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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任哥哥从结婚开始恋爱(40)

“家里是催过婚,但没有要求我必须今年找个人结婚。”

太安静了,安静得孟煦洲说话的声音在余藻耳边嗡嗡震动,余藻甚至还听到了边墙转角挂灯的走秒声音。

“余藻,我没有离婚的打算,也没有要通过和你接触逐渐脱敏,然后离婚,找别人的念头。”

楼上的孟荳洗完澡出来,趴在楼梯上听小叔说话,心想爸爸以前教小叔的还是有用的。

头一次听小叔说这么多话。

余藻脑子更晕了,在孟煦洲还要说话的时候伸手推他:“先别说了!”

他转身的时候身体晃悠,男人把他抱到沙发,问:“哪里不舒服?”

他想起余藻晚上吃的东西,就算在唯一的亲人家里,余藻也习惯家长问一句答一句。

余藻闷声说:“心里不舒服。”

孟煦洲把他放到沙发,“当然你也有离婚的权利。”

他说得冠冕堂皇,却发现结婚也不保险,转身去给余藻倒水的时候神色阴沉。

孟煦洲做不出禁锢余藻的举动,却依然担心旧事重来,这一次有了多年感情基础的孟潮东还能哄得余藻回心转意。

余藻签的协议是三年签,就算是和平离婚,对孟煦洲也是净身出户。

这点成了贺饮佐证孟煦洲对他有意思,家里财富也可观的贺饮信奉爱在哪里,钱在哪里,一直觉得孟潮东的抠分明是对余藻态度稀烂。

余藻头上还盖着毛巾,在这点他异常坚定,“我不离。”

很少有人上午领证晚上谈离婚的,孟煦洲给余藻递了一杯水,装出了几分善解人意:“怕舅舅不放心的话,可以说我工作太忙,会忽视你。”

他语气和刚才问余藻哪里不舒服就有明显的区别,余藻接过水,眼神和孟煦洲眼神对上,他忙不迭转向另一边,“你不是这样的人。”

他不信孟煦洲说的喜欢,又期待对方的答案,孟煦洲给了,还得到了一句拐弯抹角的赞美。

孟煦洲坐在余藻边上,看对方喝完水,又要去拿杯子。

明明余藻可以直接把杯子放到桌上,他却像是要多加一道程序,不知道自己手指擦过另一个的指尖,暗恋他的人心跳还会异常几分。

气氛忽然尴尬起来,余藻说:“对不起,我……”

孟煦洲:“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你。”

余藻所有的歉意都被他摁回去了。

他呆呆地看向孟煦洲,“什么?”

余藻的眼睛没有孟煦洲黑沉,像琥珀,留在孟煦洲的记忆,比风吹湖水还让人不得平静。

孟煦洲正要说话,手机响了,铃声急促。

似乎是工作方面的事,余藻听到了厂房和车间这类关键词,很快孟煦洲走过来,“我要出去一趟,我们的事可以再谈。”

春天的睡衣长裤长衣,所有扣子扣着都能露出锁骨,孟煦洲买的睡衣更大号,男人过来还搂了余藻一下,“如果你还不相信,我们想我应该有时间和你证明。”

他的手机又响了,这一次余藻看见了来电提醒,写着妈妈。

孟煦洲大步上楼,很快换了一身衣服下来,他扣上表带,余藻还坐在沙发,毛巾盖头,看上去很是烦扰。

打开门要走的男人握住门把,喊了声小藻。

余藻转头看向他,孟煦洲指了指自己的唇,“可以给我一个亲吻吗?”

第22章

如果可以选择,孟煦洲也不想重要的节点处理公事。

他的身份不需要白手起家,也面临继承的问题,产业能平稳发展都算不错。如果要在长辈打下的基础下继续开疆拓土,需要不少心力,或许不能获得百分百的成效。

他遥遥看着余藻,眼神写满明晃晃的期待。

余藻心乱如麻,正准备起身走过去,孟煦洲却不想等了,他又阔步走了回来。

亲吻也不一定要拥抱,之前余藻什么都不喜欢,他自我下坠,这个时候像是浮潜。

朝他索要亲吻的人先发制人,第一吻偏了,又像是犹豫要不要深吻,害怕又磕破余藻的嘴唇。

光看孟煦洲的脸会先入为主他是一个冷酷又极具决断力的人,以余藻这两天和他相处的经验,这个人不具备在亲热上的成熟,甚至有些踌躇。

偏掉的亲吻挠出无尽的渴望,余藻寂静的心都因为孟煦洲的试探沸腾,在对方呆呆贴他嘴唇的时候,余藻别过脸。

孟煦洲以为是拒绝,下一秒被余藻捧住脸,对方的回吻小心翼翼。

余藻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得到回应的人却不满足了,搂着余藻的腰,低声说:“再亲一次。”

余藻刚点头,孟煦洲就试着热烈回应。电话实在扰人,他不得不和余藻分开。最后男人嘴唇贴过余藻的脸颊,扫过余藻对称的小痣,恋恋不舍吻了吻余藻的眉心。

孟煦洲没有说再见,也没有说等我回家,门关上,余藻通过落地窗看见了门打开后,孟煦洲坐上了已经等在门口的车。

现在十一点多,周五的夜晚本应该是放松的。

余藻思来想去,决定给贺饮打个电话,拿起手机正好看到最新的本地咨询推送。

郊区某工厂发生火灾,目前……

工厂,郊区,还提到了家具公司。

余藻心里一紧,几乎确定了这就是孟煦洲紧急离开的原因。

他没有拨出电话,贺饮反而发了一条:睡了吗?

余藻回了个嗯,对方电话就打过来了——

“小藻,孟潮东那混蛋居然偷偷回国了。”

这样的同城新闻热度比不上今天某明星公开恋情,余藻点进词条,也没多少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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