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营销女王的诞生(820)
开了整整一年,民宿就开不下去了,她悲伤地发现自己在乐游原拼死拼活的打工得的工资,全拿去养民宿了。
这边开着会,那边民宿一会儿这个事,一会儿那个事,电话不停。
凌晨还有喝醉了酒的客人疯狂敲别人的房间门,引来警察,伙计打电话给她,问她怎么办。
悠然见南山是可以的,想要种豆南山下,还这么浪,下场必然是“草盛豆苗稀”,浪漫文人,种了个鬼田。
她向路菲菲抱怨了一通,说开民宿之前的梦想是:等民宿赚钱了,就把辞职报告拍在桌上,老娘不伺候你们了,当老板去了!
现在却成了:跟民宿的各种糟心破事相比,乐游原所有的人,包括天天否决她方案的上司和催她活的下游部门都是那么的眉清目秀,那么的温良可人。
想到要给民宿房东的房租,还有各种管理费、员工工资……打起工来更有劲了呢!
路菲菲同情地问:“那现在呢?转了?”
“嗯,早转啦,夏天的时候,有一个也是满怀着逃离城市的人接了,幸好,我亏也就亏了五个多月,”她叹了口气,无奈笑笑:“不知道她能撑几天。”
这位同事接手之后,没有动大的格局,只是稍微收拾了一下,想保留原有的风貌。
她以为可以薄利多销,实则这个定位不尴不尬,高价是别想了,低价又不算特别低,五十块钱一晚上,好多人嫌贵。
根据路菲菲对大理旅游的认知和理解,大理古城已经游客多到让人开始厌烦了,这就是喜洲和双廊开始兴起的原因。
那个民宿的位置还不错,就在喜洲。
房子是当地白族的“四合五天井”制式,有古老的雕刻,不过这户人家已经去昆明生活了,房子无人打理,显得有些破旧。
其实,路菲菲觉得那个民宿是可以好好收拾一下,自己就成为一个景点的,不过,既然她已经把房子转让出去,就没有必要再说什么。
路菲菲的平台这段时间接到的近50%的入驻申请,都来自于云南。
这段时间,确实是云南旅游的黄金时间,游客们扑向位于红河的元阳梯田,此时梯田里灌满了水,又没有长出农作物,一层一层的水田倒映着天空的色泽,又以早晨和傍晚为最佳。
一般来说,“来都来了”,就会捎带去一趟大理。
喜洲的油菜花也开了,配上白族传统建筑,再来一点穿着白族传统民族服饰的人们,拍拍人文,也能拍出很不错的照片。
路菲菲觉得只卖那么一两家店,挺亏的,应该让商家们联起手来,才能创造最大的收益。
也就是早点把喜洲整个推出去。
除了开客栈、开咖啡馆的是外地人之外,好多店都是本地人在经营。
而本地人并不很热衷于这事,他们没有很强烈的发财冲动,或者说,还比较懵懂。
有游客想骑马游古镇,跟马夫约好了早上九点,一等不来,二等也不来,到下午两点才过来,问,就是前一天晚上跟兄弟喝酒喝多了,刚醒。
去某个店扑个空也很正常,老板不知道上哪儿玩去了。
路菲菲打算去一趟,顺便实地考察一下新上线的那批刚开没多久的民宿,要是有什么问题,直接下架,免得平台被连累。
当路菲菲说要去云南的时候,妈妈皱着眉头:“你得多带几个人去。”
路菲菲笑道:“我是去做正经生意,不是去金三角,也不去果敢。”
“你没看最近的新闻啊,全都是云南坑人的事,好多骗子强盗。”
为了证明自己tຊ的话,她拿来一份报纸,翻到社会新闻版面。
《云南旅游被宰,进店锁门不买不让走》
仔细看内容,就是讲报了云南旅游团,然后被导游带进店,店家把门锁了,每人至少买三百元的东西,否则不让走,报警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有人来,最后旅游团的人被迫买了一些药、茶、玉石之类的东西。
路菲菲笑道:“我是自己去,又没有导游。”
妈妈还是很担心:“万一你不小心进了这种黑店呢?跟旅游团的人,好歹人多,你就一个两个人,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会的,黑店为了我一个人锁门不划算,要是单纯为了锁我,那就成绑架了,有这么多游客等着他宰,他何苦为了我真的犯刑法。”
此时的云南跟团游的名声确实极差,要不然,也不会在三年之后颁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旅游法》,规定“旅行社不得以不合理的低价组织旅游活动,诱骗旅游者,并通过安排购物或者另行付费旅游项目获取回扣等不正当利益”。
所有法律,都不是立法者一拍脑袋想出来的,都有着足够深厚的历史背景。
所谓“每一个安全警告背后是血肉代价,每一个离谱规定的背后是更离谱的现实。”
低价团招投诉,败坏整个地区的名声。
纯玩团太贵,没人愿意报。
背包客太穷,住要最便宜的,吃也不会去贵的地方吃,对拉动经济的贡献有限。
上头不着急,昆明大理丽江一线已经是成熟的景点了,不管舆论骂成什么样,以中国的人口基数,必有人会来。
着急的是砸下成本的正经商家,客人少,他们的房租、装修费、人工费、管理费……都是肉眼可见的人民币。
喜洲的外地老板们整天发愁:“再这么下去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