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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王的药女王妃(59)

"罢了﹐刚刚只不过是在说笑而己。"

"怎麽你怕我出尔反尔吗﹖"白萧然有些着急。

"不﹐我深信白大哥是重守信诺之人﹐只是——只是事情不是那般简单。"

秦落衣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白萧然看着秦落衣那般欲言又止的美态﹐忍不住双手箍住她的双肩:

"只要你说出来﹐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为你去做﹗"

秦落衣一下子仰起头﹐一眼望进了白萧然坚定的眸子里:

"其实﹐我想要一种名为'檀香草'的植物﹗"

"檀香草﹖这是何物﹖在哪里能寻得到﹖"白萧然马上问道。

"这是一种通体红色的植物﹐而它只生长在富产葯材的神秀之最终南山南五台之上"

秦落衣*微启。

"没问题﹐我马上命上去寻﹗"

白萧然粲然一笑﹐说道。

只是去趟终南山找一种植物何难呢﹐只要能博红颜一笑。

"命人去寻﹖"

秦落衣微蹙眉头﹐有些诧异地问道:

"白大哥不是一向只身一人云游四海的吗﹖"

白萧然心中陡然一惊﹐连忙改口道:

"哦﹐我的意思是说命下人替我准备一下﹐我即刻出发﹗"

好险﹐差点就暴露身份。

秦落衣眉间一喜﹐连忙感激地说道:

"白大可﹐谢谢你﹗"

白萧然温柔一笑:

"你的谢呢﹐我就心领了﹐我只想知道你刚刚设的棋局有怎样的说道﹖"

毕竟是皇子出身﹐从来不愿妥协的他即使输了也要知道原因的。

秦落衣轻轻掩唇浅笑:

"其实﹐这个局叫做 '三劫循环'﹗"

"三刧劫循环﹖"

白萧然扬起好看的眉梢﹐眼中却露着兴致盎然。

秦落衣轻轻点了点头:

"白大哥应该深知棋与襌意相通的道理﹐取地则失势﹐取势则失地﹐此乃一得一失﹐这叫天公作美。近火不伤﹐远火不冻﹐要有所收获﹐就须先有所付出﹐这也就是欲取故予﹐而三劫循环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哦﹖看来我的棋术真是有待增进﹐学识尚浅看来说的就是我吧﹗"

白萧然满眼赞赏地看着秦落衣﹐这个女子不仅美得不可方物﹐更重要的是冰雪聪慧无人能及。

秦落衣笑着摇了摇头:

"白大哥谦虚罢了﹐刚刚这个局也是差点被你所破﹐'三劫循环' 即是围棋的难题。这是我故意摆出来难人的﹐并不是两人对弈出来的阵势﹐因此或生、或劫﹐往往极难推算。寻常 "三劫循环" 少则十余子﹐多者也不过四五十子﹐但这一个却有二百余子﹐一盘棋已下得接近完局。"

白萧然爽朗大笑:

"好﹐待我为你取得檀香草之后﹐我一定再要会会这个 '三劫循环' "

秦落衣轻轻点了点头﹐抬眸看着眼前的白萧然。

俊雅下有着令人窒息的迷失。

秦落衣看着白萧然那般无害的笑容﹐心中微微一痛。

她知道这样利用他不好﹐但是﹐为了能够配合桑大哥救出干爹﹐一切都变得不是那般重要了。

那麽﹐耶律彦拓呢﹖

他是否也会像过眼云烟般在自己的记忆中消失呢﹖

那个狂狷而又时常温柔的男子……

秦落衣的眼眸渐渐暗了下去——

117 卷八: 情锁红颜·第二节 杀意的试探 (1)

