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夜情书(66)+番外
抱着怀里的温香软玉,汪节一怔了好一会,不敢再闹她了。
闹极了,要是卞雨不和他领证怎么办?
……
卞雨下班,看见汪节一的车停在楼下了,和她一起下楼的老师亲昵地撞了撞她,“卞雨,你老公可真体贴。”
卞雨反驳,“还不是老公呢……”
对方摇头表示不信,“你都戴着戒指了。”
卞雨上车,汪节一给她系上安全带,就听见他问,“宝贝,我们什么时候去登记?”
日常一问。
卞雨日常应付,“看你表现吧。”
下班后的超市,晚上五六点,来往的人潮拥挤。虽说有阿姨帮忙料理家务,卞雨十指不沾阳春水,但是个人计生,阿姨是帮不上忙的。
卞雨看着汪节一往购物车里扔安全套,一盒接一盒,红霞腾的从脸上升起,“够了,够了。”
某人疑惑地看她一眼,“真够了?”还不到一个月的量。
卞雨羞得恨不能钻地底下,“你做主吧。”
收银的时候,虽然小姑娘面不改色,但多看了汪节一和卞雨几眼,把信用卡递回汪节一手上,脸颊绯红成一片。
卞雨红唇稍抿,买个东西而已,你有什么好脸红的?
往停车场走,卞雨走在前面。
“为什么不和我领证?”还在介意这事的汪节一拉住卞雨,打破砂锅问到底。
为什么?
卞雨其实也不知道,就是心里难受。
论起来,他比她小五个月,他英俊多金,家世显赫,随随便便找,也能找个门当户对的白富美。
这么一想,卞雨抽回被他攥住的手,“不知道,看我的心情。”
被落在后面的汪节一头疼极了,脸色不太好。
说实话,他心里有些慌。
卞雨请半个月的假,舞蹈室的老板大大方方把假批下来。
她递交请假单时心想,和汪节一回新加坡是大事,要是老板不批,她只能忍痛辞职,没想到成功了。
迎面走过来的老师问她,“批了没?”
卞雨点头。
老师对她挤眉弄眼的,“别高兴得太早,现在舞蹈室的效益不太好。”
“……”卞雨吃惊,难道她要失业了?
……
一踏上新加坡国土,卞雨就生病了。
起初以为普通的咳嗽,后面直接发烧了,卞雨瞥一眼身边的汪节一,虽说夜里,被子都是被她抢去,他抱着她睡觉,精壮结实的胸膛裸一晚上,没想到他没事,她倒中招了。
一下车,卞雨吃惊了一把,一直以为汪节一在荔枝公园的住处就够惊人的了,没想到在新加坡,更显的高门阔院,金碧辉煌。
华丽的屋宇大门敞开,卞雨一进大厅,一排男男女女,整齐地九十度鞠躬,齐刷刷地唤她,“少奶奶。”
卞雨的病毒都给吓掉好些。
走上二楼,悠静深长的走廊里,右手第一间就是汪节一的卧室,往外看就是波光粼粼的泳池,高大的阔叶树在阳光下轻轻摇摆,眺望远处是一片湖光山色。
卞雨坐在柔软的床垫上,汪节一俯身给她脱下高跟鞋,“你还好吗?”
卞雨疲惫地埋进被子里,红唇微嘟,“不好,你不能再抢我被子了。”
汪节一:“……”
谁抢谁被子了?
话虽如此,但是卞雨现在是汪节一的心头肉,她说什么都是对的。
汪节一嗯了一声,“我不抢你被子了,你好好睡一觉。”
房门轻敲,小花推开房间进来,跟在后面的还有陈姨。
小花在床头柜上放下药水,抱着托盘看着卞雨,“卞小姐,药弄好了。”
正在茶几上布置午餐的陈姨闻言,咳嗽了几声。
小花经过床边的汪节一的时候,他长手长脚,舒展起来,小花小心翼翼地迈过他的脚,红着脸叫了一声,“少爷。”
汪节一斜了她一眼,没说话。
小花自觉没趣,退下去了。
“卞雨,起来把药喝了。”汪节一拉起窝在被子里团成小球的卞雨,他很有耐心,“把药喝了再睡。”
卞雨对上碗里浓黑的药汁,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不要。”
“听话。”勺子舀起药汁,往卞雨的唇边送,汪节一哄她,“喝完就睡觉。”
卞雨苦着脸,心想以后小孩子一定不能让汪节一带,他太不会哄人了,送勺子的动作都略显生硬。
这样子哄,要是真是个调皮的小孩,哄一天都不见得能喝药。
虽说使小孩子的心性,但是大人终究是大人,卞雨苦着脸,咕咚咕咚就把药汁喝了下去。
卞雨张开嘴,接过汪节一用嘴递过来的糖,多甜的水果糖呀,带着他的口水,甜滋滋,甜到心底里去。
“汪节一,你学学怎么哄人吧。”卞雨嘴里吃糖,叮嘱他一句。
“嗯。”汪节一把药碗放回柜上,给卞雨拉上被子,“没人哄过我,你容我好好学学。”
汪舒在他四岁时就没了,要是汪节一小时候偶尔发发小孩子脾气,都没人能察觉到和哄他。
蹭了蹭柔软的蚕丝枕头,果绿色的,上面带着轻轻浅浅的香味,卞雨有些心疼他,“诶,你别再让我吃药水了,好苦。”
汪节一摩挲着她的发顶,俯身贴在她的耳边,低沉勾人的声线,“那要亲亲吗?亲亲就不苦了。”
……
放下餐盘,还没开始收拾厨房的餐具,小花就被皱着眉的陈姨叫出去,她一脸茫然,“陈姨,怎么了?”
“你刚刚叫她什么?”
“卞小姐啊……怎么了?难道那个字不读卞?”她的姓生僻得很,小花疑心自己读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