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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同人)贵妃翻车日常(4)+番外

跟在后头的苏培盛愣了。

秋嬷嬷眼睛瞪大:“……”

漂亮美人鼻尖沁着汗珠,铺一层薄薄的粉黛,分明是素净的打扮,透出骨子里的艳与纯。

年娇抱的劲儿不小,对四爷来说却是挠痒一般,他盯了又盯,一时间没有挣脱开来。

片刻斥道:“成何体统。”

这话裹挟着天潢贵胄的气度,朝她汹涌袭来,年娇本是怕的。

她下意识就要缩回去,却因经历了昨晚的洞房花烛,胆子稍稍大了些许——她懵懂地觉得,老板虽然不苟言笑了点,报复心强了点,但还是很通情达理的,早上起床都没吵醒她。

年娇硬生生停住动作,在心里给自己鼓劲,抱大腿不易,要做就要做迎难而上的那个人!

她非但没有放开,反而更近一步,摇了摇四爷的手:“我在挑给三阿哥他们的见面礼,王爷帮忙把关把关。”

粉扑扑的面颊近在咫尺,连呼吸都带着一股桃香,四爷下意识后退的脚步硬生生被遏制住。

“……”他沉默片刻,“好。你先放开。”

苏培盛和秋嬷嬷石化了。

这就是答应的意思,年娇心满意足放手,翘起花瓣似的唇,一一指给四爷看。

三阿哥是一套文房四宝,大格格是一串琉璃手镯,还在襁褓的四阿哥五阿哥各一枚赤金小锁。

不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却都精巧贵重,极为合适。

四爷拎起一枚小锁:“见面礼是谁选的?”

“……”年娇心虚了,老板怎么这么慧眼如炬。

她哼哧几声:“是、是二哥选的。”

他就知道。四爷笑了下,虽然很浅,却是实实在在地笑了:“你二哥办事一向妥帖,还让爷把关干什么。”

苏培盛要晕了。他看着王爷今月第一个笑,猛掐自己一把,不是梦,对年侧福晋敬畏顿时滔滔不绝,这、这才进府的第二天!

秋嬷嬷也要晕了,她支撑着问春和问夏,这才没有软倒。

干什么?年娇小声道:“我想和爷多说说话。”

她自称“我”而不是“妾身”,四爷都听习惯了,可直白到这般地步的话语,除了昨晚的“芙蓉诗”,他还是第二次见。

葱白指尖又捏住他的袖口,娇娇怯怯,露珠似的惹人疼。

四爷察觉动静,清凌凌的丹凤眼一看,半晌没有回答。

他抬起手,捏住年娇的脸颊,揉面团似的,力道不轻不重,训诫的口吻:“院里也就罢了,在外头不许这么放肆。”

年娇再次愁云惨淡起来,生怕一张脸被捏扁了,飞快地答应:“嗯嗯!”

答得那么快,恐怕话都没有好好听。四爷又盯她一眼,才十六的年纪……

算了。

他松开手,示意秋嬷嬷把见面礼包好:“时辰差不多了,出发吧。给你主子整理好仪容。”

年娇松了口气,终于应付好老板了。

乖乖地等秋嬷嬷擦汗,四爷这才注意到她的穿着:“怎的穿得如此素净?”

来了,疯狂刷好感度的机会来了。年娇摸摸发钗,矜持道:“阿玛额娘自小教导我们兄妹,要爱净一些,不图艳丽与奢华。”

四爷不可置否,点点头,转身动了下嘴角。

苏培盛陷入思索,王爷这是笑还是没笑?

年娇浑然不知,亦步亦趋跟着他往外走。

跨出院门的时候,身旁传来四爷的嗓音:“腰还疼么?”

昨晚的记忆浮现脑海,年娇脸一皱,顿时不想说话。

她虽没了法力,却还是花妖转世,恢复力本就比旁人强上几倍,于是慢吞吞道:“好多了。”

四爷放缓脚步:“原若支撑不住,爷许你三日后再敬茶……”他顿了顿,没想到她如此活力:“既如此,走慢一些,不急。”

年娇:“…………”

小花妖委屈地想,这话不早说!

作者有话要说:

娇娇:扣一百分,记日记。

第3章 敬茶

年娇生了会闷气,抬头一看,四爷负手而立,正缓缓捻动着佛珠。

算了,她勉强安慰自己,再不走就要耽误时辰了。谁叫她只是只柔弱、无助又可怜的桃花妖呢。

眼见王爷嘴角又动了下,苏培盛已然麻木。

一行人往正院而去,从半空俯瞰,犹如乌龟爬一般——四爷走得慢,下面的人便不敢提速,缀在后头,安安静静随着主子走。

……

正院。

等嫡福晋乌拉那拉氏出来,王府女眷已然到得齐整,一眼望过去,打扮得各有千秋。堂下弥漫着浅浅的、躁动不安的气氛,福晋扫了一眼,含笑入座。

她身穿靛青色衣袍,简单戴了几件玉饰,鹅蛋脸弯月眉,鬓发梳得一丝不苟。

福晋重规矩,待下公正却也宽和,素来不为难人。王府请安是五日一请,辰时到达即可,相比别的府邸温厚了太多。

今儿却是特殊的一天。请完安,李侧福晋率先开口:“也不知道年侧福晋是个怎样的性子?”

在年娇未进府前,李氏是王府独一份的侧福晋,育有王爷唯一的女儿大格格,与实际上的长子三阿哥弘时。李氏腰杆硬着,自忖爷除了福晋,最看重的就是她了。

现在倒好,从天而降一个年氏!

到底是怎样的勾人精,能叫王爷在迎进府的第二天就改院名。李氏攥着帕子揉来揉去,想从福晋口中打探出点什么。

在她下首,四阿哥生母钮钴禄格格低敛着眉眼,与五阿哥生母耿格格一道,悄悄竖起了耳朵。

福晋温声道:“宫里娘娘同我说过,年氏在闺中时,便有传出隐约的才名。想必是个柔和的人,你可要多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