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假情祯(555)+番外
皇阿玛,这次,您要怎么办才能留下小狐狸嗯?
☆、情关
“都是纯悫干的好事!”
“蛮好的柳体,媚气太柔却也不能说是一丝劲气全无。谁的手笔?”
“她明明不是你们家的人了嘛!”
“对于我和阿玛来讲,大姐永远都是一家人。”
“这里从此就是你的家了,喜欢吗?”
喜欢!
很喜欢!
真的曾经很喜欢!
可是再喜欢又有什么用?畅元阁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家。没有海善,没有张若辉,在这样一个陌生的时空中,希颜就是一个活死人。所牵连的不过是纯悫还有……
“我就猜,你会在这里。”
不算陌生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希颜闪脸用手背抹去了脸上的泪痕,然后回头来,看到保绶已然十分自觉的坐到了桌边。不能赶他,因为这里本不是谁的产业。扇面亭,琼岛北坡,抬眼望去便可见高高白塔,左相俯视不远处便是纯悫公主府,而右面眺望……
“你知不知道、那里曾有很多人去过。”明面上海上繁花已然早是空府一座,尘灰凋零。可内里之间,寝室之内却甚是干净。前廊后几中多有人迹杂印!究竟是谁?又是哪些,曾在那里逗留,保绶不能轻断。但大约摸也能猜出是哪几个来。回头看看风萨,轻叹一口仰望远处夜空中静谧宁美的白塔顶光:“这三年,我常在想,也许那年你说的话是对的。人活一世,有情不如无情。”
无情无爱,便可自由自在,万事无扰,一生逍遥。
生死病死,世人难脱。可相伴到老的世间却有几人?
似风萨这般?
“你不会后悔的。”纵使如今心碎神伤,可她……是不会后悔的。
希颜笑了,扭头看看保绶。
这人如今已然是裕亲王。保泰与他斗了一辈子,却斗不过命。康熙四十七年太子一番大难,保泰首当其冲成了老康的出气筒。许多杂事陈疴一桩桩一件件都不知被哪个有心人抖撂了出来,若不是看在福全的面上,保泰的下场怕便不会是管制在家了。只是终究一病不起,拖了半年撒手人寰。算下来,保泰不过也才三十一岁。
“其实你何必躲出来?虽然皇上今天去府里瞧纯悫,目的大概也与你脱不得干系。可纯悫看你是比谁都重的!”更何况如今纯悫已非昔日柔弱无助的十公主,在诺音赛颜,十公主的话有如圣命,凡人胆敢不从?策凌以威治族,纯悫却以柔服人。远交近好,喀尔喀草原上如今提起十公主纯悫,哪个不羡慕策凌的好命?又哪个不臣服十公主的怀柔宽待。
和皇上打交道,终是要有本钱的。而如今,纯悫的本钱已然足够雄厚!
只是:“她这次未必会站在我这边。”
总算是听风萨说话了,保绶心喜微笑。细听这话中的意思,其实也并不是很难理解。
纯悫
待风萨,是真好!‘真’的好!
以前不管如何,纯悫瞒着皇上一路与风萨私交,放纵她大江南北的满疯。可如今,且不说皇上的心意坚决,决不允许风萨离京。就只纯悫自个儿身上的病……亦或者,保绶笑了。自己终究是太过机警小心!纯悫若有十万条理由要留风萨在京,第一条也永远会是为了风萨好。
总这样避着,躲着,藏着,哪天是个头?
不破不立,哪怕是暂时让她痛苦。
人生得此挚友,真的十足惹人羡慕!
而:“你的决断呢?”是留下?亦或者仍然选择离开。
虽然四方围堵,可保绶相信,若风萨决心离开,那么没有人能挡住她。
只是这次,风萨没有回答。
保绶也不强问,只是陪她一起坐在这里,看夏夜星空、柳林密风,轻享着海子面上徐徐吹来的莲叶何甜甜?
“主子,皇上走了。”
阿尔哈图本一路陪在暗处,可见保绶阿哥,不如今要叫王爷来了。便转回了公主府,一直待到皇上私辇回宫后,才转了回来。而从这两个人的表情位置来看,阿尔哈图心中一叹,终究保绶阿哥也是没用的。
起身略略点头,就算是道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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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看到主仆二人走下小山,然后身影稀疏后,保绶才是冲一边的假山林石后,好笑:“你倒也不怕掉到海子里去。”以阿尔哈图的耳力,有人在近根本不可能不知道。他既不说,你何必这样小心?
话罢,实格跳身闪了出来。
看看保绶:“你怕是白说。”看风萨那意思,似乎真的不想在这里呆。哪怕是纯悫要求也一样!而以纯悫的心思来看,就算是心好,怕也是拗不过风萨。那两个,虽然纯悫年纪偏大,但主导路线的从来都是风萨。以前是,这次也会是。
“那你说,她为什么不想在这里呆着?”如果只是触感伤情,那么理由未免有些单薄。
保绶说得轻淡,可实格却看他冷冷一笑。这人,说话从来不曾真的直接过!
背手负立,遥看塔顶佛光。良久良久之后,才是缓缓吐出心口郁气:“你可以去告诉她,我不会打她的主意。”
不错,风萨已是金书玉册的亲王大福晋。可由于她膝下无嗣,按清宫规制,并非不可改嫁。只要她舍得下大福晋的身份,只要甘于再嫁之后屈于侧室,那么以皇上或者太后疼她的心思,改嫁是轻而易举的事。而在人选当中,至今不曾把大福晋接回府中的保绶自然是有资格的,实格这个已经荣封贝勒,至今无妻的人更是大大的有希望。
只是如今……说来好笑,两个人竟都不想娶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