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们结婚了(57)
陈最这人藏得深,说难听点,感情上的事情,你让他说,是不可能的,那属于一脚踹不出个屁的,让人着急。
陈最坐起来,拍了拍后背的碎草,他双腿弯曲,手臂搭在膝盖上,一手拿着手机贴在耳侧,另一手捡着地上掉下来的果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果,能不能吃。
他无奈地笑了一下,若是努力有用,这五年,他每年都在努力,有用吗?
她还是去了非洲。
他觉得这样想不太对,那是向栀的自由,可有时又有些无奈。
对面朱岐完全不知道陈最根本没在听,朱岐沉默了一下,换了一个安静的环境,他小声询问,“那你到现在都没搞定,岂不是三个多月没性生活?靠,你清心寡欲,不憋的慌啊。”
“你真闲的。”
“那你晨勃呢,靠,你怎么忍得住的。”朱岐忽视他的话,一惊一乍的。
陈最被气笑了,他身边一个向栀一个朱岐,他们两个能把他气死,“不忍难道要犯罪?”
“你们不是夫妻吗?”
“你能不能去学学法,夫妻也要双方同意,婚内强制也犯法没听过?”陈最想骂人,但他很少骂街,他觉得挺尴尬的。
“那你这就是硬过了?”
陈最干咳了一阵,心虚地丢了几个果子,“滚啊,你烦不烦。”
朱岐笑,“向栀妹妹要是知道了,估计能踢你一个半身不遂。”
朱岐没忍住,哈哈大笑,他能想象陈最此时的状态,估计摸着耳朵尴尬又害羞。
别看陈最平时脸皮厚,那都是假的,他要真害羞,全身红。
朱岐猜得没错,陈最耳朵红了,鼻子也红了一些,他摩挲着耳朵,想着硬起来那天。
他不受控制硬起来的那天,正好是向栀给他后背上药的那天。
半夜,他睡不着,一是因为疼得,二是他总是硬,一想到她触碰他时的感觉,他就没出息的硬一下,这让他有些烦。
他翻身,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她半张脸埋进被褥里,睡得正香,不知道梦见什么,她嘟了嘟唇。
陈最吞咽了一下,目光久久停留在那。
她的唇粉嫩湿润,丰润饱满的唇珠,散发着诱人的光泽,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陈最抬手压住胸口,心脏跳的剧烈。待他回过神时,已经离她的唇不足三厘米,再靠近便能吻。
他一惊,猛地转身,平躺,后背撞在床铺上,疼得他嘶了一声,紧紧咬牙,他轻轻地翻身背对着她,等着生理反应慢慢平复。
向栀裹那么严实的睡衣是对的,男人是万万不能相信的,陈最这样想的。
他闷头轻笑,最后缓了缓呼吸,才慢慢平复。
“你还有事吗?”陈最不耐烦,听到分居两个字,他有点烦。
“你来不来?”
“不来,陪小石头呢。”
*
下午突然下起了雨,他们的户外活动被迫终止。
三人在门口撞到。
向栀刚换好鞋,门又被打开,陈最和小石头狼狈地跑进来。
钟妈哎呦一声,“我的乖乖,怎么还被雨淋了。”
向栀也才反应过来,摸了摸小石头,好在罩着陈最的外套,没淋湿。
不过陈最就没那么幸运,头发湿漉漉的,身上白t湿了大半,贴在身上,隐隐约约能看清腹肌。
向栀打量了一眼,他身材是真不错,有好几次她都想上手摸摸。
冯佳佳有冯佳佳的爱好,她也有她的爱好。
冯佳佳喜欢小麦色肌肉猛男,她呢就喜欢陈最这种,对她来说刚刚好的肌肉,再多她就不喜欢了。
只不过,她有些惋惜,这张脸,这副身材怎么偏偏长在陈最身上。
陈最看她,她也看了他一眼,冷淡的平移目光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
陈最气得冷笑。
“妈妈,这是我和爸爸送给你的花。”小石头把花塞进口袋,此刻花已经蔫蔫地垂着。
向栀愣了一下,接过来,摸了摸小石头的脑袋,她还未出声,陈最散漫又冷淡的声音,“不是我要送的。”
向栀瞪他,翻了个白眼,她不想在小石头面前和他吵架,要是他送的,她还不要呢。
小石头仰头,抿了抿小小的嘴唇,嘴角压平,委屈地快要哭了,“爸爸,妈妈,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是。”
“不是。”
两人一同说,陈最说是,向栀说不是。
气得向栀瞪他,恨不得踹他一脚。
陈最掰过小石头的肩膀,他蹲下与他平视。
小石头不太开心,难过地咬着唇。
“我和妈妈是吵架了,但是我们会和好,所以你应该帮我们对不对?”
小石头眼泪汪汪看着他,重重点头。
陈最笑了一下,“你当爸爸妈妈传声筒,等我们和好可不可以?”
小石头再一次点头。
向栀看着这样的画面,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最后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摸了摸小石头的脑袋。
她想保护他,可好像又在伤害他。
其实小孩子很敏感,他们能看出来很多问题。
以前提到父亲的时候,母亲压下的嘴角,忧愁的背影让她难过。
这样的感觉留在她的心里,她永远记得当意识到父母好像不恩爱了的恐惧感。
“那你跟妈妈说,问她花好不好看?”
陈最的话打破她的思考,她抬头看他,在他平静的眼眸注视下,突然没那么焦躁,似乎他给她一种安全感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