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极了拿脚踹(36)+番外
真诚也好,忠诚也罢,恐怕这辈子都很难还得清。而且,以现在的情形,只怕连还的机会都没了。
玛丽隔壁的,活了二十多年,怎么好像一直都在自作自受?
一个人的脸皮厚度,如果足以抵御千本樱景严,那他可以凭借脸皮直升队长级。如果可以抵御流刃若火,那么山本老头八成要对他敬重有佳。倘若可以抵挡更木剑八的强力攻击,那绝对是不惧卍解,不死不休变态级。
经过一礼拜思想斗争,钱观涛决定尝试突破生理,心理双重极限,最低限度也要挑战一下队长级,勇敢追求被自己斩杀得差不多的第二春。
同样的错误不能犯两次。糟践了第一次心动,第二次动心再错过,就该找棵歪脖树,凑合凑合吊死得了。
之前不敢跟富小商挑明,是因为钱观涛对自己的风流没自信,怕伤害富小商,连朋友都做不得。风流问题遭遇大美人,立马不成问题。大美人身手何其了得,管理何其严格。一旦被发现爬墙,一定冷热暴力共同实施,保管去掉他半条小命。
生命不息,爬墙不止。仅仅是雄心壮志,豪言壮语。比起宝贵生命,纯属狗屁!
钱观涛想法挺振奋,志向挺明确,可当真面对大美人的时候,照旧忍不住心颤腿软。
尽量装出冷静沉稳,尽量摆出潇洒倜傥,钱观涛硬是强迫跟着心肝儿一起颤抖的脸皮扯出比较能见人的笑容,凑到收银台跟前。
“我爸妈跟我说了,谢谢你那天帮忙送我爸去医院。也谢谢你抽空陪我爸玩,哄他开心。”
大美人冷睨一眼钱观涛,保持惜字如金的一贯特色,不把语言浪费在不该浪费的地方。
“那个……你没跟我爸妈说咱俩……不愉快了哈。”告吹俩字溜达到嘴边,钱观涛想了想,硬给婉转回去。
大美人没对钱观涛关于两人关系的说法提出质疑,或者说是懒得跟钱观涛计较那一字一句。
独角戏不好唱,钱观涛咂咂嘴,想办法诱导大美人蹦跶哪怕两三个字出来,给目前的气氛稍微提升一两度。
“你没开机还是这里信号不好?我给你打电话怎么还是打不通?”
“手机扔了。”大美人相当给钱观涛面子,回给钱观涛四个字,比钱观涛的期许超标一个字。
“扔、扔了?!”
“没用的东西,没有保留价值。”大美人冷淡回应,没一丁点儿可惜。
大美人不可惜,钱观涛更不会心疼外物,只除了为自己当初的心意遭到遗弃小小郁卒了一下。
“扔了就扔了,回头我再送你一个。”
“不需要。”
“我要联系你,当然需要。”
“如果可能,我不想再与你有联系。”
大美人眼神清澈,找不见任何赌气的阴影。
相对的,钱观涛阴影了。
第22章 头绪一点(继续杀虫)
客人到访,严夕刚好从楼上下来,极不情愿的与来客对上眼。然后,故作高傲,绝对别扭的立即别开脸,两腮鼓得像是塞满核桃。
客人被佣人请到客厅落座,严夕扭过脸,高昂着下巴特地在客人眼前走过。
客人好似没看到严夕一般,端坐用茶。
严夕在厨房兜转了一圈,也没拿什么出来,又故意在客人面前晃过,歪坐到单人沙发里。长腿架在沙发扶手上,侧身侧脸。唯有眼睛,不受管制的一径儿往客人身上瞟。
客人依然淡定自若,等到严夕父亲下楼来,恭敬起身问好。
“师傅。”
“昨天回来的?”严夕的父亲严柏成和蔼笑问,示意客人不要客气。
“是的。新年酒店工作忙,没能回来给您拜年,还望师傅见谅。”
“年轻人正是上进的时候,现在不忙难道等师傅这把年纪再忙?我这个老头子有什么好看的?有这份心我就很开心了。”
“哼,狗腿。”师徒二人气氛融洽,严夕偏偏看不顺眼,不屑冷哼。
“夕儿,人家Allen尊师重道不忘本,你该跟人家好好学学才对。”
“跟他学什么?狗一样追在别人屁股后头跑?”
“夕儿!”严柏成严厉的瞪向严夕,想教训,又着实舍不得说半句重话。
“怎样?我又没说错。我以为这条狗现在长了脾气,有了骨气,不会再跟着我,缠着我。想不到,我回来才几天,他就又跟回来。而且还可笑的拿看你当幌子,追到家里。狗都没他贱。”
“夕儿,我要你向Allen道歉。”
“不、要。”严夕翻个大白眼,长腿乱晃。
“Allen,这小子今天的骄纵任性、无法无天全是师傅把他宠得太过,没把他管好。子不教父之过,师傅带他向你道歉。”
“没关系,师傅。我自知不是他口中的那种人,又怎会和他计较?今天专程来探望您,见您身体硬朗,还是那么年轻有活力,我就可以放心告辞了。”
“别急着走,咱们师徒好久不见,自然要聊个过瘾才行。来,咱们去书房,你给师傅讲讲在内地工作的情况。”
师徒二人躲去书房聊天,把严夕一个人晾在客厅。
忽然,哗啦一声,严夕踢歪了茶几,气哼哼跑回楼上自己的房间,关门震动之大,疑似地震。
“喂!”
严夕听到动静,打开门,叫住从自己门前经过,准备离开的罗冠伦。
罗冠伦转回头看向严夕,眼眸中,冷冷清清一片,再寻不到当初的热忱。
严夕抱胸倚着门框,撇撇嘴,说道:“既然你回来了,就不用再回去了。我厌恶极了被你一直如影随形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