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同是穿公主(262)
“也是,想来也没哪个敢在皇兄龙颜大怒的时候再来烦着。”诸葛绫也笑了起来,只是想到云风不免心忧,说道,“如今他惹了皇兄,想必朝上那些主和的老臣会趁机打压主战一派,即便近日无人敢烦着皇兄,想来过几日必有老臣上折请皇兄严惩云将军,此事……当如何是好?”触怒天颜可是大罪,便是处死也不为过……皇兄打算如何处置?
诸葛锦旭见她有担忧了起来,不免叹了口气,语气有些发酸:“果真女大不中留啊!那种死钻牛角尖儿的男人哪处得了我妹子的青眼了。”
诸葛绫被他逗乐了,却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嘴上唤了一句:“皇兄。”
“得了得了。”诸葛锦旭摆了摆手,捏起碟子里那块只剩一口的点心丢进嘴里,说道,“这回的战事缺了他还真不成。到时朕给他个戴罪立功将功补过的恩典就是了。只不过这些日子,朕还想叫他吃吃苦头,且叫他在牢里呆着思过吧!”
至于朝中那帮子老骨头,也是时候折腾折腾他们了。诸葛锦旭慢慢垂下眼去,唇边的弧度却有些轻快。
113实言
安阳立在院子里动弹不得,脑中婆婆的话不断地回响着,每一个字如同重锤般生生砸进她脑中,一下比一下痛,更叫她眼前有些发黑。
你心里若不曾有人也倒罢了,若是有,趁早断了那念头!
为什么婆母会这样说?她说轩哥哥有心事,是……什么心事……
安阳想要想一想,却发现头脑像是罢工一般,怎样都不灵光,晕乎乎地有些懵。
安阳本是想着要给祖母和婆婆个惊喜,欢喜之下便先一步跑了来,奶娘和禾儿追上来时只见得她木讷地立在院儿里,两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奶娘上前问道:“公主,怎不进屋去?可是老夫人和夫人不在屋中?”
却不想安阳听了一点反应也没有,仍是呐呐地盯着房门看,竟像是失了魂儿不曾听到奶娘的话。这可把奶娘和禾儿吓坏了,忙大着声音又唤了两声:“公主!公主!”
这两声唤没把安阳给唤醒,却叫屋里正聊着的三人听个正着。王氏与高氏互看一眼,两人急忙起了身,却是柳子轩先一步走到房门前,轻轻开了房门。
只见得安阳立在院儿里,呆木地望着他,向来气色红润的小脸儿此时已是煞白,奶娘和禾儿吓得在一旁不停地唤着,她却只是望着柳子轩,话也不会说一句。
柳子轩几不可查地蹙了眉,却仍是温润地道:“公主来府上怎不叫人通报一声?”
安阳听到柳子轩的声音,这才慢慢回过神来,他还是那般素衣如雪,淡雅温润,声音还是那般好听。他正看着她,眼里少见地一丝担忧。这若换成平时,她一定高兴地跳起来。然而现在却只剩惊慌。
轩哥哥……
她那么喜欢的轩哥哥,对她那么好的轩哥哥,难不成……会喜欢别的女人?
安阳摇了摇头,越想心里越慌。这时却见祖母和婆婆都从屋里出来,一副惊慌地样子,婆婆王氏更是几步来到她身边,问道:“公主可是听着方才的话了?那是……”
她话未说完,安阳却摇了摇头,受惊地小兽般往后退了退,忽而嘴巴一瘪,转身就跑出了院子。奶娘和禾儿忙喊着追了出去。
院内王氏急道:“坏了!公主定是听到我方才那番话了!”她心下暗悔,却更是惶恐,埋怨自己道,“我闲来无事说这些做甚!如今也不知公主从哪儿听了去,这才误会了。如今可如何是好?不会一状告到皇后娘娘那儿吧?若是如此,我柳家便是不无端落个欺君之罪,恐也要落个怠慢公主的罪名。”她急得团团转,给婆婆高氏跪下说道,“都是媳妇的错,若是当真闹大了,便由儿媳一人承担,绝不会连累家门。”
高氏闻言把她扶了起来说道:“这是何话?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岂非见外。况且你也不知公主在院儿里,那些话不过是母子闲聊话赶话说上了,真细究起来,你也不过是训诫儿子罢了,何错之有?再者,轩儿也非真就心里有旁人,公主许是听岔了。”
柳子轩闻言垂了垂眸,回身给祖母和母亲施了一礼,说道:“以公主的性子,定不会叫柳家上下都牵连问罪的。此事并非母亲之过,还请祖母和母亲不必忧虑。轩儿这就回公主府去了,改日再回府来给祖母和母亲请安。”
二人也不拦他,忙叫他去了。
柳子轩回到公主府,安阳的寝阁外头,奶娘正在窗子底下好声求着,声声问着发生了何事。院子里的宫人只有三两个,皆是平日里在安阳屋里侍候的,方宫正立在一旁,想来无关的人都叫她遣了出去。她回身见柳子轩来了,忙行了礼。
柳子轩笑着微微颔首,慢声问道:“公主如何了?”
奶娘等人听到他的声音也忙先住了嘴,回过身来行礼。方宫正说道:“回驸马爷,公主回了府便将自个儿关在屋里,侍候的人都叫她撵了出来。奴婢已把多余的人遣出去了。”
柳子轩微微颔首,说道:“有劳宫正了。”方宫正答了声不敢,奶娘在一旁急得欲言又止,想问在柳府上出了何事却又怕僭越了,只小心地抬起头来看驸马爷,却见得他与平日并无不同,仍旧温润淡雅,慢声浅道:“且下去吧。”
奶娘见驸马爷要规劝公主,忙福身应了。公主与驸马爷虽成婚不久,但府里的下人都是知道的,公主这性子谁的话都不见得听,却单单听驸马爷的。想必驸马爷劝几句,当可出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