钙片男求偶记(81)+番外
气炸了肺,人家不当一回事,还气个什么劲?
无奈复无奈,叹息叠叹息,方惟只好把岳小贱抱回床上,免得在沙发里窝得一身酸疼。
岳小贱脑袋挨着枕头,立即清醒,媚笑连连,缠着方惟跟他好生快活半宿,然后身心具足的枕在方惟怀里睡成一头小死猪。
对比肉体的极大满足,方惟内心越发不满,苦恼怀里的小家伙什么时候才能跟他交心,如他这般重视他。
幸福都是相似的,不幸则各有各的不幸。
方惟烦恼岳小贱眼里没他,孟翔却烦恼流氓兔一双色眼总盯着他。
他的胸肌,他的腹肌,他挺翘结实的屁股,前头雄壮的大鸟。隔着衣服盯,脱了衣服更是肆无忌惮的盯。
他就纳闷了,流氓兔是有多饥渴,盯他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也能盯红了眼,盯得哈喇子淌出嘴角都不自知。
他从来不是俊美型,黝黑粗壮,年少时经常打架,还落下大大小小许多疤痕,在公共浴池里洗澡,旁人会吓得自动给他让出喷子,不等他打完肥皂,偌大的浴室里连搓澡的都退避出去。
这么骇人的躯体也能馋涎欲滴,流氓兔的审美到底有多扭曲?!
“你敢摸我,我掰断你的兔子爪!”
眼瞅万恶的白爪子一寸寸向他摸来,孟翔厉眼一横,狠声威胁。
流氓兔吃定孟翔面恶心善、嘴横心软,岂会把他的威胁当真?兔爪子索性不再偷偷摸摸,光明正大贴上孟翔胸膛,大大方方感受那勃发的力度,羡慕嫉妒,心里这个痒,直想探出舌头狠狠舔个够,最好顺便啃一啃那两边装饰用的深褐色小石子。
“我摸啦,我又摸啦,摸这儿,摸那儿,你掰断我爪子啊!”
眨眼睛吐舌头,流氓兔欢蹦乱跳狂得瑟,这叫一个贱招子,这叫一个欠收拾,气得孟翔二目喷火,鼻孔里冒烟,一把擒住那对他上下其手的兔爪子,捏紧腕子。
“啊啊啊——你真舍得动手?我要去妇联告你家庭暴力!”
“先变性吧你!”空有修长的身躯,其实手无缚鸡之力,欺负一只废物兔子孟翔嫌丢人,倍儿嫌弃的甩开兔爪子。“再不老实真废了你!”
流氓兔揉揉手腕,鼓腮撅嘴,回到喷头底下冲水。没安分两分钟,浑身贱筋又泛起毛病,一小步一小步的向着孟翔磨蹭。
相隔两个喷头,拉近到相隔一个,然后蹭到孟翔旁边,最后不怕死的挪到孟翔身后,突然兔子抱,胸膛紧贴孟翔后背,鸟儿抵住孟翔翘臀。
“阿娜答,人家想要。”
“前儿给你五十块钱,该找谁找谁去。”
“五十块钱谁跟你啊!况且,人家不是买小浣熊干脆面吃了吗?”
“买了五十块钱干脆面?”
“哎哟,还有铜锣烧和豆腐干嘛。阿娜答,人家从身到心都是你的,你忍心放我去便宜别人?”
“数三下,再犯贱酿了你。”
“嘤嘤嘤嘤,人家怀了你的娃,不美了,你嫌弃人家了,是不是?”
“是个鬼!老子糊死你个不放人屁的贱兔子!”
真是越恨什么越来什么,孟翔一记熊吼,力拔山兮气盖世,将挺起鸟儿对他屁股行猥琐下流之事的流氓兔掀翻在地。
伴着噼噼啪啪的水声,流氓兔在一声地动山摇的闷响过后爆发杀鸡般的尖叫:“啊啊啊,杀人啦!你个脑缺的陈世美,杀夫灭子良心丧,你打掉老子肚里你的娃,老子一尸两命不活啦!呜哇哇!老子不活啦!”
这真是没法让人活了!孟翔这个羞愤,思忖是要一脚踩死这撒泼无下限的流氓兔,还是麻利儿遁逃出这丢人之地。不料,紧接着,新一波的尖叫以更强大的势力冲破他耳膜。
“啊!啊!血……血……老子真流产了……血……好多血……”
孟翔定睛看,流氓兔摊开的手掌上果然殷红两片全是血,流氓兔的小白脸吓得比墙上的白瓷砖还白,和那凄艳的红形成触目惊心的对比。
“好……好多血……我、我是不是要死了……我……”
流氓兔抬脸望孟翔,一双眼睛早吓到失了焦距,就在白眼翻起的刹那,孟翔说时迟那时快抱住流氓兔,让他昏死在自己怀里。
好好的啊,哪儿来的血?
这死兔子铜筋铁骨那么禁打,怎么才摔个跟头就出了这么多血?
真、真流产了?不能够啊!他严防死守,没跟这死兔子怎么地,这死兔子也没那功能啊!
哪儿、哪儿的血?
惊觉胳膊上有汩汩热流,细一看,倒抽冷气。
死兔子后脑,满世界湿糊,血淋淋染了他半条胳膊。
温玉骋很意外,何络居然这么快回到419上班。
台上跳舞,坐在他旁边陪酒,完事走人。没有故作疯癫放纵给他看,也没有视同仇敌对他不予理睬,一切都规规矩矩,恪尽本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他们之间只存在老板和打工仔的关系。
他该轻松的,却不知被谁在心口挂上一个千斤坠,心情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那么沉重,还会阵阵扯痛。
明知不该,仍是克制不住去探究关心。
“送你一程?”
“谢谢。”
何络迟疑几秒,道谢上车。
看前方,看窗外夜景,就是不看温玉骋。而温玉骋的视线,总找各种理由往何络身上凝聚。
车内沉闷寂静,不像有活人。
“还好吧?呃……我是说那么大型的演出结束没几天就来上班,身体吃得消?多休息一阵子没关系,419不缺你一个。”
“所以不敢多歇,被人顶替丢了工作,我吃什么?拿什么付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