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的小祖宗重生了(651)
“我不管,我就是要知道。”江意态度坚决。
傅先生下颌紧绷,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抗拒,但显然,他的这些抗拒在江意想知晓真相眼前,不管用。
傅先生头疼,实在是头疼。
他拉开江意身旁的椅子坐下去,准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你应该将关心的重点放到实际上来,而不是去关注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比如?”傅太太直球踢出去。
“关心你丈夫的心理健康难道不比你关心那些东西更重要?”
江意舌尖抵了抵腮帮子,似是在斟酌有些话该不该说出口,斟酌了三五秒才道:“我关心你什么?关心你死了之后棺材盖是翻盖的还是滑盖的?”
午夜的餐厅,火药味儿很浓厚。
傅先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人。
以至于年纪轻轻的就让老婆考虑自己死后棺材的样式了。
男人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
端起杯子准备送到唇边时,看见了江意的手机屏幕。
屏幕里,他站在糕点房门口排队,前方站着一个女孩子仰着头望着他,一脸的爱慕之情。
女孩子一头非主流红毛格外引人注目。
他懂了。
夜半三更被磋磨全因一张照片。
傅奚亭叹了口气,伸手抽走了江意手中的手机,语调很沉:“就因为一张照片你就都开始安排我的生后事了?”
“少了?”傅太太冷不丁反问。
傅先生默了默,选择用沉默来代替解释。
端着杯子上楼。
傅太太不依不饶,紧跟上去:“这人心仪傅董已久,又是张市女儿的好朋友,怎么着都该是门当户对了,傅董不考虑考虑?”
“唔——————。”
江意喋喋不休的声响就此止住,傅奚亭掐着她的腰将人放到了门边的斗柜上。
仅是瞬间,反客为主。
午夜气氛高涨,男人温厚的掌心落在江意纤瘦的腰后来来回回地抚摸着,掌心的温如同刚温出来的烈酒,走一处、苏一处。
粗重的喘息声交错而起,江意轻轻推开傅先生,微乱的呼吸声中夹杂着克制:“别勾我。”
男人搂住她,叹息声擦着耳边响起:“宝贝儿,到底谁勾谁?”
江意被吻得有些神志不清,趴在傅先生的脖颈间喘息声。
男人握住她的掌心缓缓地揉搓着。
临了,三五分钟之后,约莫着是情欲难耐,男人语调轻轻:“要委屈你了。”
……
委屈?
确实是委屈。
江意瘫在床上,傅先生拿着温热的毛巾擦拭着她的掌心。
江意只觉得掌心火辣辣的。
相比较于前者舒爽,后者的哀怨近乎要将房子塞满。
初七,傅先生上班。
随着新一年启程的还有诸多事宜,比如孟家。
苏欣跟孟谦尚算是过了一个安稳年,年后,诸多事情都要提上议程,无论是夫人之间的应酬,还是孟谦与同僚们的应酬,都在陆陆续续地相继展开。
有传言称,孟谦前段时间在孟家主宅里与港商相谈甚欢。
临离开前,港商的大笔资金随之到账。
首都从不缺人才,这个城市来来往往的人中更多的是不怕死想拼搏出一番作为的青年人,一如时月这种的,数之不尽。
苏欣在与时月的合作中,逐渐尝到了甜头。
时月成了她的得力助手。
在游走于各大场合之间,她细心妥善安排好一切。
任由是谁见了都得跨上那么一两句。
年初八,首都豪门阔太相聚,苏欣在一家私人咖啡馆里举办了一场小型的茶话会,来者不过二三十余人,但这二三十余人个个都是豪门顶流。
咖啡厅里,众人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聊着。
聊及时月,有人不屑讥讽。
但这讥讽声只敢私底下进行。
毕竟明面儿上,她是孟夫人跟前的红人。
但有人年少无知,明明见时月来,刻意地将讥讽声拔高:“到底是个破落户,听说了吗?身份都是造假的,在国外都跟人生了孩子了,还来装什么纯情少女啊?”
“你————,”陶娟听闻这种刺耳的话,第一反应是想上去理论。
但话语尚未出口便被时月止住。
她望着她,浅缓摇头。
示意她忍。
一旁,陶娟被拉到角落里,对着时月开始愤愤,询问为何拉住她。
时月拍了拍她的肩膀,给出了七个字:“小不忍,则乱大谋。”
时月的野心绝不仅在于此。
苏欣不过是她前往下一个目的地的跳板而已,如果连这些她都忍不住,那她这么多年岂不是白混了?
“要不是投了个好胎,他们有什么资格站在您跟前耀武扬威?”
时月示意陶娟噤声:“你现在多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会成为别人害我的把柄,陶娟,管好你自己的嘴。”
时月再度回到厅内时,众人围着张乐。
言语间的恭喜此起彼伏,首都的青年才俊,能数得出来的,也就那么几个人罢了。
而今,张乐即将成为司家少夫人,嫁进去就是豪门当家主母,没有繁琐的婆媳关系,一人称霸的局面多得是人羡慕。
这跟网上说得有车有房没爹没娘,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张乐远远地就见到了时月。
本不想招呼,但奈何时月端着酒杯过来,客客气气地同她道了声恭喜。
这声恭喜,瞬间就被人讽刺回去了。
“时小姐还是别恭喜了,不吉利。”
时月脸上没有丝毫尴尬,反倒是莞尔一笑,为自己刚刚地冒失道歉:“是我冒失了,张小姐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