚妻谷秀娘。
神京城,内城,谷氏宅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