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色(146)
还阁楼内,寂静仿佛无边。
白玉之林湖而立,挥墨而书,一行行遒劲大字,笔法却凌乱不堪。
身后,突然有动静。
他眉一蹙,稍稍回眸,笔尖儿一甩,一滴墨水朝着后面飞去,随而便有衣袍飞展的声音卷过草叶,白玉之依然不回头:“哪里来的朋友,何不光明正大。”
“没想到倾城公子不但相貌出众,倾城倾国,就是武功也不例外。”身后是个女子声音。
白玉之回头看去,但见她一身紫衣,长身玉立,剑眉英姿,甚至清爽。
他微微笑了:“圣教火女?不知有何贵干?”
那火女将手中信笺掷过去:“白玉之,这是我家阁主给你的。”
说着,又将一支蝴蝶玉簪丢过去,白玉之伸手接住,他看向火女,能将一封信笺掷得如此恰到好处的女子,实在不多。
看他样子亦只是一名普通火女。
看来圣教实力不可低估。
他展开信笺,一行行看去,凝眉而思。
“要休书一封。”白玉之看向火女,“贵阁主请内人做客,却要讨休书一封……这……只恐白某恕难从命。”
休书!明明当时,自己已经给了慕容芜,慕容芜更加已经接受。
说明休书一定在慕容芜身上,而这位火女依然讨要休书,想必其中另有隐情。
“白玉之你只有从命的份而已,嫁给江岳山,是白少夫人自己的意愿,她不过不想面对你,才令我等出面,像你讨要休书,据我所知,你与夜灵摇摆不定,一定伤透了少夫人的心,少夫人选择江岳山理所应当,难得我们阁主深明大义,愿与平妻,你又何必固执?”火女显然是跟踪了他与夜灵多时,只是唯一的,那天早上,夜灵与白玉之将火女驱走,才没有令她们得知休书一事。
她说的都对,只是休书之事出入甚大。
“哼……果然知己知彼。”白玉之将蝶簪收好,平静说,“我要当面问一问芜儿,随后不管结果如何,定然当场写下休书。”
“休要耍花样,白少夫人不想见你。”火女道。
“那么也休怪白某不能从命。”白玉之低头继续弄墨。
火女厉声说:“白玉之,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白玉之从来只吃罚酒,对敬酒毫无兴趣。”白玉之一笔落下,勾出一笔浓重的一撇。
火女拔剑瞬间,银光刺眼,白玉之墨笔一挥,黑色的墨似乎笼罩在他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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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小生日,晚上不更了
第5卷 梨花落尽成秋苑 197 火女之秘
火女之秘(1059字)
墨滴打在剑身上,墨汁四溅,落在火女眉心处。
白玉之道:“听闻圣教火女身上的守宫砂一旦消失,便会被送去当做祭女。”
“你……你听谁人说的?”火女有些慌乱。
白玉之依然淡笑道:“这该是圣教内部规矩,那些为死而生的火女,其实大多是受到了教规处置的女人,而不是外界所说,那么刚烈果真会为死而生的,对不对?”
“你……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被白玉之抱在怀里,火女的身子原本滚烫,现在又变作冰凉。
白玉之眼角一动:“怎么了?被我说中了吗?要不要……我为你褪掉守宫砂?”
“你……”火女气急,“白玉之……”
白玉之手上用力,将她搂在怀里:“以天为被,地为席怎么样?”
说完,将火女整个人转过一圈,按在假山石上。
火女心跳如剧,这般俊美的男子,若是有这样的行为,原本她当不会拒绝,可……可圣教教规如山,况且这个男人竟然知道只有圣教之人才知道的规矩,定然有诈。
“我……我答应你!”火女一声叫道,“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带你去见阁主和尊夫人。”
白玉之的气息吹吐在她的耳边,他幽幽的笑:“早这样……不是省去了很多麻烦?”
适才还是温情脉脉的样子,立时冷如冰霜,白玉之用力甩开她:“带路。”
火女气喘吁吁,望着白玉之半晌,才挪动了脚步……
不远处,顾若莲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她稍稍皱眉,她跟了白玉之这许多年,却不知道,他究竟有多深,圣教火女,又是何人?与之前突然出现的夜灵有关吗?
昨夜,云妃来信,要顾若莲往行宫一行,信上言明,惠云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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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宫,依然给她森森的感觉,那天夜灵留下的血案,令行宫戒备森严不少。
惠云要见她,白玉之的母亲,自己曾去确认过她的身份。
她突然要见她所谓何事?
她来到惠云所居寒屋,依然恭敬:“夫人……”
“何必叫我夫人?”惠云转过身看她,惠云的脸,此次相见,比着上次见到,多了几分岁月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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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二点左右更
第5卷 梨花落尽成秋苑 198 行宫之秘
行宫之秘(1006字)
顾若莲恭谨道:“自当对您尊敬。”
“哈哈哈……”惠云张狂的笑,“不必这样假惺惺,你在我儿子面前矫揉造作就可以了,不必在我面前假装。”
顾若莲一怔,心中不悦:“我与公子之事,已是过去……”
“是吗?”惠云笑得颇有深意,“若果真如此,你又怎会与云妃串谋,企图得到再次得到玉之呢!”
顾若莲一惊,看向她,惠云一副了然神情,顾若莲眼眸微转,心想,既然是云妃叫她来此,那么想必,云妃与她定有交流,她又奉献出了胭脂泪给云妃,那么了解到自己与云妃的约定,亦不必奇怪。