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镇还在(51)+番外
我和这位从头到脚散发着“骚包”气质的男士握手:“你好,我是许深深。”
曾何贤好像细细品味了我的名字,意味深长地说:“好听的名字,庭院深深深几许,和咱们这个房子气质挺合适。”
语毕,在场的剩下三个人都冷场了,互相讪讪地笑笑。
刘希出来救场:“Brian,头一次见面你这样太直接了,把人女生都要吓跑了。”
我尴尬地说:“也没有……”
曾何贤一拍脑袋,豁然说:“啊,对不起,我太久没和女孩子搭讪了。”
付安东咳了两声,问他:“你不是还有朋友要来?”
“呃,他们临时有事来不了。就剩我一个了。”他转头问我:“你们不介意吧?”
我再尴尬地说:“当然不介意。”
刘希说:“中午咯,男同志们去把火生起来吧,我和深深把东西摆起来。”
我和刘希把腌好的肉串在铁丝上,再铺起桌布,去后备箱里把冰块和啤酒拿出来。刘希笑道:“你别看Brian那个样子,他人挺好的。”
我接话道:“嗯,长得还不错。”
刘希欣然道:“他刚从美国读完MBA回来,没有女朋友,我觉得你俩还挺合适。就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他这个型的?”
我装作感兴趣问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挺大方,也有气质,家里做房地产生意的,北京有几套房子,他现在创业做电子商务,酒店预订什么的,很有自己的想法。和平常见到的富二代不一样,挺有冲劲的。”
我得谢谢刘希,她怕是把圈子里最优质的男士介绍给我了。另外她提到的“和平常见到的富二代不一样,挺有冲劲的”,这个观点恐怕是建立在“付安东代表了全部富二代”的基础上。
我眯眯眼,笑着说:“呵呵,好啊。”
//他的牌路就是三个字:纯送钱
肉串在烤架上“嗞嗞”地冒着油,刘希调的烤肉酱确实很香,勾得人肚子里的馋虫大作。
过了没多久,鸡翅的表面已经呈焦黄色,我迫不及待伸手去拿,被付安东一把拍掉:“这是铁丝,你拿一个试试。烫掉层皮有你哭的。”说完,手持夹子把肉夹到盘子里,递给我:“拿去。”
我客气一把:“要不然你们先吃吧,我自己再拿新的。”
付安东特别不屑地说:“我才不吃,刚才你那口水都掉上去了。”
我一把拿过盘子:“不吃拉倒。”
曾何贤在饭桌上讲他辞掉工作用一年的时间在各国体验生活的趣事。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头上顶了两个特鲜明的大字:显摆。
饭吃完之后,大家开始打德州扑克。
要说付安东工作这么多年已经逐渐稳重,那从打牌来看,他的牌路就是三个字:纯送钱。
不管多小的牌,他都跟注,一副高牌和我的同花都能对赌到最后。没过几轮,牌面上付安东已经输了小半个LV钱包了。
让付安东这种人做资产管理部的投资总监,我这辈子也不会买我们公司的产品。
我提醒他说:“付总,您能看下牌么?还是说今儿您就是来做慈善来了?”
付安东输红了眼,这一把所有筹码都跟进,瞪了我一眼:“这叫做胆大,照你那么打,什么时候能挣大钱。”
翻牌之后,曾何贤一副葫芦,付安东一副顺子,输得一个子儿不剩。
我扶额叹息:“哥哥你大胆地往前走。”
俩小时之后,付安东已经把裤子都输光了。
这时候天渐黑,大家都有点累了,刘希说:“要不然咱们休息休息?”
我说:“好啊,要不然你相公明天就要裸奔回去了。”
大家一块笑起来,刘希向付安东撒娇道:“阿东,我们要不要开车去兜兜风,高尔夫球场那边很美的。”
付安东输光了正愁没台阶下,赶紧接话道:“好啊好啊,走,我们一块瞧瞧去。”
刘希挽住他的胳膊,问曾何贤:“Brian,你不是也开车来的?要不然你带深深好不好?”
付安东说:“开俩车多麻烦,一块呗。”
我和曾何贤倒是异口同声:“不用,要不然我坐Brian的车(带深深)吧。”
//看起来不像这么屌丝的气质
曾何贤开的是一辆白色的路虎揽胜,一如既往的骚包。
他和我讲他在非洲看动物大迁徙的情景:“那些羚羊就在你的车两边跑,打开车窗伸手没准就能碰到她们的羊角,特别刺激。”
我问他:“那你要停车,是不是后面的羊就撞上来了?这场面想起来好像挺惨烈。”
他大笑:“那倒没有,不过我有次在草原上还真的被马踢过。你看看。”
他向我示意他的腹部。
我一愣:“嗯?”
曾何贤一手握住方向盘,一手 衣服,他的小腹靠上的地方,有挺长的一道疤,看上去挺狰狞。
我本来以为他前面说的都是瞎扯淡,没想到全是真的,突然对眼前这个人有了改观。
“看上去挺深的。是在内蒙?”
他笑:“不是,在肯尼亚,那斑马看上去挺温顺挺好欺负的。我手贱,上去揪了一把他尾巴上的毛,好家伙,立马跳起来嚎了一声,狠狠地踹了我一脚。不过我还是得感谢他,再往下踹几公分,我下半辈子算毁了。到时候被人说起来,是被一匹马踢成了不举。这才叫丢人。”
我被他逗得哈哈大笑,“那你这个也挺伤的啊。”
他点头:“是啊,缝了好几十针。不过,在老黑的地盘,这几十针不是什么事儿。我当时流了不少血,真以为自己要成为新中国成立以来,第一个被斑马踢死的人。但人老黑瞅了我一眼,我都晕了愣是把我拍醒来,跟我说他们那麻醉挺贵的问我要不要上。我说靠,不上麻醉老子就痛死在你们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