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假情祯(123)+番外
那般的孤单、那般的寂寞。
在危机重重的皇室里,她没有任何的后援,有的只有自己的智慧。那样繁复的环境里,孤单奋战是无以言喻的辛苦。误解、嘲弄、阴谋和逃也逃不开的前途,终于让她选择了自戗。然后,皇上终于放手,却不曾见她完全的开心。尤其在去年被皇上召回京城后,初始相见时,她脸上灿然的笑意终于再次一点点的消失掉。
不想看到那样的她,却无可奈何于自己的无力。
那夜的对白后,前几天好不易有了些笑颜的她再次戴上了冷漠的面具。张若辉无话可说、无话可解慰她,只能拉着她的手一步步、一天天的在这片看不到尽头的雪原里搜寻着不见的身影。皇天不负苦心人,二十几天的搜寻后,终于在一处外表寻常的木屋里,发现了谢伯乐的痕迹。
一方淡粉色绣着‘琪’字的丝帕,遗失在木炕的缝隙里。
“这是谢伯乐的,我在他那里看到过不只一次。”希颜对谢伯乐的信任,初始于这样一方帕子。看到他那么缠绵的抚摸着这样的东西后,希颜终于开始对他产生了一点点的好感,然后一天一天的渐渐成为了心知上的朋友。
帕子仍是那方帕子,虽然它的主人已然背弃了他,可是他却仍然将它保护得这样好。干干净净,不不曾划伤或抽掉一线丝柔。掉在这里,应该实在是个意外吧!
希颜知道谢伯乐是怎样珍惜它,所以取了屋外的冰雪,化成热汤将它细细的洗净,然后看着它一点点的在手上变干。
“下一步,要往哪个方向走嗯?”张若辉看着地图,自言自语。
往时,希颜是不会插这样的话的,因为自己实在看不懂那样的地图,更不晓得这里的地势。只是今天:“不必走了,就在这里等。我相信,他会回来找它的。”没有一天,谢伯乐会不看它不抚摸它。虽然不知道谢伯乐到底离开这里几天了,但是,他一定会找回来的。
果然,三天后的一个晌午,关着紧紧的房门被急火火的冲开,然后,一袭让张若辉和希颜看得同样陌生的人影冲进来,然后,转身:“拦住他!”其实都不用风萨说,张若辉就已然抽出了宝剑,跃出房门追上那抹逃走的身影。然后便是雪地里上下翻飞的一翻争斗!一袭白影的张若辉,一身墨漆的谢伯乐,两柄同样挂着金穗的宝剑为着彼此间根本不存在的争斗,争斗得你死我活。
那样的争斗,毫无意义。
希颜从以前到现在,一直算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可是她有脑袋,知道怎样来瓦解那个对手的心房。
刘若英的《为爱痴狂》
我从春天走来
你在秋天说要分开
说好不为你忧伤
但心情怎会无恙
为何总是这样
在我心中深藏着你
想要问你想不想
陪我到地老天荒
如果爱情这样忧伤
为何不让我分享
日夜都问你也不回答
怎么你会变这样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
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
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到底你会怎么想
曾经希颜最鄙视那些穿越小说,尤其是清穿小说里唱现代爱情歌曲把老康童鞋的儿子们迷得七晕八素的小白女猪。所以,在来到这里已然算是第八个的年头里,她没有唱过一首歌。可是今天她唱了,今天眼前的这个男人很需要这样的歌曲,来让他罢手、让他放声大哭。
男人哭,从来不是罪。男人和女人,同样需要用眼泪来安抚心境上的悲哀。只不过,世间的事真的很奇怪,面对不爱的人可以肆无忌惮的唱出所有的心曲,可是在某些人身边时……其实说穿了也没有可害羞的,在齐磊身边两年多,进出KTV的次数多得连希颜都记不清,只是没有一次希颜拿过那样的麦风。她总是深深的坐在最阴影的沙发内侧,然后看着齐磊玩过瘾,走过来,抚上她长长的秀发,轻轻的问她:“为什么不唱?”
“为什么不唱了?我想听。”哭够了,可是心情却依然难过。张若辉拿着剑守在门口,逃是逃不掉了。可是谢伯乐想听歌,想听风萨唱刚才那首从来未曾听过的悲伤情歌。
然后,果然得偿所愿。
风萨郡主一曲又一曲的唱着各种各样的情歌,里面有我爱你的,也有你爱我的,也有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更有即使分离却依然铭心刻骨无法忘情的。每一首都听得人痛彻心肺,然后无法可抑的眼泪为爱奔涌。她没有劝过一声,张若辉也没有,他只是从原来的站姿抱剑,变成了最后放下手中的宝剑,坐在地板上,看着火灶里上下翻飞的火苗,发着属于他一个人的呆。
“皇上派你们两个来找我的?”
哭够了的谢伯乐,抹尽眼泪,冷冷的盯着眼前这两个目的不纯的家伙。派这样的两个人来找自己,皇上果然够看得起自己,只是未免太过心狠!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这些年出生入死,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真的很喜欢她?”
希颜把那块洗净轰开折好的帕子放在了掌心里,端到他的面前,无比认真的告诉他:“如果你的很喜欢她,那么就跟我回去。如果她也爱你,那么我把她还给你!”
这样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谢伯乐顿时怔怔,可是很快的就扭转了头,冷嘲:“你凭什么把她还给我?”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自己都顾不过来,哪来能力帮自己的忙?
谢伯乐没有想明白,张若辉却是懂了,看着希颜认真的眼神,想劝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