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的心会这么疼?
但是,
她真的好累,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真的不想再做凌少堂肆意玩弄的玩偶,在她的苦中作乐又不走。
祁馨淡淡开口道,她微微敛眸,下去看凌少堂那双深邃的眼眸。
下一刻,刀的头便被凌少堂强行抬了起来。
一道冷冽的江芒直直刺入祁馨的眼眸之中。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稍微不小心的言语会为祁氏带来灾难?“
第五章:暗涌 第十七节 皮带扬起
凌少堂强劲的大手紧紧 扣住祁馨的后脑,冰冷的眼眸藤上一抹残忍的光芒。
这种光芒似乎要将祁馨刺穿一般。
”有分别吗?“
祁馨嘴边漾起破碎的冷笑;”到头来我只发现自己像个傻瓜一样!“
凄美的笑漾在两人之间,一直钻进凌少堂冷硬的心中,钻得好疼好疼……
他根本就没有顾及自己的感受,他有没有想过,当他真的决定收购祁氏那天起,自己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忽视她的情感。忽视她的仇恨。
还有,那一份令她自己都害怕的-----心悸!
凌少堂眼中闪过一抹毫不察觉的心痛,随即,冰冷又蒙上了眼眸。
他忍住心中强大的复杂情愫的翻腾,魔魅般的低叹:”所以就准备带着我送你的一身吻痕,离开?“
祁馨娇柔的身躯狠狠一震,身上盛开的妖艳之花似乎也在讥讽她刚刚的放荡。
他,一定要这般羞辱自己吗?
一定要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是他情妇的身份?
”我……我真的好累……对于你,我不想再恨,求你……“
祁馨痛苦的用双手捂住小脸,晶莹的泪珠不断涌出。
一头诱人的青丝,随着她摇头的动作,半掩着她洁白的胴体,却更添几分若隐若现的蛊魅。
凌少堂幽深的眸子因此不由一黯------
他不得不承认他对她上瘾了,忍不住想要一再品尝回味她的甜美。
凌少堂抬高她泪迹斑斑的小脸。
望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胸口不禁升起一股睽违已久的柔情,于是,低头,吻去她的眼泪。
”怎么?你难道忘记我说的话了吗?除非我玩腻了,否则你将一辈子留在我身边!“
他低叹着,炽热的息尽数喷到她的小脸上。
祁馨倏然睁大美眸:”不,我不要,我只想过最平凡的生活……“
凌少堂不怒反笑,薄唇边绽出一抹狂嚣的笑:”你既然是我的凌少堂的女人,就应该知道你的命运已经由不得你作主!“
接着,他的薄唇亲昵的移至她的粉唇上,贴着她的唇瓣,暖昧至极。
祁馨抖颤着唇。
他是魔鬼!
而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她一把将他推开,眼神变得犀利:”凌少堂,我一点都不爱你,难道你只是想得到供自己享乐的躯体吗?“
凌少堂冷峻的眼眸中陡然转了神色,镌刻的脸上也瞬间因怒火而变得格外扭曲。
”你真想离开?“
冰冷得毫无温度的话语陡然扬起。
随即,他缓缓挺起高大强壮的身躯,站了起来。
祁馨猛地抬头,她能隐约感到即将到来的风暴和不安。
是的-------
此时的凌少堂就像撒旦一样,有着死神般宣判生死的力量,全身散发着蓄意的怒火和寒冷。
她身子下意识地缩在被子的旁边,想寻找一处安全的地方。
”说!你是不是想离开?“
凌少堂一声怒吼,似乎要将整个世界震碎般。
这一声怒吼震得祁馨猛然抬头,她的眼眸明亮中带有坚定的力量,如蓄意去挣脱死神束缚的神女般:”是,我要离开你!“
一字一句似利剑般。
”咻-------啪------“
待祁馨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道皮影已经闪过,只听见祁馨身旁的水杯应声而碎。
她惊喘一声,下意识地扭过头去,看见满地的破碎玻璃,
还有-----
床头旁边一道深深的皮鞭抽过的痕迹--------
”你---------“
祁馨大惊,她抬眸看见凌少堂手中握的是他的皮带。
祁馨明白,其实按照凌少堂刚刚的怒火程度,这一皮鞭应该是抽在自己身上的。
看着床头旁被皮鞭抽过的痕迹,这样的力量如果抽在自己身上,也就应该是很惨烈的皮开肉绽。
凌少堂手持皮带高高地站在祁馨面前。
手背上的怒火青筋完全凸现出来,原来深邃的眼眸染上似血般的红,全然一番嗜血的味道!
