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音霞和余藻的舅舅用手语沟通,孟漫野正在和余羽航说话,男大学生有种面对教导主任的紧张感。
孟家外公和贺饮大谈婚礼的酒水,严柘被迫旁听结婚置办经验,苦笑说外公我还没有结婚对象呢。
外面天气热了,小鹅也贪凉快,在屋里玩,看孟煦洲回来,比余藻还快一步。
之前孟煦洲设想过的家长正式见面以一种很不正式的方式聚齐了,散场后他本想送余藻家里人离开,孟漫野已经让司机去送了。
贺饮和严柘一块走,说婚礼见。
原本的热闹变成安静,只能听到孟荳在楼上打开音响背古诗的声音。
倒在沙发的男人早就没有白天洽谈事务的精英模样,和余民奇喝完又和余羽航这个愣头青喝,还有太公和亲妈也凑热闹,分明是想把他喝倒。
余藻就坐在边上笑,无视孟煦洲桌下的求助。
现在男人衣领敞开,眼神朦胧地看着余藻,一遍遍喊他的名字。
余藻:“你该去洗澡了。”
孟煦洲:“有种我们已经办完婚礼的感觉。”
他们的婚礼不能简单举办,这也和公司性质有关。
余藻没有异议,他摸了摸孟煦洲的眉眼,想起孟荳心心念念的提议:“我们那天晚上可以走吗?”
孟煦洲枕着余藻的膝盖,“可以。”
余藻:“真没关系?”
一般结婚都放在晚上,孟煦洲这边定的是一天,但也是晚上比较重要。
按照他的性格,怎么也不应该同意这样的提议,孟荳到现在都不敢确认。
头顶的吊灯都是高饱和度的撞色。
第一次来这里的黄琴都没想到孟煦洲喜欢这样的风格,余羽航也和余藻吐槽,说我以为大船哥是那种性冷淡风格的呢。
余藻的船完全不性冷淡,甚至是反过来的。
一天不亲吻就郁闷,一天不拥抱也要嘟囔,余藻天性的患得患失都要被孟煦洲这样的性格治愈了。
孟煦洲:“你不是说我很听话吗?这次不听话了。”
婚礼商业伙伴方的拟邀早就定下来了,亲朋好友的最后发,孟煦洲说不邀请孟袆那边,家里也都同意。
但孟袆不算父亲,也和其他股东职级一样,最后或许只有一张请柬。
余藻:“那我们要提前准备好行李,要住一个晚上呢。”
孟煦洲:“还要租个小孩。”
贺饮就抱怨过家里没孩子,余藻想起笑了笑,“要贺饮和我们去吗?”
孟煦洲:“那天严柘和家里人一起过来,应该走不开。”
余藻:“那就我们跑了?你妈妈不会生气?”
孟煦洲:“她十八岁就和男朋友去教堂结婚了。”
余藻:“要是我十八岁就和你结婚该有多好。”
最近家里换了复古的钟表,整点就是钟声。
余藻说话的时候正好赶上时分秒重合,这一声仿佛敲在了孟煦洲的心里,他顺势搂住余藻的腰,“那是不是太早了?”
昨天还有人说自己这个岁数结婚太晚,实际上这年头想要结婚的也没几个。
余藻刚想说你上次不是这么说的,忽然发现男人钻进了他刚换的居家服的下摆,仗着余藻喜欢宽大的衣服,肆无忌惮地抚摸他。
楼上的孟荳还在唱歌,余藻怕小孩突然下来,“你干什么。”
天气热了,室内开着空调,孟煦洲赖在余藻身上不下来,贴在一起就更热。
余藻的力气和孟煦洲想必不值一提,根本来不及抗议,男人像是没吃饱一样,含着他不松嘴。
孟荳下来找小鹅,听到余藻的声音,问:“小藻,你怎么了?”
余藻声音都有些抖,“没……没什么。”
孟煦洲若无其事地转身,“很晚了,你还不睡觉吗?”
孟荳:“小鹅还没有换屁兜,我想再检查一下。”
孟煦洲:“我会检查的。”
孟荳:“你早上就因为和小藻撒娇忘记了,还是小藻换的!”
余藻:……
孟煦洲:“对不起,我马上就去检查。”
孟荳还是不满意,试图下来。
余藻拿枕头遮住自己,又抓住孟煦洲,被喊大船哥的结婚对象也不适合现在起身。
“小荳,我会去换的,你放心。”余藻强压着身体的异样,冲小朋友笑了笑,“你可以相信我吗?”
孟荳乖乖去睡觉了。
孟煦洲松了一口气,倒在一边,“我现在对他来说算什么,只听你的了。”
余藻拿抱枕砸孟煦洲,“把裤子还给我。”
孟煦洲还在笑,“不还,小藻该和我一起楼上去了。”
他说楼上都像天上,余藻提心吊胆,怕对孟荳造成不良影响。
睡前,孟煦洲忽然说:“要是真的十八岁和你结婚就好了,那时候我肯定……”
余藻捂住他的眼睛,“知道了,我明天回舅舅家找找之前的校服。”
孟煦洲:“我没有那个意思。”
余藻:“你真的没有吗?”
孟煦洲:“很抱歉,有很糟糕的意思。”
第52章
临近结婚,余藻依然在准备店铺的相关事宜。
贺饮偶尔来他店里帮忙,不明白他怎么刚回来就来监工,“也不用时时刻刻盯着看吧,多累。”
余藻靠在桌子前,望向里面说:“反正也没有别的事了。”
眼看马上就要到最热的时候了,室内已经放了好几架工业风扇,硬装基本完成,地砖也贴好了。
贺饮和余藻站在一块,他往烘焙室看了看,对比外面的工人,问:“里面怎么只有一个,你又不监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