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许阿吉赶忙走到了前头。
有他带路,洪绿很快就把全荆九郡有木剑的杂货铺子走了个遍,是以也问到了郑玉茹和虎娃来买过的那家。
这家铺子很靠南面,想来郑玉茹不会跑得太远来买一把木剑,她应该就住在附近。
洪绿暂时把药钱的事放在了一边,就在附近挨着巷子找了起来。
这犹如大海捞针,自然是不好找的,不过洪绿这个包打听可不是吃素的,她可不是贸贸然地找,而是去问谁家有屋子外租。
这一问,便把谁家刚租出去屋子给问出来了。
她想着郑玉茹手头银钱不多,定不舍得住客栈,肯定是要租个屋子去住的。
她也确实打听到一家,说是妇人带着一个男孩,听起来像是像是郑玉茹和虎娃。
只是……
“他们母子已经出了荆九郡,是我亲自送出去的。”租给他们房子的老妪道。
洪绿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费了好几日的功夫,竟然就问出这么一个结果来,她失望且不算什么,何田田的大事还怎么做?
她悻悻回到江府,告知何田田此事。
何田田却纳闷地托着腮,“不应该啊,她怎么能不告而别呢?”
“莫非……她有什么苦衷?”洪绿疑惑道。
“苦衷……”
何田田想着想着就出了神,莫非前面郑玉茹都是骗她的,偷偷溜去找江顺了?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江顺这几天确实没来找她要人。
正想着,忽的有人来禀报,说是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在门外,要见何田田。
“衣衫褴褛的?”何田田满面惊疑。
“是,不光穿得破烂,那人身上还脏兮兮的有股味道,而且满脸都是泥污!”
“那就……带进来我问问。”
片刻之后,一个人被带了进来,情况比描述得还糟,身上那股味真能把人呛个跟头。
只是他一开口,何田田差点没惊掉下巴,“何将军,是我呀,许多言!”
“你、你怎么成这样子了?”何田田的嘴半晌都没合拢。
许多言抹了一把脸,哀戚道:“我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那个江顺他把我绑了去,非得说我跟那个叫玉茹的姑娘有私情,可……我是从他那里才知道那姑娘的名字啊……”
“你先别说!你告诉我,玉茹有没有回到江顺那里?”何田田急火火地制止了他。
许多言重重一叹,“我猜是没有吧,他每天都审问我,问我那姑娘藏在哪里,可我哪知道……”
何田田松了一口气,却忙道:“你快坐下!我让人给你弄点吃的喝的来!”
“沐浴!我要沐浴!”许多言抢着道,“你可是不知道,这厮他……唉!”
“他到底怎么审你的?”洪绿好奇地打量着他,“我看你好像没伤啊!”
“哎呀你不知道!”许多言跺了下脚,“他他他、他……哎我不说了!太恶心人了!”
洪绿却撇了撇嘴,“你要不说,我可不给你准备热水,就让你拿冷水洗!”
“我……哎呀,我是怕何将军被恶心到!”许多言急地抹了一把额头,大概是出了汗,他脸上竟抹出个手印子来。
何田田皱了皱鼻子,撇头道:“快去准备吧,回头再说!回头再说!”
洪绿这才去准备了一间厢房,给他烧了热水。
许多言是外男,何田田自然不能跟他在房中独处,于是便把饭菜送去了厢房。
这一翻折腾,院子里的人基本都知道了,江大娘自然也知道了。
谢九娘来到何田田房中,小心翼翼道:“夫人,老夫人让您过去一趟。”
“她哪里不舒服了?”何田田急忙起身。
第428章 我就是故意的
“她倒是没什么不舒服,就是听说您收留了一个外男,她有点生气……”谢九娘低声说完,又赶忙道:“我跟她说了,可她还是生气……”
“我知道我知道!”何田田急忙往外走,“她原来就脾气不大好,这病还没好利索,心里烦闷着呢!”
“对对对!老夫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两人才来到江大娘门外,就听里面的喊声震耳欲聋。
“她怎么还没来?!是不是招待那人去了?那是个什么人?你们搀着我去看看!九娘呢?九娘呢?!”
两人不约而同止步门外,对视一眼。
谢九娘压着声音道:“我先进去说说,您待会儿再进去,不然定要被她一番数落了!”
何田田怯了场,一边小步后退一边道:“这样吧,她不是快喝药了吗?等她喝下安神药,睡醒了我再来……”
“那可不行,刚才她就说了,您要是不来,她就不喝药……”
“那你说怎么办?我从来没见她发过这么大的火!”
两人就在门外怯怯嘀咕,洪绿忽然走了过来,她挺了挺胸,冲两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稍安勿躁,然后便推门进了去。
里面的喊声更大声了些,但旋即传来了洪绿的声音:“您这是喊什么呢?这么大动静,我们就是想去抓个奸,还没等进去呢,就被您给吓跑了!”
“你这个混球东西!瞎说啥呢?我们田田才不是那种人!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江大娘的声音更忿怒了。
洪绿倒是没有丝毫惧意,“您倒是起来撕呀,夫人可是说了,您要是能下来炕,她非得去给庙里的菩萨塑个金身!”
“你那嘴,满嘴里没一句实话,她都不烧香拜佛,怎么可能说这种话?!”
“您算是说对了!这话是我说的,可不是夫人说的。她说呀,您起不来才好,她就把外头的男人给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