风摆芳花残日低﹐

悠然如梦意﹐恋朝夕。

黄天入暮晚霞栖﹐

夜不寐﹐思绪两相依。

皓月透窗明﹐紫衫对孤镜﹐泪盈盈。

挚情却作燕独行﹐别离处﹐遥望远山吟。

整个寝居静悄悄的﹐夜凉如水﹐月光从考究的凋花木窗上铺洒进来﹐泄了一地﹐屋内摆设凭添几分冷清。

坐在铜镜前﹐采南替秦落衣衣妆完毕﹐悄悄退出去了。

秦落衣睁大眼睛﹐想好好瞧瞧镜里自己的模样﹐却一片模煳。

也许是自己的容颜太过落寞及清冷,连镜中也会将影像自动隐了去。

室内香炉的清烟﹐悠悠的冒着﹐丝丝缕缕﹐飘散开去﹐给房间笼上一件轻纱﹐一切都变得迷离起来……

芳心袭来﹐何处葬﹖

好像风中花残叶般﹐红尘飞舞终会有时尽。

芊芊玉指将一袭白衣轻披于柔肩之上﹐轻盈地如同轩外的白雪般﹐轻落无声。

也许﹐这是这个王府之中最后一场雪了吧。

过了这场雪﹐这里将会变得一切都不一样了。

几株"冬颜"静静盛开在盆水之中﹐甛雅而带着一丝冷意。

屋子里淡淡的花香裹着悠悠的熏香﹐清冷间有着浅浅的暖意味道。

她应该高兴才对啊﹐因为﹐再不过不久﹐自己就能和干爹、桑大哥重新在一起﹐远离这个王府、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但﹐为何﹐每当她想到这点﹐心中竟然会升腾起一丝丝失落和忧伤。

是她已经逐渐适应了王府中的繁文缛节﹖还是已经慢慢习惯了众嫔妃或嫉妒或怨毒的眼光﹖甚者﹐在她的潜意识中已经熟悉了这个男子身上狂狷而剽悍的气息﹐再也离不得了﹖

心陡然一震。

敛眸凝眉间将这个可笑的想法遮了去﹐自己不能﹐也不可以对这里有怎么的情感﹐无论是人或物﹐这里﹐只是令她滋生仇恨的地方。

秦落衣轻轻一叹﹐如于幽谷中传来天籁的絶声般﹐令闻者心叹。

她在古琴前度坐后﹐轻拂过衣袖。

纤纤玉指如流水般轻扫过琴弦﹐弦凝指咽声停处﹐别有深情一万重。

"花开花落几重重……指间青丝斩清风……从此后……不问人间情多浓……"

秦落衣纤指香凝弦上飞﹐声声柔情寄琴语﹐絶美的琴声配合着她的清雅之音﹐轻轻柔柔地漾在寝居之中。

清丽的容颜之下竟然有着自己都不知的深深忧伤。

浑然不知﹐这一幕的絶美被刚刚走入寝居的耶律彦拓尽收眼底。

秦筝吐絶调﹐玉柱扬清曲——

耶律彦拓深谙的眼底融上如水纹倾动般的柔情﹐他没有舍得将眼前的美好打破。

伟岸壮硕的身子依靠在梁边﹐桀骜的唇微微勾起﹐如鹰隼般的厉眸却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女子。

她的琴声清美间充满着令他心痛的忧伤﹐为何会如此﹖

难道他这般宠爱她错了吗﹖

她眼底的那抹忧伤可为那个桑仲扬﹖

想到这里﹐耶律彦拓的心陡然一痛﹐而大手也不经意地紧攥了起来。

自从他第一眼见到那个玉佩﹐就已经知道了夜闯王府之人就是那个桑仲扬﹐他还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公然造次﹗

那个玉佩就像是刺眼的芒钉般﹐令他狂躁不已﹐为了怕自己满腔的怒火会伤害到秦落衣﹐所以他才几夜不曾回到自己的寝居﹐情愿夜夜笙歌。

但﹐心中对她的思想与日俱增﹐再见她时﹐竟然如隔三秋般令他心悸。

他知道桑仲扬夜探王府的用意﹐想从他手中把人抢走﹖简直可笑之极﹗

眸中的深情瞬间被一道冷冽的精芒所取代——

似乎像感觉到不远处那道炙热般﹐秦落衣猛然抬头﹐眸间一惊。

手指之下﹐原本流畅的曲调一下子变得杂乱无章。

"你——你进来为何一点声音都没有﹖"

琴声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秦落衣浅浅的嗔怪声。

耶律彦拓俊挺的脸上扬着一丝浅笑﹐昂藏的身子坐在椅凳之上﹐大手朝秦落衣的方向伸出——

"过来﹗"

低沉的声音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却漾着一丝宠溺的味道。

秦落衣看着那只大手﹐十指陡地攥紧﹐然后又缓缓松开﹐情愫的眸子中闪过一丝难言的光芒。

朝那个大手的方向慢慢走了过去﹐每走一步﹐心就痛一些﹗

凝白的小手轻放在耶律彦拓修长而又粗粝的大掌之中﹐感受着那份结实而又温热的气息。

大手慢慢收拢﹐就像要将她的心牢牢收拢一样﹐长臂一伸﹐将她柔软的身体圈在怀中﹐让她坐在他结实修长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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