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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任哥哥从结婚开始恋爱(42)

上学的时候有人欺负他,就是想看他生气后的模样,平时好看但无神的双眼像是簇起火苗,总是让人念念不忘。

现在他捂住脸也遮不住耳朵的红,孟荳嘴上说余藻做的酸黄瓜不够酸,实际很爱吃,速度都比之前快了许多。

“原来小藻你也会害羞啊,我还以为你是机器人变的。”

小朋友喝一口牛奶像长了奶胡子,余藻给他递了张纸,“怎么不喊我哥哥了?”

余藻除去重要的场合平时穿得都很随意。无论春夏秋冬,整体都以黑白或者蓝白为主,他的衣柜找不到任何亮色。孟荳观察了他好几天,好奇余藻看见小叔的表柜的反应,或许会被对方半柜子五颜六色的装饰手表吓到。

换其他小孩肯定会喜欢,但孟荳不感兴趣,他很喜欢余藻给人一种特别舒服的感觉,说话也是,完全没有大人的居高临下。孟煦洲都算很不错的叔叔了,偶尔依然权威得让孟荳抱怨。

孟荳:“小叔说他和你一个辈分,不许我这么喊你,显得他很老。”

他狠狠咬了一口吐司的三角尖尖,不知是否还带私人恩怨,“本来就很显老。”

余藻撑着脸笑,孟荳还问:“不是吗?”

他学孟煦洲的日常表情,还要眯起眼,唇角也要下撇,脸完全不像,也有几分神韵。

余藻被他逗得一直弯着眉眼,“你们感情真好。”

孟荳:“还好啦,我总不能叫你婶婶,也不想喊你叔叔。”

余藻很随意,“你喜欢叫什么我都可以。”

孟荳喝牛奶的动作停顿:“那不行,小叔会不高兴的。”

余藻不认为孟煦洲性格阴晴不定,至少孟煦洲在他面前格外温柔,没有任何压迫。

喜欢我的孟煦洲。

如果余藻此刻的心情是装水的木桶,孟煦洲填进去的喜欢让水位上涨了百分之五十。

余藻从小孤独惯了,也没什么零花钱,买考卷和文具都是能省则省。

想要什么无法得到,也没有条件允许得到,久而久之,他也觉得自己不配得到昂贵的事物。

包括感情。

“他不高兴的时候什么样?”

孟煦洲不在,余藻和孟荳多聊了几句。

清晨外面下雨,室内的采光依然不错。一层落地窗外是院子,两只孔雀进了巢穴,早晨换了粉红色屁兜的小鹅也在外面吃饭。

客厅茶几上的木质闹钟声音滴答,似乎和外面的雨声混合了。

孟荳:“不高兴的时候会做手工,孔雀和小鹅不都会掉毛吗,不是做捕梦网就是做孔雀扇。”

他不忘指了指进门右侧的房间,“那是小叔的缝纫室,里面还有他嫌托运太麻烦,回国后再买的老缝纫机。”

余藻知道那有间缝纫室,因为孟煦洲说后续他的外婆出院会来这边住,他以为那是孟煦洲给长辈特地留的,没想到是他自己的。

那缝纫机不是很大,还是老款的,余藻想了想孟煦洲的身形,更想笑了。

孟荳懂他的笑点,“好笑吧,以前小叔这里……”

小孩指了指胳膊,“还有纹身,是鱼藻纹,我爸爸笑他把自己当成了盖碗,说那都是陶瓷上的图案。”

余藻昨天还见过孟煦洲脱衣服,愣了一会,“我记得他身上没有纹身啊。”

孟荳哦了一声,“忘记你们一起洗澡了。”

余藻:……

他没有戳穿小孩的故意,只是温和地看着孟荳,问牛奶要不要续杯。

小朋友识趣地摇头,说:“我爸爸说小叔后来把纹身洗掉了。”

第23章

孟荳:“那会我还没出生呢。”

六七年前,正好是余藻和孟潮东在一起的时候。

余藻又想起昨天孟煦洲的话,心里酸胀无比,像是开垦庄园,他才一铁锹下去,就挖到了黄金。

看余藻不说话,孟荳牛奶刚喝完,就有司机来接他去上课了。

万野集团名下子公司很多,来接孟荳的司机也是孟煦洲公司的司机之一。集团板上钉钉的继承人忽然闪婚,不仅总部讨论,子公司在讨论。

孟荳背起书包,余藻送他出门,雨伞还带小熊耳朵,余藻想起家里的拖鞋,在孟荳上车后问:“家里的拖鞋不是你买的吗?”

孟荳点头,他对雨伞没有特别爱好,指了指手柄头还是木雕狐狸的儿童伞,上次补习班的同学告诉他这把伞好贵,但孟荳也不在意,“都是小叔喜欢的,花里胡哨。”

他哼哼两声:“他超幼稚,算啦,太奶说他一个人孤孤单单,让我宠宠他。”

孟荳有自己的手机和儿童手表,余藻都成了他的监护人。

孟荳:“小藻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余藻:“什么?”

孟荳:“算啦,围棋馆好远,陪着的都是小孩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你去也很无聊。”

他实在太善解人意了,余藻周末没安排,本来打算和贺饮见面,对方又被带走相亲了。

舅妈出院后蛋糕店也不需要余藻周末过去,家里人似乎不想打扰他新婚,舅舅还特地发消息说不许过来。

手写还写错字,余藻只看懂了不字。

他这才发现自己无处可去,反正也没事,余藻问:“我和你一起去,会让你的同学们议论你吗?”

孟荳:“为什么要管别人?”

最后余藻和孟荳一起走了,路上他给孟煦洲发消息,对方没有回,又有些担心。

孟荳趁余藻去换衣服发的语音也给孟煦洲发了消息,一句小叔你的老婆我带走啦,还有刻意的哈哈哈,听得司机嘴角抽搐,开始担心业内待遇看成国企万野三代继承人不能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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