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做帝妃(出书版)(2)
思付着是不是先把绣帕给她拿过去,又怕撞见不该看的,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小厢房等会儿再说吧。
“苏姑娘,你怎么现在才来?我家姑娘昨天等了你一天。”回廊的另一头,陈柳儿的贴身丫头喜儿手提灯笼走了过来,一见是我,声音透着不满。
“真对不起,昨天有事给耽误了。”
“这样啊?反正你要去送绣帕,就顺便帮我把这牛骨汤给姑娘拿去吧,我还要给姑娘去买东西。”也不管我愿意不愿意,喜儿将手中的盘子就往我手上一放:“小心点,这汤是我熬了一夜。”
“这个时候怕不方便吧。”这个时候去送帕子?我心里忐忑,怕进了阁楼后撞见不该看的东西。
“你看,灯笼都息了,姑娘房里的客人应该已经走了。”
我朝阁楼望去,果然,方才还点着的四盏大红灯笼此刻已全被熄灭,极品楼里的规矩,凡是姑娘房里有客人的就要点燃房门外的红灯笼,直到客人离去。
我们都没有注意,一条黑影在灯笼熄灭的顺间从阁楼内飞了去出,紧接着另一条纤细的人影也跟着跃出了阁楼,紧追那黑影而去。
进了小阁楼,却是一片漆黑。
我拍去肩上发上的雨珠,望着那黑呼呼的纸窗良久,不知该不该敲门。房内没点灯,柳儿姑娘像是睡下了。
踌躇半响,还是抬手敲门。
可敲了一会,并没有人来开门,也无人应声。
第一章 我叫苏恩3
“柳儿姑娘,我是苏恩恩,给您送绣帕来了。”我贴着门缝轻喊。
屋内依然黑呼呼的,一点响动也没。
“柳儿姑娘,我是苏恩恩,给您送绣帕来了。”我又重复了话,声音重了些。
还是没有动静。
心里渐浮起担忧,柳儿姑娘不会出了什么事吧?这样一想,双手便去推门,转念又觉不妥,万一柳儿姑娘并不在房里,自己这样冒然进去极为不妥,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叫人来。
将手中的盘子和篮子放在地上,就在我转身要离去时,屋内突然‘碰’了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
我一惊,迈出的脚折了回来,近门轻喊:“柳儿姑娘,你在吗?”
仿佛方才那‘碰’的声音是我的错觉,回应我的依旧是漆黑一片的小屋。
我相信自己确是听到了‘碰’的声音,这房内肯定有人,不可能是小偷,客人刚走,又怎会有小偷进来?那在里面的人除了柳儿姑娘还有谁?
略微思索,我推门而进。
虽然天空阴云压沉,却并非伸手不见五指。
桌子,椅子,柜子,桌上的茶壶,柜上的摆设都整齐的放着。窗边的一盆仙客来正含苞欲放着,几根火折子正整齐的摆放在窗边一角。
我忙过去拿起火折子,将一旁鹤鼎上的白烛点燃,一只白烛虽不甚明亮,至少能照亮一角让我看清楚屋内的情形。
雕刻着江南山水的玉石屏风后,粉色的床纱轻舞着,床上隐约睡着一人。
我松了口气,看来柳儿姑娘是睡沉了才没应声,既是如此,我自然也不便去吵她。
将门外的托盘提了进来,又将篮子内的绣帕拿出放在桌上,想着还是下次再来拿银子时,只听得身后一声响,我刚要转身,腰际陡的吃痛,一双修长白晰的手突然从后面伸出,将我硬生生的板过。
我惊呼,慌然抬头,对上了一双夹杂着血丝与怒火的眸子。
“该死的,竟敢对本王下春药。”
“放开我。”我害怕得挣扎,压根就没听清他在说什么,“放开我。”
一陈天眩地转,他将我抛向了床。
身子撞上床板时发出巨大的响声,我呲牙,痛入全身,肚里翻腾欲吐,顾不上身体的痛和不适,慌乱起身时一个庞大的身体压了下来。
“啊——”我尖叫,脑海与心里具被恐惧占满,剧烈挣扎,不知道该怎么办,唯有尖声喊叫:“放开我,放开我。”
“该死的。”暴怒的声音,毫不隐藏着杀意。
我恐惧的浑身颤抖,拼死打他,想推开他压着的身子,无奈力气太小。
衣服的撕裂声刺耳的贯穿了我耳膜。
“不要。” 我尖叫,泪汹涌夺目,胸前的凉意肆虐了全身,上衣只剩一件小小的褒衣,洁白无暇的肌肤裸露在寒冷的空气之下。
第二章 宫中为婢1
“放开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泪如堤下,挣扎和拳头对他根本无济于事,我只能哀求。爹爹曾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孩子同样活得要有骨气。此刻,清白对我来说就是命,我所能做的除了哀求别无他法。
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我欣喜若狂,以为有转机。
压在身上的他喘着气,胸口起伏不定,我感觉出他浑身紧崩,像是在强行压抑着什么。我不敢抬头看他,时间一点点过去,抵着他胸的双手开始微微颤抖,欣喜的心情又被恐惧所取代。
明明只是一点点时间,我却觉过了一世那般漫长,再也受不住这份煎熬,我使出全力推开他。
我要逃,逃离这里,再也不会来。
我后悔没听娘的话,不接极品楼的生意。
身后一声低吼。
刚跑出屏风的我惊出冷汗涔涔。
手就快触到门把了,我一喜。
就在门要被打开时,一个灼热似在冒火的身子欺上了我不着衣裳冰冷的后背,腰也被紧锁住。光滑的触感告诉我身后的他全身赤裸。
“不要,救命——”泪水再次模糊了我视线,我高声呼喊,可这阁楼与极品楼的主屋相隔了一个院子一个回廊,呼喊根本无济于事,就算有人听到,主屋此刻乐曲声声,人人都在尽情欢乐,谁又会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