他就那样站在那里,如盯住猎物般一样盯住祁馨。
其实,刚刚处于盛怒的他,下意识地拿起皮带,确实是朝着祁馨的方向挥下去的。
但---------
只是祁馨的一双水眸,令他心中陡升不忍,自己都控制不了得改变了皮带挥打下来的方向-------
凌少堂结实的胸膛急促地粗喘着,英俊的脸上蒙上狂逆和暴戾。
随即,他低吼一声,扬起左手,一拳狠狠地打在了镶嵌在墙中间的落地镜子上。
”哗啦--------“
镜子中应衬出凌少堂那张破碎的脸。
第五章:暗涌 第十八节 流血的拳头
时间,就像凝固了般,无声无息,毫无喘息的声音,静得令人发慌和寂寞。
祁馨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眼中也充满了惊恐与震惊。
她知道凌少堂的脾气一向不好,但是,自己却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盛怒过。
而他盛怒的表情和刚刚的举动深深印刻在祁馨的心中。
她用手紧紧捂住起伏不定的胸口,试图去压制那份无言的痛楚!
为什么心好痛,就像是真的有什么在自己心中进行烫烙般。
凌少堂刚刚的举动,刚刚的眼神,为何让她产生一种--------心痛!
红艳和刺眼的血,从凌少堂左手的骨关节处溢出,一滴一滴地流在地毯上,也流进祁馨的心中。
他是那般盛怒吗?
自己不也只是他的情妇吗?
难道,他一定要专制地将自己留在身边,残忍地看着她一点一点地枯竭、衰落吗?
从破碎的镜子中映射出凌少堂高大的身影,只是这样,一种威慑感也油然而生。
紧接着,他什么话都没有说,丝毫没有感觉手上的疼痛,穿好衣服,打开休息室的门,走了出去。
”嘭--------“
巨大的关门声一下子震醒了祁馨的呆楞的神经,像要震醒她一般。
祁馨一阵惊觉,她立刻跑到门边,却发现,休息室的门-------
已经被关得死死的,这种门是需要密码才能打得开的。
而有权开启这道门的,就只有设置密码的人,那就是------凌少堂!
祁馨瘫软的身子似乎要失去力量般,无力地捶打着无法开启的门。
门,毫无声息的关着。
好像根本就没有顾忌祁馨的感受似的。
似乎就想关她一辈子。
待她累了,倦了,也丝毫没有开启的意思。
祁馨的视线落在了墙中间破碎的镜子上,她无力地走过去,脸上带着莫大的悲哀和忧郁。
她纤细如葱般的手指轻轻抚过破碎处,上面还沾着凌少堂愤怒的血痕。
他一定很疼吧。
祁馨一双水眸突然泪光闪动,而心则像被人狠狠剜掉一样。
凌少堂,他在气自己的离开吗?
两年前她的假死、西里岛上的不辞而别,今天提出离开的决定……
从他盛怒的表情看,
他是否------
是爱自己的?
这个想法猛然攒进了祁馨的脑中,而她也被这个大胆的假设震惊了。
不可能---------
自从再见面那天起,凌少堂已经冷血地宣告她的身份!
赤裸祼的情妇身份!
没有自尊、没有要求、不能拒绝……
她甚至还回记得两年前凌少堂对她的残忍,残忍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