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做帝妃(出书版)(178)
是因为他方才所说的那话吗?
夺过他手中的药瓶,转身给自己的双足擦起来。
“这是最后一次,朕不会再让你受这般痛楚。”薄凉的声音在身后说着。
“妾身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只想快些回清仪殿。”心更乱了。
“今夜就在这里住下吧。”
“这里?”这般亮,怎么睡?想到可能会发生的事,乱如麻。
“你在怕什么?”他的声音的迫在耳边,吓得我惊弹起来,转身竟对上了他的唇。
他按住我,加深了这个吻,温柔缠绵的吻。
不知不觉间,二人衣衫尽褪。
当背碰上微凉的被褥时,瞬间清醒,却对上他一双灼火耀耀的眸子。
全身赤裸的我在亮如白昼的夜明珠下无所遁形,羞也不是,恼也不是,双手更不知该掩哪,只觉万般不堪,好半响才被逼出一句:“能把它们灭了吗?”
“别怕,这样朕才能看清你。”薄凉的声音合着强行压忍的情欲。
“我,我不习惯。”在他火热的视线下更为羞愤,所有的怨、恨都变得极度无力,压根就发作不起来。
“你只要取悦朕就可以了。”
取悦他?从没想过的事,也不想如此。
“吻朕。”
紧咬下唇,吻他?
他一笑,笑得恶劣,一手从胸前往下,来到了腰处:“不吻,朕的手就再往下。”
什么?全身滚烫不已,此刻,真想直接晕过去算了。
这个男人,怎么突然变得这般无赖。
没等我一丁点时间,他的手就要……
不再犹豫,颤抖的吻上了上去,青涩不安的敲开他双唇,与他纠缠一起。
听到了他的低吼。
今夜,他以一种我从未领略过的姿势要了我,当他再一次深深挺进时,撑起了身子望着目光迷离的我,霸气的命令着:“叫朕的名字。”
紧紧的抿起唇,理智与欲望做着斗争。
他抽离了我体内,立时,空虚钻了全身。
“叫朕的名字。”
依然未从,讨厌这样的强迫。
他一声轻笑,竟显得非常愉悦,狠狠的挺进我时,再度深深吻上了我。
吻温柔缠绵,倾尽着诉不尽的情感,直抵达了心灵深处。
这样的柔情,迷离了我。
这一刻,心也是软软的。
“叫朕的名字。”他在我耳边柔声说着:“恩恩,叫朕的名字。”
“炎綦。”不知不觉轻唤出了声。
“再叫。”
“炎綦。”
我每叫一次,他都深深挺进,直到二人筋疲力尽为止。
这一夜,心里似乎被点燃了一丝渴望,又似乎失去了某些东西。
没有去细想,也不愿去细想。
第六十一章 疼痛漩涡
响雷震过耳边时,我醒了。
目光所及,是清仪殿的寝宫。
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没在身边,已经走了吗?
起床,披了件深衣,开门之时,一阵带雨的急风迎面扑来,微微闭目,好一会才适应这糟糕的天气。
天空阴云密布,黑沉沉压顶。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天应该亮了吧?
“三儿?”我呼唤。
没人应声。
“三儿?”声音重了些,三儿的厢房就在隔壁,我这般唤她,按理她是应该听到的。
“三儿?”又唤了声,还是没人应声,便朝她的小厢房走去,就在要推开门之时,听得三儿在外殿喊道:“贵嫔,奴婢在这里。”
望去,就见三儿捧了铜煲在殿外,笑说:“奴婢去小灶房给贵人煮莲子羹去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走回寝殿。
“已是正午了。”
“正午了?”失声,怎么睡了这么久?出于做宫人时的习惯,天一亮我就会自动醒来的。
“贵嫔,吃碗莲子羹吧,奴婢炖了一个上午,可稠实了。”三儿说着就盛了碗出来。
“很好吃啊。”喝了口,味儿真是不错,目光不经意见到三儿的鞋子沾了许些泥渍,不禁问。“你今天出去了吗?”
“没有啊,奴婢一直在小灶房里看莲子羹的火候呢。”
小灶房就在殿的西北一角,中间只隔了一条短短的宫廊,宫廊地面以白玉石彻成,哪来的泥土呢?本是不经意的一问,可三儿的回答显然是在撒谎。
“贵嫔,今天身子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有,怎么这么问?”
“天一下变得这么快,奴婢怕贵嫔有什么不适应。”三儿憨厚的笑笑。
这么一说,倒想起平常变天时,双脚总会难受,今天却无任何的异样,仿佛未受过伤似的。
是那火莲清露的缘故吗?
昨夜的种种又突然浮上了脑海,犹其是他所说的那句话‘从今往后,你只能跟我并肩,就算如此刻这般痛不可挡,也必须忍着,因为你是我炎綦所认定的女人。’
是什么意思?
难道那段奔跑并非是在戏弄我,而是在试探我吗?
为什么要试探我?
震耳的雷响从头顶呼啸而过。
也将我的思绪打乱。
听见三儿满是开心的说:“看来今天只能待在殿里,哪里也不能去了。”
“听你这么说,倒挺希望今天下雨的。”
三儿搔搔头,又是憨笑。
吃着莲子羹,目光下意识的又望过三儿沾了泥渍的绣鞋,从泥渍的深痕看来,她应该是去过极远的地方或者说在一个泥泞的地方站了许久。
三儿,为什么要撒谎?
说不出心底的失望,难道她也是不值得我信任的人吗?
傍晚时分,雨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